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那天晚上患者血压忽然升高，等陆子年赶到时，已经恢复正常了。”刘医生如实回应。
“我记得秦阿姨之前出现过癫痫的症状，再加上血压升高，是不是说明她马上就要醒过来了？”苏遇觉得出现了这么多巧合，就不能算作巧合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性，但我们不敢完全保证，还是要继续观察。”刘医生叹口气道。
“那国内还有没有治疗这方面疾病更专业的医生呢？”苏遇又问。
“之前陆子年也找过别的医生，最终的结果都不言而喻了。不过……顾承衍医生从国外留学回来，又一直是医学世家，可能对这方面有一些造诣，你可以去问问。他在外科诊室，需要我把你带回去吗？”
听到顾承衍的名字，苏遇思忖几许，“我再考虑考虑吧，谢谢你啊刘医生。”
刘医生笑笑，“没事，都是为了陆子年。我去查房了，有问题再找我。”
苏遇返回秦芙清的病房，护士刚给她拔了吊瓶，正清理身体。
“我来吧，”苏遇快步走过去，“你去工作吧。”
“好的，”护士把毛巾和盆子放到苏遇面前，“病人的后背也要擦到，不然会生疮的。”
“我知道了。”目送她离开后，苏遇扶住秦芙清的肩膀想把她翻起来。她看上去骨瘦如柴，却十分沉重。想必是昏迷的原因，苏遇的动作十分费力。
就在她双臂颤抖要失败时，一双葱白的手，扶住了秦芙清的肩膀。
苏遇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顾承衍正静静望着她，面容和煦，“还愣着干什么？快擦吧。”
“哦哦，”苏遇把毛巾淋湿，帮秦芙清清理后背，之后又用干净的毛巾擦干，顾承衍这才把她放下。
看顾承衍精神头略显颓废，苏遇就知道他因为跨年夜的事，还没回血，“你什么时候回医院的？”
“今天早上刚来，去病房看了个患者，正巧看到你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啊。”苏遇稍微觉得有点儿尴尬，这时候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这位是……”顾承衍看向病床上的秦芙清，“陆子年的母亲？”
没想到他能认出来，苏遇惊讶地点点头，“嗯，已经昏迷十几年了。”
“十几年了？”顾承衍眉头一皱，“因为什么原因？”
“一氧化碳中毒，刘医生跟我说他发作过两次癫痫，前几天血压又突然升高，是不是要醒过来了？”
顾承衍摇摇头，“不一定，还是要做全面的检查后，我才能得出结论。我有时间会带她去的，你不必担心。”
“会耽误你的工作吗？”苏遇怕陆子年不同意，“我还是跟陆子年先说一声吧。”
“也好，先通知患者家属。我在国外研究过这方面的课题，多少能帮到你们一些。”顾承衍笑的客气。
苏遇笑了笑，还没说话，电话响了。
“喂？”苏遇接听后，对方表示是公安局的。之前她报的案抓到凶手了，让她过来认领一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