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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其他类型 > 一妃动华京 > 第230章 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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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合知将锦囊和信件交给柯幻天。面对柯幻天的询问,顾合知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后来在万安寺调查到锦囊第一时间拿来这里。柯幻天对顾合知信任有加不疑有他,看到纸条的时候震惊不已,他以为穆祥的身份不会暴露更不会有人质疑小皇子的身份,没想到第一个产生怀疑的却是莫帝。

现在知道当今新帝不是莫氏皇子的人除了死去的莫帝,知道的人还是不多。穆祥是和自己站在一边的,他们为了大业一定会守住这个秘密。但是高谦庸呢?一旦高谦庸知道他利用的穆祥实则是北驰人,他又会如何做?

一想到这里,柯幻天充满不确定。要知道高谦庸也不是好对付的人。

“我们应该分些人去看管高家。”柯幻天握住拳头反复寻思自己刚刚说的话是否可实施。

柯幻天的话正中穆长萦的猜测。

顾合知过来之前穆长萦就告诉他,柯幻天绝对会提防高谦庸。毕竟在莫帝昏迷之前一直都在呕心沥血地处理朝政,那时候莫久臣带兵在外,朝中的一切大事都是顾合知在张罗。他那么靠近莫帝,莫帝说不定就会与高谦庸明里暗里提起过皇子的身份,甚至会说出生父的秘密。

顾合知不太确定穆长萦的话,但是柯幻天必然想到这种可能。因为他不了解莫帝,也不了解高谦庸。他只是用自己的猜测去揣测别人的想法,穆长萦就顺着他的行事风格,猜到他的想法。

“师父尽管安排。阿萦生产在即,徒儿答应她要守在她身边。”顾合知牢记穆长萦对她的嘱咐,一定回去木屋以免被柯幻天派出去。

埋伏到高家绝对是危险的事。顾合知以前是大理寺卿,脸熟的很切不能被人发现。

柯幻天是非常重视穆长萦这次怀孕,只要他手里有穆长萦母子,莫久臣就不会轻易攻打他们。所以他会满足穆长萦的一切要求,包括将自己得力的人安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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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幻天十分在意锦囊,于是派出自己同样信任的刘行带着几人去到华京高家去监视高谦庸的动静。

人啊,倒霉起来真是喝水都塞牙。刘行带人夜间去埋伏高府才不过一个时辰。连高谦庸的样子还没看到就被人发现,五花大绑直接送进高氏府中。

恰逢莫久臣在与高谦庸饮酒,抓到刘行等人的正是莫久臣带来的南旧亭。

莫久臣坐在凉亭里看着外面的热闹,慵懒的靠着凭几喝下一杯酒,看着高谦庸着急的走过去。这都半年多了,高谦庸不相信居然还有人敢来到高家埋伏,重点是埋伏的人不是高家府兵发现的,而是莫久臣过来做客随随便便就抓的,他半年来养的府兵还真废物。

南旧亭将人压到高谦庸面前,带着监尉司的人靠后给这家的主人让路,站在一边不多言。

高谦庸看着跪地的黑衣人不由分说直接开始审问,可是来人的嘴巴很严任其如何审问对方都不会开口。他们来此绝对不简单,高谦庸一定要知道他想知道的。

“旧亭。”莫久臣拿着酒杯走过来向南旧亭轻抬下巴。

南旧亭会意,走到几个黑衣人面前抬腿一一踹向他们的下巴,鲜血顿时从他们的口中喷出。高谦庸不禁向后退几步,后背被莫久臣的手撑住,听到莫久臣说:“这些人除了领头人都是死士,不踹掉他们的牙齿,他们可就要咬毒了。”

一共只是五人,现在全部都因为南旧亭的踹下巴疼的嗞哇乱叫,随着一口口鲜血的吐出,牙齿也跟着全部吐出。

高谦庸站稳:“你怎么知道谁是领头人?”

莫久臣笑了一下:“多明显。能够受地住旧亭这么踹还能忍着痛瞪着本王的人可不就是首领该有的样子。”

说完,莫久臣看向最边的人,他的嘴角渗出鲜血,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一直紧闭双唇没有像别人一样吐血挣扎而是一口一口咽进了嗓子里,连同牙齿。

莫久臣将手里的酒杯给到旁边的高家随从,单腿蹲下来仔细看着首领轻笑一声,站起来对高谦庸说:“高国舅如果没有异议,这几个骚扰高府的杂碎就交给本王处理吧。”

高谦庸虽然没有监尉司的手段,但是他有刑部的经历。经验告诉他,这些人绝非鼠辈,定能从他们口中套出惊天的消息,所以他没有想要将这些人交给莫久臣的打算。

“他们是来埋伏我高府的人,定然是我来审问就不劳烦摄政王了。”

莫久臣说:“本王将人带走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算劳烦。明日高国舅要入宫去培养小陛下,这种浪费时间的事就交给本王。旧亭,将人带去监尉司。”

“是。”南旧亭毫不含糊带人立刻将这几个黑衣人绑好带走,不给高国舅任何一个反悔的机会。

“摄政——”

莫久臣用哈欠打断高谦庸:“夜色渐深,本王就不叨扰国舅。不用送,本王自己走便可。”

说完,莫久臣双手负后闲庭信步般离开高家。

高谦庸气地胃里翻江倒海,好一个莫久臣,真是好一个莫久臣!这么重要的刺客强迫被他带走。

莫久臣回去是监尉司直接来到大牢,此时几个黑衣人已经被南旧亭打晕横七竖八的躺在牢房之中。

莫久臣仔细看着首领的面貌问道:“确定了吗?”

南旧亭拿出画像反复对比:“确定,正是芳草阁的人,曾经混迹过北驰军中。”

莫久臣轻哼一声:“小小的芳草阁才沉寂半年就耐不住性子了。不用审,多打几次就这么关着,总有人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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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萦得知刘行去高家埋伏后被莫久臣发现入监尉司大牢是三天后。刘行等人若是被高谦庸抓了还有逃脱的可能,现在到了莫久臣的手里只怕是九死一生。顾合知出门去打探,可惜监尉司守卫森严,他又不敢太冒头以免暴漏身份,只能匆匆而回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为了能够了解到刘行等人的情况,趁着顾合知去到柯幻天那里,穆长萦决定抱着自己的肚子伪装成怀孕的妇人入京,来到监尉司的牢狱处。

监尉司的牢狱与监尉司有一定的距离,去到牢狱并非需要经过监尉司。穆长萦穿着宽大的孕妇纱袍带着不透明白纱帷帽来到牢房之前,为了怕被别人看出样貌,她还伪装了一番,自信满满的坐在地上对着门口的守卫大哭。

“官老爷!”穆长萦假装哭地夸张:“你就让我见见我家夫君吧,他要死了,就让我再看他一面,让他看看我们的孩子让他了无遗憾吧。官老爷——”

穆长萦假装痛哭流涕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肚子:“我马上就要生产了,就让我带着孩子去看看他那不争气的父亲吧。啊—啊—啊—”

穆长萦的演技不错,守门的守卫看到一个孕妇如此歇斯底里就算是再铁石心肠也有些许动容。可是规矩就是规矩,被关押在监尉司的人都是摄政王亲自下令,都是至关重要的人物,所以不会允许轻易探监。

一个守卫说:“这位夫人,监尉司有规矩任何人不得探监。”

“啊啊啊!”穆长萦继续大哭:“我可怜的孩子啊,是为娘无能,无法让你见到你的父亲。为娘只能带你追随你的父亲去走黄泉路了。”

说完,穆长萦吃力的站起来还真向旁边的柱子撞过去。

这一动作可是吓到守卫们。妇人若是撞死在这可就是一尸两命,监尉司严格归严格,可没有草菅人命的习惯。无辜之人死在这里,监尉司是绝对不允许的。

穆长萦知道监尉司的行事作风,就知道自己冲过去的时候肯定有人会拉住她。她冲两步果然有人拉住了她,监尉司的守卫又考虑到妇人是孕妇的身份,急忙将她轻轻放在地上安稳的坐好。

“这位妇人,你不能为难我们。不能探望是监尉司的规定,你请回吧。”守卫还不忘再解释一遍。

穆长萦抱着肚子撑着手臂坐地稳当。她还不至于用自己的健康去打探消息。她发愁,都做到这一步了,要是不确定刘行的状况便是白做了。她不在乎刘行的问题,就怕莫久臣借着刘行摸到老顾他们的踪迹。

真是骑虎难下。

穆长萦想着要不继续哭吧,刚想撩开白纱演绎一个梨花带雨,眼睛一瞟瞬间愣了一下,她赶紧放下白纱用头发挡住自己一半的脸,心里后悔地要死。

莫久臣怎么在这?他平时不是很少会过来牢狱这边的吗?完了,这样是被他发现,自己真是死定了。

穆长萦撑着地掩面装作痛哭,希望莫久臣看她一眼赶紧离开。事实上,莫久臣的确是看到监尉司门口罕见的孕妇,不过就是因为孕妇,他停下来了。

南旧亭就跟在莫久臣旁边,为旁边的守卫:“怎么回事?”

守卫将刚才的事向如实王爷汇报。这守卫真是天生说书的料,将刚刚发生的景象描绘地生动活泼。掩面装哭的穆长萦又显出一丝的羞耻。

丢人,太丢人了。

南旧亭听完之后再看看坐在地上孕妇,看她的肚子想必是生产在即,顿时觉得眼前的妇人有些可怜。

“官老爷!”穆长萦靠近南旧亭直接拽上他落在脚踝的衣摆,用尖锐的声音掩盖自己原本的声音,抽泣道:“让我进去看看我的夫君吧,这是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最后一次看他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求到官老爷,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穆长萦感觉自己好像过份入戏了,哭地嗓子已经沙哑甚至胎动严重。她下意识地摸着肚子,薄薄的衣衫下她能感觉到孩子的四肢正撞击她的肚皮。

“嘶——”穆长萦下意识发出声音。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又硬生生地将后半句“好疼”给咽了下去。

南旧亭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自家王妃,他已经很久没有王妃的消息不知道她现在如何。看到眼前求路无门不惜用“一尸两命”的方法只想看他的夫君的妇人,想到王妃可能在某处生活的不如意该是多么可怜,心软了下去。

南旧亭无法做主,因为旁边还有自家王爷呢:“王爷?”

莫久臣一直都是看着地上的女人,一双鹰眼似乎想要穿过白纱去看她的真面目。不过,也就是看看而已。

“随便。”莫久臣双手拢在袖中走下台阶;“别浪费时间,还是事情要做。”

“是。”南旧亭亲自扶起地上的妇人:“你进去吧。”

穆长萦不敢靠近南旧亭,连连点头不敢扬起面貌,继续用沙哑的声音说:“谢谢官老爷。”

南旧亭摆手让守卫带她进去找人,自己则快走两步跟上王爷的步伐。

穆长萦在守卫饿带领下走进牢狱。

监尉司的牢房她来过,基本不需要领路就能找到哪条是哪条。但是现在必须装作路痴的样子跟在守卫身后慢慢的走。

守卫好心问:“你的夫君叫什么名字,我们可以帮你找找。”

穆长萦哪里敢说出刘行的名字,总不能说她夫君是莫久臣吧。她只能低头装作哭地说不出话的样子,偷偷通过白纱的缝隙左右寻找刘行的身影。

守卫看到这个妇人实在是可怜不忍多说,一路配合着她。

穆长萦慢慢的走,终于在一间牢房看到了刘行的身影。他靠在牢房的墙壁,浑身是血一看就是受了酷刑。怪不得莫久臣会先在这里,他一定会亲自审问刘行的。在刘行旁边还有其他一同行动的芳草阁的兄弟,也都是一副气若游丝一副半死不拉活的样子。

穆长萦没有直接去找刘行,刘行的身份与北驰有关肯定是监尉司最注重的“罪犯”,绝不能打草惊蛇。她留了个心眼,抱着肚子直接扑到了隔壁牢房看到牢房中只有一位中年男子,双手握住木柱对着那男人又是埋怨又是大骂,宛如一个怨妇在抱怨夫君的狠心和不负责。

牢房里的男人其实是个采花贼,因为连续侵犯幼女被判死刑,由京都衙门送过来准备执行。现在突然看到怀孕的妇女对着他又喊又骂当场就愣住了,他不明所以想要解释,但是妇人没给他一点说话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听着自己被骂。

守卫一看犯人就知道他是犯了什么罪,再看到身边妇人的声嘶力竭,当场对妇人的怜悯更多几分。这个妇人实在是太惨了,摊上个这么个丈夫,以后该怎么生活。

刘行尚且还有清醒,听到女人的哭喊声顺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带着白纱帷帽对着隔壁的犯人大骂。不过一会儿,他就看见妇人轻轻撩开白纱向他看了一眼。刘行当下就看出那人是穆长萦,她一定是过来查看情况想办法救他的。

刘行会意,轻轻闭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穆长萦见到刘行懂了自己的意思,心想差不多了。对着牢房里的人又抱怨了几句,掩面装作难过生气的离开。

守卫们不敢让一个孕妇在监尉司四处乱走急忙跟上,留下了被骂了一通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采花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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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在晚上看公文的时候想起白天的妇人,就叫南旧亭过来问起这件事。

南旧亭刚好去牢房再次审问完回来,将妇人在牢房内的情况禀告给王爷。只是越说越不对劲儿,京都衙门将采花贼送过来的时候,档案里没有说过此人有妻儿。当时抓他的时候几乎将与他所有有关系的人都带来调查,未曾有过一个孕妇。

莫久臣转着手上的扳指突然停下:“孕妇是芳草阁的人。”

南旧亭吃惊:“什么?芳草阁有孕妇?那肚子一看就不假的。”

莫久臣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吩咐道:“通知下去,明日将刘行斩首。”

他预感到刘行这个鱼饵已经被人咬到,鱼线可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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