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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道德问题,就仅凭税制,家丁、女婢本身也和牲口、房屋、田产、锅碗瓢盆等等一样属于资产的一部分。
况且也抛不开道德问题。
雇人是雇人,买人就是另外的事了。
身为一个现代人,他绝对不会鼓励姜竹这么干。
他能想到的最靠谱的还是雇本地人上山做个长工、短工什么的。
但村子里是什么情况,他又不够清楚。
雇谁不雇谁也是问题,总不好招来几个给姜竹惹事添堵的。
其他的,就更不靠谱了。
沈青越开始有点儿后悔没跟他爸妈多学点儿。
他以为他一辈子都用不着为生计发愁就该死了,谁知道还能没死成呢?
现在吃药都靠人家好心接济了。
他拄着拐杖挪到院子里,隔着篱笆看姜竹在挺远的地方砍树,咔嚓一声,树倒了,比他小了六岁的小少年拿着拎着斧子哐哐哐卖力削砍,好半天都没个停歇。
沈青越忍不住想,他运气可真好。
他爸妈没白捐钱搞慈善,他姥姥也没白烧香。
等姜竹将杉树锯成合适的木段,剥了树皮,砍掉了多余的树枝,用树皮绑着拖回来时,沈青越正坐在客厅里编扇子。
不过他不会收边,只能编成一个个比扇子大一圈儿的片,等姜竹回来善后收尾。
他思来想去,既然现在的问题是太沉、太辛苦了,那就卖点儿轻的吧!
卖扇子!
正好之后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