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和玉对那盒子里的宝玉很是满意，这欢乐的精神一上来，就和辰妃多聊了几句。
期间，还不小心与她说起了先后的事。
当然了，到底是不小心说起的，还是故意聊到的，真相也就只有冯和玉自己清楚。
“真的，本宫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每次见到你啊，宛若见到了聂皇后，妹妹不信，大可以问问那些伺候过先后的人啊……哦对了，露贵人曾经就是先后的侍婢。”
玉贵妃正说到兴致上，就想起了那个靠爬上龙床而上位的女人。
其实她也没有多少资格说人家，她自己是如何上位的，她的手段也是和花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然而陈霜霜只是安静地在座位上，优雅端庄地喝着茶，面不改色地听着玉贵妃讲故事。
这些事情啊，她可是烂熟于心了，何须旁人来讲给她听？
她默不作声，还是静静听贵妃说完，不过是给面子罢了。
“那不知在贵妃的眼里，这位先皇后是个怎样的人呢？”陈霜霜放下青玉雕花的瓷杯，手里的合欢锦帕抹了抹嘴，一个如火的视线看向那主座上的女人，很期待她的回答。
冯和玉愣住，这个问题问住了她，她眼里的聂氏是个怎样的人啊……
从辰王府开始，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那个女人没了，她就可以取而代之，成为辰王府的女主人。
可她用尽了手段，甚至撒下弥天大谎，也不就是让那个女人差点被废。
只是差一点点啊，当时的辰王就可以废了她。
最后没想到那个女人福大命大，还是在臭水沟里爬了出来。
她不甘心，不甘心了好久。
“先后啊，那是一个很美丽很善良的女人，和她在一起啊，本宫每日都过得很好，她待本宫就像对待自己亲姐妹那般，就是如今想起来，本宫的心里头还是暖暖的。”
冯和玉说谎不眨眼的本事可一点不减当年，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来。
陈霜霜眨着那水柔的大眼珠子，毫不掩饰地看着贵妃：“原来先后和贵妃娘娘的感情这么好啊？”
“是啊，只可惜，姐姐福薄，没有看到皇上登基就去了，唉，自古红颜薄命啊……”
玉贵妃故作惋惜，她掩面叹气，感慨先后走得早。
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大家似乎是说好的，同时没了音。
里面过于安静的环境，倒是和外头小皇子玩耍的声音形成对比。
这一动一静，都能感受到行儿在外面玩得很开心，那咯咯的笑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先前她们在里面聊天，小皇子就坐不住了，吵着闹着要到院子去玩，冯和玉只好将儿子交给乳娘抱出去了，自己则在殿内陪客人。
此时的小皇子是玩上了头，在院子里头开心地欢笑着。
“那嫔妾宫里还有事，就不打扰贵妃娘娘和小皇子了，先告辞。”
辰妃终于是要走了，冯和玉的心里总算能松口气，与人做戏实在是累。
“那本宫就不送妹妹了。”
“贵妃留步。”
望着那跨出殿外的影子，冯和玉只感觉身上和心上轻松不少，那假装和气的面具可以摘了，不用再看那女人的脸色。
哼，要不是因着皇上，她会给那女人脸色吗？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呀啊——”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娘娘！！”
“辰妃娘娘！！！”
冯和玉是准备要到院子里去看儿子的，忽然外面一阵骚动，她的心跳莫名地就慢了半拍，忽有一种不安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