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呢？
我好奇摄影师的身份，不由得再次想起那个微信。
拿出手机，点开这位神秘人的微信。
头像是黑的，朋友圈无……
好像随便整的小号一样。
“你好，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把剩余的照片寄给我吗？”我打出一行字，发了出去。
犹豫了一下后，补了一条，“也可以有偿交易。”
良久，没有回复。
似乎除了第一次加上他的微信后，这位神秘人就没给我回过任何一条讯息。
我也习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或许早就找不到当初的底片了。
叮——
手机提示音响起，我刚要查看，卧室也响起了敲门声。
“染总，小玫说你醒了，现在可以签合同了吗？”丹尼的声音响起，我连忙过去开门。
我的手环，绑定的是小玫的手机，所以她清楚的知道我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醒。
打开门之后，丹尼将员工合同递到我手里，“染总，这是按照您现在的职位定制的合约。”
我接过合约，厚厚的一沓。
比我们大学用工合同多了足足五倍之多。
我翻到最后的位置就要签名，殊不知竟然被丹尼拦了下来，“染总，您还是看看再签吧。”
“不用。”我就不信，傅寒声能在合同上做什么手脚。
这是用工合同，大不了我去劳动局告他嘛。
“您知道的，傅氏集团是有名的狼性团队，每个人都是玩了命的在工作，您还是看看再说吧。”
丹尼似乎很怕我签下这份合同。
我觉察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于是随意的翻了两页，写的不过都是应该如何遵守公司规则的条例罢了。
我不觉莞尔，“应该没问题。”
接着，我毫不犹豫的签下了名字。
对面站着的丹尼深深的叹了口气，礼貌的说道，“染总，总公司有规定，总监以上级别的每个季度要上缴一份项目企划。”
什么？
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季度？
如今秋冬交接，就算我把日历翻烂，这个季度也就剩下短短几天。
难怪，傅寒声听到我要签员工合同的时候，那般的轻蔑不屑。
也难怪，丹尼千方百计的阻止我签这份合同。
“交不上会怎样？”我咽了下口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些。
“降职，公开检讨……”丹尼看着我，面露担忧之色，“染总，要不您去求求傅总？”
“求他？”呵呵。
“对，您撒个娇什么的，毕竟傅总最在意您。”丹尼说的无比真诚，听到我的耳朵里却变得将信将疑。
我咬紧牙关，“放心吧，我可以交上的。”
丹尼动动嘴，没再说话，颔首之后，拿着其中一份合同退了出去。
他离开之后，我瞬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翻看着手里的合同。
果然在第一百页看到了这条规矩：“总监及以上级别，按照季度提交项目企划，采用与否均不予惩罚。
反之，降级且公开检讨。”
我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并不是因为我不具备提案的能力，而是因为时间紧蹙，就算我有，也得有灵感不是。
手机躁动起来，我一看号码，是乔荞。
不等我开口，乔荞那边兴奋的喊了起来，“亲爱的，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你给我开出的薪资很满意，下个礼拜我就去你那任职了。”
“不是我给你开出来的，是按照规格理应如此，染+是顶级的高奢酒店，广宣部经理是高管，当然是高薪。”
这份高薪，是她应得的。
绝不是因为我是她闺蜜的原因。
“好吧，不过还是应该感谢你，终于能让我脱离魔窟了。”乔荞依旧兴奋，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她雀跃的样子。
我不好扫她的兴，于是道：“记得按时上班。”
“按时上班不是员工合同第一条？我当然会遵守，但是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我问道，不过我好像有了后遗症，那就是——员工合同这四个字。
“找你喝酒。”
嘟嘟嘟。
不等我拒绝，乔荞就雷厉风行的挂断了电话。
我苦笑着，她的性格跟全面周到的安迪还真是互补。
不知乔荞到寒山别墅需要多久，我坐在电脑前面认真的开始所有项目企划的百科词条。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项目的意义竟然如此广义。
小到路边的一棵树，大到宇宙飞船，只要是有人提出来，需要执行的都可以叫做项目。
所以，傅寒声的条例并不苛刻。
总监级别的手上最少有一个染+级别的项目，在这种规模上提出新的企划，根本不算是难事。
想到这些，我对傅寒声的感觉更加复杂。
我钦佩他在商业上从才能；
羡慕他在管理上的杀伐果断；
忌惮他在破局之时的心机和城府……
更重要的是，我贪恋他的缠绵，却又抵触他的接触。
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敲门声再度响起。
我走过去开门，迎接我的是乔荞一个热情似火的熊抱。
“轻一点……”要不是见识过她跟媒体周转的样子，我真……
站在一旁的安迪见我脸色不好，马上想到了员工合同，“染总，您签了？”
我无奈的点头，苦涩在我脸上逐渐蔓延开来。
“签什么了？”乔荞不解，“傅寒声又让你签霸王条款了？”
安迪见状，识趣的退了出去，“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准备酒水零食。”
我挽着乔荞走进屋内的小会客厅，忍不住打趣，“看，你面子比我都大，安迪的身份在傅氏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来了也得亲自准备酒水。”
“你说的那是太监，行了行了，别扯没用的，快说说你怎么了。”乔荞不见外窝在沙发上，一脸的八卦相。
我不愿破坏她的好心情，将我最近经历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乔荞若有所思的说道：“丹尼说的有道理，你应该去撒娇，主动献身。”
说完之后，还不住的在我身上打量，“你要是来套情趣内衣，估计傅寒声会把持不住吧？”
“你说的这叫什么屁话，我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的那种女人么？”我不满的用抱枕砸她，她也拿起抱枕还击，与我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