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赝品?”
“笑死我了，这件东西当时可是国际拍卖会上出了名的！怎么可能是赝品！”
“不懂不要瞎讲，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一个乡下来的还想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没梦！”
……
沈黎的话一出口，偏厅的嘲弄声便接连响了起来。
一个比一个说得难听。
沈黎似乎没有听见，但是她却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外婆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她稍稍用了几分，握紧。
继续冷声道：“更何况，我根本没有摔，为什么要承认？”
她向来敢作敢当。
“你够了！年纪不大，说起慌来脸都不红一下！”
“这是事实。”
沈黎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意思就是，我没砸是事实，是赝品也是事实！
“你……小萍，这就是你的好外甥女！老头子我本来并不想追究，可是你看看她！丝毫没有悔改的样子！我们秦家没有这种亲戚！”
秦老爷子心痛的看着手中的碎片，被沈黎的赝品两个字刺激到，有种生生被侮辱的感觉。
就连指着她的手指都随着身体在颤抖。
林静萍也是被她这种不知悔改的态度气到了，现在又当众受到了自家公公的指责。
尤其是那句：“我们秦家没有亲戚！”
她的脸面掉了一地！
她好不容易在秦家，在汴都上流社会站稳脚跟，现在却被沈黎给毁了！
“妈，你就这样任由她这样放肆！”
孙雪梅受了一些刺激，呼吸并不是很顺畅，颤颤巍巍的开口：“小……小黎……她没做……我……我信她！”
我信她。
简单的三个字，她几乎用尽全力。
沈黎感受着老人炽热的掌心，眼眶一瞬变红。
她本来并不想过多解释，但是现在，就冲了外婆这三个字，今天这锅她也不背！
她拍了拍外婆的手背，让她安心。
“没有做，就是没有做，是赝品，就成不了真的。”
沈黎半低着脑袋，一字一句念道。
她轻呵了一声，缓缓抬起头，对上秦琳琳那张略带得意的面容，“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瓶子。”
众人没明白她蓦得冒出的这句话。
但是秦琳琳却是突然心头猛得一跳，下一秒脸色就变了。
她咬了咬唇，移开视线。
不可能！
她一个乡下来的懂个屁！
沈黎对于她的反应并没很惊讶，反而觉得有点可笑，到底也就是个青铜，也敢在她面前耍心机？
“你什么意思！你第一次见到就可以用一个不知道来解决吗？”林静萍冷笑道：“如果是一开始，你这样说或许还有用，起码你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现在晚了！”
“喵!”
愚蠢的人类！
沈黎没回应她，而是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我想请问一下大家，一个自己头一次见到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碰过它，它上面会有我留下我的痕迹吗？”
“当然不会！你就用眼睛看看，但到还能留下眼神不成！”
人群里有人大笑着回答，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觉得她问了个毫无有用的问题。
然而笑道一半，突然有人叫了起来：
“对啊！如果她是第一次见到，又没摔瓶子，那瓶子上就不会她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