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课结束。
“夏瞳，起床了。”
这句话已经是程白霜每天上午放学时的必备语录。
“嗯~”
夏瞳迷迷糊糊的睁眼，第一节课结束后她就睡了下去。
一上午的时间，除了数学老师外，其余科目的老师都没有再去搭理夏瞳这位“问题少女”，尤其是英语老师在看到那份连选择题都是空白的答卷后，更是直接将夏瞳拉入了黑名单中。
夏瞳伸了个懒腰，扫了一眼手机上刚刚发来的消息。
傅渊：今天中午出差不用帮我打饭了，在学校乖一点儿，晚上回来请你吃大餐。
夏瞳：哦。
夏瞳随手回了一句，跟着程白霜一同前往食堂准备吃饭。
——
郑家别墅。
郑耀明和郑耀光两兄弟坐在会客厅。
一位是郑家权势滔天的家主，一位是郑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叔。
这两位郑家权利最盛的兄弟此时正恭恭敬敬的看着面前的“贵客”，言语间格外的小心谨慎。
初来榕城的时候，韩佑便和郑家的人打过交道了。
不过郑耀明和郑耀光两人都清楚，这位咋咋呼呼的男子只能算是一位马前卒，真正的话事人是另外一位。
“傅先生，最近林、齐两家的家主已经没有再和我们郑家接触了，看起来应该是打算放弃那份‘药品样本’了。”
郑耀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嗯。”
傅渊微微点头，脸色平淡不见喜怒，看了一眼身旁的韩佑问道：“昨晚强攻齐氏制药集团有什么收获吗？”
韩佑朝着桌面上的透明密封袋努了努嘴：“只拿回来了半片‘药品’。”
“没了？”
“呃……我当时没忍住，还带人把齐氏制药的药品研发实验室给拆了，那些医学设备的关键零件都带走了，基本没有重新修好的可能了。”
“还算没有忘本。”
傅渊满意的点了点头，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看着郑家的两兄弟：“实验室拆了之后齐家想要继续研发药品就得重新购买仪器，更换研发实验室位置，这段时间多加留意林、齐两家的动向。”
“明……明白。”
郑耀明和郑耀光两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以郑家在榕城的地位和实力，郑耀明和郑耀光两兄弟第一时间就得知了齐氏制药暂时停工的消息。
可齐家对外宣称是医疗事故。
他们虽然也对这个说辞有所怀疑，可谁能想到真正的原因居然是：一群“悍匪”强攻了齐氏制药大厦，硬生生的把齐家最核心的药品研发实验室给拆了？
郑耀光一脸懵逼的看着韩佑，他对这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拍卖会结束后韩佑疯狂啃酱肘子的时候。
这人居然是那伙“悍匪”的首领？
还能拆家？
“傅……傅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郑家帮忙的吗？”郑耀明试探性的问道，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抱上这条大腿。
“那份‘药品样本’你们可以开始和林齐两家洽谈了，报价一亿起步，价格尽可能的往上报。”
“一亿起步？”
郑家两兄弟愣了一下，两人在榕城的地位也算是数一数二了，可“一亿元”这样的金额依旧算是个天文数字。
郑耀明犹豫了一下：“傅先生，以我对齐祥海和林贤两人的了解，一亿元这个价格他们是不可能接受的。”
傅渊轻笑，慢悠悠的开口道：“以前的确不可能，但现在实验室被拆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最近林、齐两家在邀请我投资，我准备先投资他们一个亿，等他们花钱买了这份‘药品样本’后，带人去把他们新的药品研发实验室再砸一遍，最后我以项目存在问题为由把资金全部撤回……”
郑耀明听完整个计划，嘴角忍不住抽搐：“一分钱不花，白嫖一个亿？”
郑耀光表情呆滞：“傅先生……真狠。”
韩佑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听到“白嫖一个亿”五个字后，大概听明白了傅渊的整套“白嫖计划”。
韩佑忍不住小声的问道：“老傅，你们家成为京城首富就是这么白嫖出来的？手法挺熟练啊。”
“无他，唯手熟尔。”
“不过……这真的不算是金融诈骗吗？”
“不算。”
傅渊摇了摇头，非常认真的科普道：“从法律角度来说，整个计划只有‘拆实验室’的环节达到了量刑标准。”
韩佑：“那谁去拆啊？”
傅渊：“你这明知故问就没意思了。”
韩佑：“……”
——
榕城一中。
食堂。
夏瞳和程白霜坐在食堂的椅子上，之前因为帮傅渊打饭的缘故，这还是夏瞳第一次在食堂用餐。
程白霜摸出手机，一边干饭一边刷着最近热播的偶像剧。
“这电视剧有这么好看？”
“嗯嗯嗯，昨晚刚好出了超前点播，我还差两集没追完。”程白霜扒拉了一口饭解释道。
“陆正安那个？”
“对啊，下个月就是陆正安在榕城的粉丝见面会了，我之前托了朋友，到时候应该能搞到票，你要不要一起啊？”
“到时候再说吧。”
“……”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
几名女生从二楼的小炒食堂下来，手里拿着餐盘四处环顾了一周，径自朝着夏瞳和程白霜所在这桌走了过来。
“啪！”
几个装着剩饭剩菜的餐盘扔在了餐桌上。
夏瞳反应迅速，立刻伸手拉着程白霜后仰了一下，避开了飞溅起来的饭菜油水，可桌上的手机却是被剩菜剩菜直接淹没。
“你们干嘛？”
程白霜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紧张的擦拭着手机上沾满的油水和剩饭。
“你们应该还没吃过食堂二楼的小炒吧，赏你们的。”为首的女生斜瞥了夏瞳一眼，语气格外的傲慢。
“你是黄慧？”
夏瞳倒是不急不慢的开口，昨晚刚参加完齐家的舞会，她对那个穿黄色晚礼服的山水集团大小姐还是挺有印象的。
黄慧轻蔑一笑，随意的在餐桌对面坐下，翘着二郎腿开口道：“看来还记得我的名字。”
“记得，昨晚你们家赔了多少钱？”
“你……”
黄慧听到这句话，表情瞬间就难看了起来，昨晚她们家的山水集团突生骤变，她父亲也急火攻心入院。
整个集团一片混乱，直到今天早上亏损还逐渐恢复了稳定。
“夏瞳，我告诉你，就算我家的山水集团亏了一些钱，我照样是榕城的千金小姐，不是你这种乡巴佬能比的。”
“真以为傍上了傅主任就能不把我放在眼里？”
“今天傅主任不在学校，我倒想看看你还能有什么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