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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3页）

他刚一放开手，张诚一屁股坐在路边，把脸埋在手掌里，肩膀止不住发抖。

“诚哥你还好吗？”井云归问。

张诚不吭声，只是摇头。

井云归不擅长跟人聊天，这种时候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心想陈桐怎么还不过来。

这时张诚反倒先开口了，声音哆哆嗦嗦的：“我听说，陆禾死……死了之后，跑到山上去酿酒。你也去酿酒了吧，这事儿是真的吗？”

井云归在张诚身边坐下：“虽然听上去不可能，但陆禾的确是跟我们一起吃住了好些日子。直到后来出了事，我们把他的尸体送去山神庙，才知道他其实早就死了。”

张诚的手抖得厉害，低声喃喃道：“人死了为什么会……”

井云归没法告诉他，是因为有那么一个不讲理的凶神，借用了陆禾的尸体，搞了这么一出“行尸走肉”的吓人戏码。

作为守墓人，井云归把罗非焉视作自已的责任，不免愧疚自责。

张诚不知道身边的人在想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一定是出了问题，那个地方有问题……”

井云归心中一动：“什么地方？”

张诚对他的话没反应，抱着脑袋痛苦地说：“那天他来找我，跟我大吵一架，然后就气冲冲地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不……”

他一再重复“不知道”，反倒像是明明知道，却自欺欺人地矢口否认。

井云归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只好默默听着。

“我警告过他了，可他还是老样子，从来不听别人说话，还因为我要拆掉那里冲我又喊又叫。”张诚用力抓了一把头发，“难道他真的自已一个人去了？”

井云归没有再问陆禾去了哪里，而是换了个问题：“你和陆禾以前关系很好吗，为什么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