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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自从先夫人没了之后,就一直是个浪荡子,成天喝酒玩女人,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想起年少夫妻的柔情蜜意。不过,很快就又酒色上头,自娱自乐了。
这次贾母派人来请他,他正和几个小老婆在屋里吃酒胡混呢,听着老太太找,急忙让人穿好了衣衫,胡乱地用帕子擦了手脸,摔着步子出去了。
至于贾政,早到荣庆堂了,他住的近,又晓得宝玉今儿犯病了,心中有些担忧,听到老太太传话,只以为宝玉不好了,急忙赶去了内院儿。
却发现气氛凝滞,他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自己年过半百,只这么一个嫡子,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别说是老太太受不住,就是自己,怕也……
“老太太,可是宝玉不好?”
“太医正在验脉,等会儿就知道了,你先坐吧。”
她是上了年纪的人,闹腾了这么半天,累的不行,脸上便泛出疲色,贾政自诩为孝子,便道,
“老太太,还是别为那个孽子挂心了,他何德何能呢?”
贾母最不爱的就是人家说叨她的宝玉,就算身为宝玉的老子娘,贾政和王夫人也不行,嗔怪道,
“行了,你可别再唬着我的玉儿了,他本来就弱,吓破了胆子有你受的。”
贾政闻得此言,只好唯唯不语了。好半晌的功夫,另开门户的贾赦到了,
“老太太可有什么吩咐?”
看着他一副浪荡样儿,贾母各种不爽便发泄在他身上了。
“老大,你这副样子算怎么回事儿?成日里就不知道上进,香的臭的都往屋子拉,喝酒玩小老婆到底是要几时才是头?”
“母亲,儿子知道错了。可是宝玉又不好了?”
贾赦神情都没变,只是嘴上有些不安地问道。
贾母想到即将要面对的事儿,责备的话又有些说不出口了,只能暗叹一声,让他坐下了。
王太医检查了宝玉和王夫人的伤势后,对着贾母道,
“老太太,哥儿没事儿,药也不用吃,好好地睡一觉明儿就好了,之前也只是被梦魇住了。二太太腿骨折了,怕要找个骨科圣手来医治,至于其他么,只是急怒攻心罢了。吃两贴药就不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