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公子,来咱们这儿啊,给您打上几折啊。”
即使是在寒冷的冬日里头,花街的姑娘们还是那么勤奋,顶着寒风出来揽客。
男人也一样,不管是盛夏酷暑,还是寒冬腊月,照样阻挡不了他们外出寻欢的脚步。
且温度越是骤减,他们逛青楼越是更欢,似乎是想要在这严严冬日里寻找一份温暖。
来自女人身体的温暖。
与这些目的明确,就是来寻花问柳的男子不同,谢付宇来此纯粹就是喝酒的。
这就奇怪了,喝酒本还可以去普通的酒馆或是食店,商王为何偏就选择了这种地方?
嗐,男人嘛,在外面的酒家和在花街的酒家喝酒,那可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起码在这里,一定会有姑娘来陪,不管你有没有叫这项服务。
只要自己来陪了,就会有小钱赚。
毕竟这里的女人都是靠这个吃饭的呀。
“公子,您是一个人来的吗?怎么独自在这儿喝闷酒呀?”
谢付宇进到花街,觉得哪家楼面上眼就挑了哪家。
也幸好,他是直接从军营出来的,还是一身简易的戎装,外人看了,只会觉得这是哪个军中跑出来的穷小子、
但是他的起点很高,一进来就要了一间上等的厢房。
起初老板是不怎么想给他开的,打量他的穿衣打扮,就怕他没有钱喝花酒。
要不是谢付宇掏出一枚玉扳指做押金,他们连想轰他出去的心都有了。
不然他这会儿不可能坐在这里,一杯一杯的解千愁了。
谢付宇完全没有搭理这个进来与他甜言蜜语的女子,依旧自顾自地喝闷酒。
这名女子倒是机灵,知道他押了一个玉指在这里,想着他一定是个有钱的主儿,所以才来伺候的。
思索着若是自己伺候好了,回头这位官人打赏,那她就赚大笔了。
“来,公子,妾身服侍您——”她夹了一道下酒菜要送入他的口里。
可谢付宇没有领情,看都不看她,嘴也没有张开。
那女子的手就停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两难。
“公子若是不喜欢,那妾身给您换一个。”
说着,女子换了另一道,用自己那只净如白玉、细如青葱的纤手搅动着筷子,夹起了那碟子里的一块酱肉。
正要重复上一遍的动作。
然而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声……
“哎哎哎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随随便便闯进来呢?你这是在打扰咱们做生意啊!”
杂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他们这屋,最后那两扇合并的门同时被推开。
东梨就站在门口观察着里面,这一次,她终于是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那名男子就在里面的桌前,右手撺着一个酒杯,左手上的酒壶不停地往杯子里倒着酒。
他还很舒服,旁边还有一个女人伺候着他下酒。
东梨心中的石子落下来,她不顾后面一直追着她的老鸨妈妈,径直跨进了这间房。
此时的谢付宇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进来了,而且就要走到他面前。
他正沉浸在酒水的麻痹中,哪儿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其他人。
东梨的脚步就在距离他最后一步停下,然后双手交叠置于胸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殿下喝够了吗?能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