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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显然不是个学语言的好时机,但秦青卓能感觉到江岌只是想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至于太过紧张,于是他便真的教起江岌来。
江岌学得挺快,起初两遍的发音还很生涩,秦青卓教他说了几遍后,他便能说得很标准了。
舞台上,城市坍塌乐队演出结束,跟主持人开始进行互动,这意味着几分钟后,就轮到秦青卓和糙面云上场了。
紧张和不安的感觉不受控制地再次上涌,秦青卓脑中各种想法此起彼伏,譬如一会儿上了台喉咙会不会紧到发不出任何声响,耳鸣会不会忽然发作,观众会是什么反应……
他终止了这次短暂的教学,朝舞台方向看过去:“快上台了。”
“应该还得再互动一会儿,”江岌却没学够似的,又问,“那我喜欢你怎么说?”
“哦好中意雷。”
那种紧张不安的感觉不受控制地再次涌现,秦青卓又开始心不在焉,这次连教江岌说粤语都无法分散注意力。
“哦好中意雷。”江岌跟着他重复,又问,“那‘我们’怎么说?”
“我哋。”秦青卓几乎没怎么过脑子,注意力全部都在几米之外的舞台上。
“我哋。”江岌重复一遍,随即活学活用地造了个句,“我哋两个咁登对,几时拉埋天窗啊?”
“嗯,挺标准的……”秦青卓随口说了句,紧跟着反应过来,江岌说的是“我们两个这么登对,什么时候结婚啊?”
怔愣的瞬间,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中指被江岌摸索着套上了什么东西凉的,金属质感的。
怔愣变成了错愕,秦青卓抬起手,看到自己中指上多了一枚银色的素戒,在昏暗的光线中泛着润泽的哑光。
舞台上的互动进行到了最后一刻,主持人说着“有请糙面云和他们的助唱登场”,工作人员也走过来提醒他们上台。
秦青卓抬眼看向江岌,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带着点笑,像是对秦青卓的反应乐见其成:“这下不紧张了吧。”
“走了,”他抬手摸了摸秦青卓手上的戒指,提醒一句,“大提琴别忘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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