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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其他类型 > 一妃动华京 > 第233章 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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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合知来到摄政王府救人,人刚刚翻墙而入就被一直守在这里的南旧亭抓个正着。

南旧亭抱着剑罕见的对顾合知笑了:“摄政王府的大门随时为顾大人打开,顾大人又何必翻墙呢?”

顾合知失笑。自己真是不如莫久臣,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到他的算计中。他甩来押着他的摄政王府府兵,重新昂首挺胸:“走吧。”

南旧亭将顾合知带去书房,此时的莫久臣正在书房逗着笼子里黄鹂鸟。这个在街边夜市买的小鸟在王府被滋养的油光水滑,同为黄鹂,它绝对是所有的黄鹂鸟中最尊贵的了。

顾合知进来看到的就是气定神闲的喂鸟的莫久臣:“摄政王好雅兴。”

莫久臣说:“逗笼中鸟需要的就是雅兴。”

顾合知说:“我来不是与王爷聊雅兴的,我要将阿萦带走。”

莫久臣说:“你已经走不了了,还妄想带人?怎么?还想让穆长萦拿刀威胁本王换你离开?”

顾合知哑口无言。莫久臣说的没错,要不是穆长萦的每次自我牺牲也不会让他现在安稳站在这。

莫久臣放下逗鸟的小木棍回身说:“穆长萦独自劫法场是为了不让本王找到你,刘行被她救走了,你也没有受到牵连。现在你突然冒出来岂不是浪费她的苦心。”

顾合知说:“若是把她放在她不喜欢的地方,才是有负于她。”

莫久臣微眯双眼警告顾合知:“这里是她的家!”

顾合知再次强调:“这也是她不敢回头的地方。我要带她走。”

莫久臣心里终于有了波动:“你凭什么?”

顾合知说:“因为阿萦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接他们母子回去情理之中。”

莫久臣不屑地轻笑一声:“她也是这么骗本王的,告诉本王怀胎六月。真是辛苦你们为了瞒着本王这么努力。”

被戳穿的顾合知没有丝毫的窘态:“阿萦之所以瞒着你就是不想再与摄政王府有任何关联。”

莫久臣说:“有没有关联与你无关,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轮不到你管。”

顾合知输就输在了他是穆长萦感情生活中的外人,关于她的感情他没有资格过问。顾合知对穆长萦从小到大都是哥哥对妹妹的情谊,甚至会忘掉年纪做他的至亲好友。他以为他会一直保护这个小姑娘,却不成想自己要先选择不告而别,听到她被赐婚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知道她的消息还是在鸿胪寺大火之后。

他以为他要带着对她的遗憾度过一生,没想到她变成了柳扶月。他可以重新捡起他对穆长萦的愧疚来补偿她,可是他给了她一个大泥潭。她背负了她不该背负的人生,承担她本不应该承担的责任。

莫久臣说:“顾合知,本王给你一个给穆长萦赎罪的机会。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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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萦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外面阳光刺眼,她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来。屋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正是桃溪送过来的餐食。

桃溪看见王妃从内室里走出来,一边摆着饭一边说:“就知道王妃这时候才会醒,食物准备的正好。”

穆长萦看过去,饭菜可口,的确诱人。

院子里十分的安静,穆长萦知道这是莫久臣的主院平日里安静一些是正常的。但是今天的这份安静不能说是安静,根本就是肃静。

穆长萦没有坐下反而去了门口,打开房门看见的是守在各个路口的府兵,他们身穿轻甲腰佩长刀。偌大的院子配上数十个肃杀的守卫,摄政王府有生气就怪了。

桃溪看到王妃站在门口迟疑解释道:“王妃不要觉得王爷做地过分。半年来府中遭遇过两次刺杀。刺客本领高强,就连南侍卫在追捕的过程中也受过伤。这等防卫已经长达半年之久,不是仅仅针对王妃这次回来。”

莫久臣主张屠杀北驰旧部已经成为北驰人的眼中钉,现在的他为朝中摄政王,没有了莫帝对他的羁绊,他在朝中更加大刀阔斧起来,权势更加滔天。即便坐在帝位上的高家辅佐的孩子,但是面临莫久臣,高谦庸也不敢张狂甚至还要处处忍让,他也早就成了帝党的肉中刺。

想杀的人和想依附他的人一样多,现在的莫久臣才是真正走在刀尖上的人。

穆长萦关上门转身说:“昨天一闹应该有很多人知道我回来了。”

桃溪扶着她坐下:“这不算什么。王妃不必因为你的身份担忧,以现在王府的能力,想堵住悠悠众口不是难办的事。”

穆长萦突然发现桃溪比以前稳重了许多。以前的桃溪稳重是因为她的性子以及柳扶月的教导,她本身才不过是十六七的姑娘,多数还很俏皮可爱。可是现在,她的稳重是一种经历上的成长,不过半年光景,她看上去便非常的老成。

穆长萦说:“半年来,你一定很辛苦吧。”

桃溪将筷子放在王妃身前的碗上:“不辛苦。我不过是跟着丁管家在府里忙前忙后罢了。偶尔会回去柳家看看老夫人,算不得忙。”

穆长萦问:“老夫人怎么样?”

桃溪笑了:“她一切安好。王爷拿到了炸药配方遵守,与王妃的承诺将老夫人照顾的很好。”

穆长萦嗯了一声。她就知道莫久臣得到他想得到的,必然不会连累无辜的人。

桃溪说:“柳家倒是不如意。太子去世后,大小姐这位良娣才出门。她哪里是病了,只是更早一步知道太子会在徽地起兵,称病躲避而已,现在依靠没有了,钱氏正愁着要不要让她改嫁呢。大公子在礼部尽受责罚,不是有人找他麻烦,是他本来能力就不够被罢官了。全家上下就靠着老爷在撑,可惜当时新皇选择的时候他没有坚定地站在高家那,现在也被高家嫌弃着呢。”

桃溪说着说着发现王妃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她一顿问道:“王妃这么看我做什么?”

穆长萦说:“我只是觉得我们小桃溪长大了,说起柳家的事来没有以前那么凶恶,平静了许多。”

桃溪说:“王妃。你不在这半年并不知道咱们王府是怎么度过的。外有敌寇,内有刺客,眼线遍布。单是我发现的人就有三四个,更别提丁管家和南侍卫了。”

穆长萦愣住。听到桃溪这么说,她很难想象半年来的王府到底过的是什么情景。桃溪给她讲了半年来发生大大小小的事,现在听着是经历过后的平淡语气,当时发生的时候该是多么危险重重。

当穆长萦听到徐府遭受到刺客袭击,徐源时不得不带着全府上下来此避难的时候,她就知道莫久臣在争夺帝位失败上,不仅是他就连他身边的人都遭受到了多大的打击。

穆长萦开始后悔当时自己突然的一走了之。莫久臣那么想要帝王位,却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自私威胁让他的全部努力付之东流。说不定他现在的不动声色其实就是在恨她,想办法等着孩子出生之后惩罚自己呢。

饭后的穆长萦开始琢磨如何自保,不过这个自保与以往的自保不同,她要保下的是她的孩子和做母亲的资格。现在莫久臣看似什么都不说,其实早就知道了穆长萦在孩子的月份上说了慌。

穆长萦自知谎言被揭穿可是不知道莫久臣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如今莫久臣以摄政王的身份与高家对立,现在正是在朝堂上建立高于高家的威望的好时机,所以穆长萦决定自己将自己的知道的都告诉给莫久臣。

这次可可不是威胁是相互平等的条件置换。穆长萦相信莫久臣不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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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从宫里出来回到王府听丁午汇报穆长萦一天的生活,听见她吃好喝好没有异样还挺享受的情景,有点质疑自己是不是表现的过于平静,让她有恃无恐了。

“本王有事,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主院。”莫久臣吩咐一声后回来主院,看着灯火通明的卧房,他迟疑了一下。

平日里迎接他的都是昏暗的房间和冷清的人群,很少看到现如今的情景,房间有人,人点灯火。

莫久臣推门而入,不见有人,顺着内室传来噼里啪啦地声音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笨重的背影整个上半身都塞进衣柜中不知道在翻找什么。地上和桌上满是被拿出来的衣物,就连旁边的软榻上都放着杂物。

穆长萦听到有声音进来以为是桃溪说道:“桃溪帮我找找上次皇后——不是——太后娘娘送的荷包。”

莫久臣低头看着脚底下的几件外衫底下露出的蓝色物件,他弯腰捡起来正是一个荷包,上面的针脚一看宫中尚衣局所出,应该是穆长萦要找的这个。

穆长萦自我怀疑道:“奇怪怎么找不到了?里面我放了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丢的。”

莫久臣摸出荷包里有硬东西,他打开来看见里面是一颗玉珠子。

“哎呀,我必须把那个找到才能给莫久臣证明我的话是对的,不然他——你——什么时候——啊——”穆长萦正懊恼自己的记性太差回头就看到莫久臣站在自己身后,她差点没站稳幸亏被赶来的莫久臣给握腰揽住。

莫久臣将差点摔倒的穆长萦揽在怀里,稳稳地接住她。低头就看到穆长萦惊恐的表情,额头上的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吓出的冷汗。

穆长萦第一时间护住了肚子,屏息气凝了好久,手掌感受到孩子在撑着她的肚皮才如释重负。没有白黎在身边,穆长萦一切都小心翼翼。现在她一切康健,那是她半年以来细心调养的结果,要知道半年前她因为无知差点没了这孩子,是白黎力挽狂澜救回来的。

“我没事。”穆长萦松了一口气。

她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是另一只手一直都狠狠抓住莫久臣的手臂就怕自己再次遇见摔倒的危机。

莫久臣第一次有了当父亲的感觉不是刚知道穆长萦怀孕的时候,而是现在。他第一次有了一种穆长萦的安危不再受控的危机感。以前他放纵她,是因为他能够保护住她。她消失半年他没有去找,是因为他相信顾合知不会让她有危险。可是现在,他明明就站在她身边,还产生了一种叫做后怕的感觉。

短短的一瞬间。他就在想,如果自己没有接住她,现在的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该是什么样的情况。

莫久臣抱着穆长萦的力气更大一些,低头说:“回去坐。”

穆长萦没有拒绝,身子向他的怀里一靠,由他扶着坐在软榻上。

莫久臣放下她来到她身前担忧的问:“怎么样?”

穆长萦已经从刚才的慌张中缓过来,笑着说:“没事。他还能动呢。”

说着穆长萦拍着自己的肚子,想到莫久臣还没摸过他,抬起莫久臣的手覆盖在她突起的肚皮上。反正谎言都拆穿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应该知道他的孩子有多皮。

夏天的衣服很是轻薄,莫久臣布着薄茧的手能够清楚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正在动,刚才的一闪应该是让他有所感知,才这么不老实的挣扎吧。

莫久臣轻轻抚摸着,为人父的情感再次涌上来,只是这次是个叫“幸福”的东西。

穆长萦歪头看着莫久臣认真的样子,跟着笑起来:“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调皮?”

莫久臣嗯了一声:“为了能够救出刘行,你让本王的孩子认了一个采花贼做父亲。”

穆长萦疑惑:“什么采花贼?”

莫久臣松开手站在她身前说:“监尉司牢房是你去的吧。”

穆长萦心虚的眨了眨眼睛。这么温馨的时刻是翻旧账的时候吗?

莫久臣说:“为了确认刘行还活着,你对着一个罪人又哭又闹、泣不成声、满心埋怨。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一口一个孩子的父亲喊着,当真是情真意切。”

穆长萦抿住嘴巴。至于这么翻旧账吗?那个时候是情势所迫,非她所愿啊。

莫久臣:“你知不知道,那人是个连续侵犯幼女的采花贼,不久就要行刑。”

穆长萦这次可是听明白了,敢情她对着喊那人是个混账。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母亲的原因,听到幼女被侵犯所害突然涌上一股子怒火,立刻撸起袖子:“带我去牢房,我要亲手杀了那人渣!”

莫久臣将要起身的穆长萦按回去:“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穆长萦无辜的问:“不是吗?”

莫久臣拆穿她:“别想逃避问题。”

被戳穿心思的穆长萦:“······”

莫久臣双手撑在穆长萦的两边,身子探过去说:“本王对此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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