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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拍得一清二楚,谁也赖不掉。”程嘉玛说,“江组长大人大量不追究,但绝没有下一次。”
顾拙言没带名片夹,也没看程嘉玛一眼,起身对裴知说:“存我的号码,有任何情况就联系我,庄凡心如果再打那个江组长,要调解还是要起诉,我给他兜着。”
裴知有些歉疚:“不好意思,发生这样的事。”
顾拙言伸手按着庄凡心的发顶,回道:“是他给你添麻烦了,我带他去看看伤,先请两天假吧。”
庄凡心局促不安,一颗心在胸腔里面飘来荡去,他没想过会惊动顾拙言,怕顾拙言会盘问他。然而,按在头顶的手掌那么温柔,滑下来,半捧着他的脸掂了掂,给他注射一支镇定剂:“没人要审问你,走吧。”
顾拙言都知道,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怕什么。
庄凡心霍然踏实了,甚至充盈着面对一切的勇气,他收拾东西离开,临走,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属的工作,行至门口,他忽然回头望着所有人,望了很长的一眼。
走到电梯口,庄凡心对裴知说:“哥,秀展的配饰我会搞定。”
裴知道:“好好休息,有我呢。”
庄凡心说:“今天的事儿,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电梯到了,顾拙言揽着庄凡心离开,从silhouette走出去,街上是熙来攘往的车,他们等着空隙过马路,天很晴,风也没那么冷了。
顾拙言回头瞄一眼大楼,冷静的面目下憋着彤彤的火气,重逢之初庄凡心伸着脸给他打,他都没舍得动手,别人又凭什么?
何况昨天碰见那姓江的,庄凡心失眠了整晚,其中必定藏着猫腻。
顾拙言状似无意地问:“怎么没见那个江组长?”
庄凡心犹豫着答:“去医院了。”
“医院?”顾拙言出乎意料,“他去验伤啊?他伤哪儿了?”
庄凡心支吾道:“鼻子打流血了……好像牙掉了一颗。”后面的不知该不该坦白,“我当时戴着针插,抓了几根针扎了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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