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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徵说:“你走之后我来过两回,又不好意思叫人知道,只好把身边的人都甩了自己过来。有一次还碰见了人贩子,将父皇和舅舅都吓坏了。”
岑夜阑微微睁大眼,“后来呢?”
元徵哼笑道:“我那时是一不留神才会着了道,区区几个下九流的人贩子,还能对我怎么样?”
“经那一回,舅舅特意寻了人教我练武,父皇也不让我出宫了。”
岑夜阑哭笑不得,他看着元徵,轻轻叹了声,道:“陛下身份贵重,本就该处处小心的。”他意有所指,元徵眉梢一挑,道:“这可是岑将军府上,何方宵小敢在岑将军面前放肆,嗯?”
岑夜阑心说,这天底下最放肆的主儿可不就在眼前么?想是这么想,可看着元徵,却想起元徵年幼时的模样。时日过得太久,他以为他已经不记得年少时的事了,没成想,竟依旧清晰如昨。
他性子孤僻清冷,身边知交亲朋寥寥无几。
只有元徵不管不顾,一而再再而三地闯入他的生活。
一阵风吹过,几片海棠花打着旋儿落下,元徵伸手捻去岑夜阑肩头的落花,又碰了碰他眼下的小痣,说:“其实我后来想,若是当初执意求父皇留你在京,便不会蹉跎这么多年。”
岑夜阑静了静,说:“世事无常,自有其道,现在现在已是最好了。”
元徵指尖儿一颤,看着岑夜阑,低声道:“你当真觉得好?”
岑夜阑抬起眼睛,四目相对,元徵等不及似的,抵着岑夜阑的额头问得更直白,道:“阿阑,和我在一起,你欢喜吗,高兴吗?”
挨得近,鼻息相对,元徵掌心捏着岑夜阑的后颈,无声地催促着。岑夜阑却只觉心慌面热,他是内敛惯了的人,元徵却偏要他剖开肺腑,捧出那颗赤裸裸的心脏。
岑夜阑喉结动了动,嗓子眼发干,话在舌尖转了几圈都送不出,心脏却跳得越来越急,慌得眼睫毛直抖,青涩又羞耻。过了许久,岑夜阑才仓促地在元徵眉心落个吻,他脚下退了一步,含糊地说:“我,我累了。”
元徵抬手摸了摸眉心,吻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如梦一般,却让元徵神魂颠倒,喜欢的不得了。他藏不住脸上的笑,也没想藏,眼睛弯弯的,又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看得岑夜阑越发难为情,还有几分懊悔。
岑夜阑错开眼睛,道:“别看着我。”
“噢,”元徵应了,却没有挪开目光,眉梢眼角都是笑,黏黏糊糊地叫他,“阿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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