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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其他类型 > 一妃动华京 > 第236章 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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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的穆长萦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尚衣局的管事公公,他拿着量尺重新给她量了脚长和身子尺寸,着手给她做衣裳和鞋子。鞋子穆长萦很是需要没有拒绝,但是衣服不至于特意另做吧,还有不到两个月她就生了,那么多孕妇装很浪费的。

莫久臣不有穆长萦拒绝:“没关系,这次穿不了还有下次。”

在房间的众人:“······”

穆长萦无语的看着气定神闲喝茶的莫久臣。心里骂了千百遍,有个鬼下次!一次就受够了!谁要有下次!

桃溪帮忙将衣服整理好偷偷对王妃说:“王妃是不是不走了?”

这一点穆长萦没有想好。昨晚那一吓的确是给她一个警示,现在进入到无比纠结的时候。

莫久臣看着她们俩说着悄悄话,让丁武出去准备一些糕点进来,穆长萦现在不仅嗜睡会嗜吃。前八个月是他没有想到,后两个月,他需要面面俱到的照顾好。

丁午送进来糕点顺便传话:“王爷,高国舅来了。”

正与桃溪偷偷说着小话的穆长萦一顿,心想着高谦庸来的有点晚啊,她还以为自己出现的那天高谦庸就会过来呢。

莫久臣嗯了一声吩咐下去让所有人照顾好穆长萦,自己则是前去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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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谦庸在摄政王府的茶室无心用茶。

前天他就知道穆长萦劫法场救走刘行等叛军,他还等着京中百姓和朝中众臣对莫久臣口诛笔伐,可是他等了一天城中百姓都没有任何动静,到了朝堂面对莫久臣又没有几个人敢开这个头。高谦庸本想着今天自己来亲自在朝中开口议起此事,结果莫久臣压根就不上朝,就连宫里都不去了。

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莫久臣是为了穆长萦待在府中,这分明就是选择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穆长萦是什么人?她可是一直都消失在北驰叛军里的人,她会知道很多关于叛军的秘密和决策,对现在正在攻打北驰旧部的莫久臣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京中百姓之所以没有反对摄政王放走刘行,不就是因为莫久臣追击北驰叛军在百姓中得了个好名声?如果继续让他在北驰这边得利,天下民心怕都要倾向在他身上了。如此,即便是高家扶植的小皇帝坐在龙椅上,也挡不住莫久臣的攻势。

更何况,小娃娃的身世还是最隐秘的危险。

“呦,国舅爷这是想什么如此入神?”

高谦庸肩头一动,被过来的莫久臣吓到回身,莫久臣还是像以前一样走路不带一点声音的。

高谦庸回身看见莫久臣闲庭信步的绕过自己到自己对面的坐下:“在想来的匆忙没给摄政王妃带礼物,实在是不该。”

莫久臣坐在高谦庸的对面,漫不经心的说:“那的确是不该。本王可是知道宫中新入了一批新鲜的葡萄,麻烦国舅爷送来一些,本王的王妃好这口。”

高谦庸说:“当然,只要是王妃喜欢的,在下一定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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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萦从丁午和桃溪听到很多皇室的传闻,什么高太后一直想要执掌凤印奈何钟太后太得民心根本拿不到,什么高家想要给依萱小公主定一门和亲的娃娃亲被莫久臣一口回绝,什么小皇帝有一次上朝不知道怎么竟然吐奶让全场大臣甚感丢人,什么鲁朝使者来访鲁朝皇后也就是南商和亲的依锦公主拒绝了高家的好意等等。

穆长萦听完乐的合不上嘴,她一直深居山中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只是听说朝中的小皇帝不得待见,现在听到这些才清楚,这个新朝廷大事指着莫久臣,小事上只能闹笑话了。

穆长萦渐渐收起笑意,嘴角还是弯着:“高谦庸不是很厉害吗?他怎么能做出这些荒唐事?”

桃溪揉着王妃水肿的腿说:“高国舅厉害没用,他手底下那些人不顶用。高相国去世之后,高国舅一心想独揽高家大权操之过急,气地那些老臣走的走退的退,高国舅又重用他自己提拔上来的年轻臣子,他们暂且没什么能耐,只知道自己是帝党就自我感觉良好,被虚荣被蒙住了双眼,做起决定很少瞻前顾后。”

穆长萦快笑出眼泪来了,就连一直不喜欢讨论朝政的小桃溪都看不上高家的新臣子们,可见他们到底是有多差。

丁午端过来一盘的水果放在王妃的手旁,参与到两人的闲聊中。只是他们两个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劝王妃要留在王府,又说很多在王府生产的好处,大有要将莫久臣夸出花来的架势。

穆长萦一边听一边笑着打哈哈,没有直接回应。她现在最为担忧的是,老顾应该是已经醒了,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难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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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当宁狂扇扇子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要是说南旧亭对他说的事实他还尚且保存理智,现在听到顾合知的话,完全是颠覆了他的想象。

高谦庸从打手营带回来的穆祥是给高贵妃准备生孩子用的男人,顺利有孕后高谦庸还将穆祥放在了高贵妃身边。然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穆祥是柯幻天的儿子,是北驰人。现在朝中的小娃娃是北驰的血脉,正坐在他南商的龙椅上。重点是,先帝早就知道这个小娃娃不是亲生,却因为要掩盖隐疾就这么纵容下去了,也是荒唐。

华当宁问徐源时:“这么离谱的事情,你的天命都算不出来吧。”

徐源时坚决否定:“我的天命不是算这些的!”

自从莫帝去世后,星司局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徐源时不再是给我帝王用算国运治国的人,只是为了百姓算四季五谷的钦天监。

徐源时说:“我倒是没想到,穆祥也是云英公主的儿子,那岂不是摄政王妃同母异父的哥哥?”

华当宁:“······”

他还真是忽略了这一点。华当宁潜意识里可是没将穆长萦当作北驰人,北驰叛军与她无关,她在意的不过是眼前的顾合知罢了。也不知道莫久臣看着顾合知会不会吃醋,谁让他的王妃太注重这个顾合知了呢。

华当宁想到此处不由的多大量几下顾合知。以前同朝为官的时候他没发现,现在多看顾合知几眼别说还真是长的人模人样的,怪不得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顾合知今天是南旧亭压过来与华当宁和徐源时证明穆长萦的所说的话是实话,没打算与他们二人多说的。现在被顾合知打量地浑身不自在便问道:“小侯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华当宁收回打量的视线摇着身前的纸扇说:“高谦庸利用穆祥来了个瞒天过海,就连高太后都不知道其中端倪。想必这之中必有不可缺失的内应,这个内应是谁?”

要不是找到莫帝的手书,顾合知也不会知道这中间的人就是白黎。不过白黎的身份是不能外说的,他答应白黎对外用不揭穿她的身份,一切尘埃落地之时必定给她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做礼物,谢谢她给阿萦报仇。

顾合知摇头说:“不知。”

华当宁可不信:“你不知谁知?”

顾合知说:“我也是看到莫帝的书信才知道这些事,这当中是什么样的章程与发展,我一概不知。”

华当宁:“那书信呢?”

这次顾合知没有回答,说话的是南旧亭:“送回王府了。”

徐源时点头;“这种东西还是放在摄政王手里更安全。”

华当宁不语。他想要看书信并不是质疑熟悉的真假,他只是知道这个至关重要的内应是否与他心里想的人是一个。要知道,消失半年的不仅有穆长萦还有白黎。

“现在正是动手的好时候。”徐源时说:“小皇子没玉玺,高家没有玉玺撑腰经不起这么多证据的围攻。”

华当宁说:“话虽简单,玉玺都找了半年都不见踪迹。”

徐源时的脸白了一阵儿,低头饮茶。不是他不拿出来,是真没到时候。莫帝给他留下的遗旨里说的“万事俱备”可不是这么时候。他们之中最关键的人物可是摄政王妃,她不确定心思,谁也不敢多动。

徐源时轻咳一声掩饰心中尴尬,看向顾合知:“你既然是芳草阁的首领,为什么要与我们说这些,你这是在叛变啊。”

顾合知想起自己被莫久臣抓到那晚,莫久臣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本王给你一个给穆长萦赎罪的机会。

这就是顾合知赎罪的机会。柯幻天想利用阿萦“福祸相依”,他为了阿萦就必须要将她从这个漩涡里摘出来放回莫久臣的手心中。

顾合知弯起嘴角说:“这是我的事,与各位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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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萦看着丁午送过来的葡萄眼睛都直了,她看到葡萄上还有清洗过的水珠,感觉每一颗紫色的葡萄粒都在喊着:选我选我。

怀孕的头几个月穆长萦就是馋葡萄的酸甜,奈何这种水果民间太少见,她又不想麻烦老顾只能这么忍着,现在不用忍了,她要吃,要疯狂地吃。

莫久臣就坐在一边看得见穆长萦紧盯着葡萄放光的眼神,暂且觉得高谦庸做了件好事。

丁午将葡萄放在王妃身边,看见王妃高兴他也跟着高兴,停留了一会就下去了。

莫久臣看着她一颗一颗的吃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说:“好吃不能吃太多。”

穆长萦此时刚吃了两颗,笑着说:“知道知道,我会控制的。”

不是很相信的莫久臣:“······”

穆长萦这次是值得相信的,好吃但不能贪吃。她吃了过瘾之后便轻轻的放下余下的葡萄,看似吃的猛烈其实也就不到半串而已。

“高谦庸今天过来是说我的?”

莫久臣嗯了一声。

穆长萦好奇:“他说什么了?”

莫久臣说:“只是问本王将你留在府中怎么与天下人交待。”

穆长萦的身份可不仅仅是摄政王妃,她那北驰人的身份可是被多少人盯着呢。百姓想要拿她报仇出气,高家一党想拿她威胁莫久臣,莫久臣这边肯定也有老臣在他耳边建议放弃自己,还有柯幻天一行人应该也在琢磨着她回到这里该怎么继续利用。

别说是莫久臣遭遇这个问题,穆长萦想想都为自己犯愁。

一犯愁就多吃了几口葡萄。

莫久臣与她只是一桌之隔,等她再次停手的时候,自然的将装葡萄的盘子拿到自己的另一边,让她少吃一些以免肠胃不舒服。

“本王没什么可他们交待的。要说交待也是他们与本王好好说说,天下之事为何要系在本王的王妃的身上。”

穆长萦说:“你还想不想要皇位了?你质问天下人就不怕民心丧失?如此,你的努力可都白费了。”

穆长萦还想伸手去抓葡萄,手下一空才发现盘子早就拿到一边。她抓了几下空气,乖巧的拿起旁边的牛乳接着喝。

莫久臣说:“本王称帝不只是民心还有大统。等到小娃娃的身世揭穿后,试问还有谁比本王更适合接手这一团乱麻的朝局。”

那是没人了。穆长萦心里赞同,能够接手眼前的南商窘境也就只有莫久臣了。

穆长萦问:“证据都准备好了吗?”

莫久臣顿了一下,想到穆长萦还不知道顾合知已经被抓的事,说:“还没有,得联系到顾合知才能拿到先皇书信。”

穆长萦哎呦了一声:“那你是联系不到他了,他现在没那么傻绝对不会贸然冲动让你发现的。”

莫久臣轻笑一声。真是不如穆长萦所愿,顾合知还是那么傻。

穆长萦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王爷可是有什么合适的计划?”

莫久臣说:“并非万事俱备,本王还需要一个人。”

穆长萦随口一问:“谁啊?”

莫久臣一直看着她说:“你。”

穆长萦一口牛乳差点喷出来,她鼓起嘴巴硬生生将嘴里的牛乳咽下去,惊讶的指着自己:“我?”

莫久臣点头。

穆长萦想哭的心都有了,这时候她是不能掺和到莫久臣任何计划当中的。她已经耽误一次莫久臣了,她不希望她不明朗的身份再次耽误他。

莫久臣很认真的对穆长萦说:“我只想得到你一句话。你,是否有为你母亲报仇南商的想法。”

如果她有,那么他们二人注定是生死之仇,莫久臣定会将北驰所有旧部杀个片甲不留,唯独将她囚禁在他身边。

如果没有。莫久臣可以为了穆长萦放过北驰中她在意的顾合知,给她留下一条只属于穆长萦而非柳扶月的痕迹。

这两路,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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