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再度调查确缺失方向
一无所获的“麻花警官”唐少华返回了北京，刑侦科科长一脸吃惊的表情迎接唐少华。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科长好像觉得有点意外的说道。“你的假期还有两天呀！是不是大连让你感到心情不爽？”
“不是，我的心情好得很，因为杨晨涛很欢迎我。”
“既然那样，为什么你要提早一天回来呢？是不是你已确定那个事件是强迫殉情？”
“不，刚好相反。”
“相反？”
“我希望你正式允许我再度调查那个事件。”
“你在大连找到杀人事件的确切证据吗？”
“是不是确切证据，现在还不敢说，不过，我确信那个事件是杀人事件。”
“没有确切证据，你还敢说那是杀人事件，这样好了，你把确信那是杀人事件的理由讲给我听。”
“第一是孙瑞渊也去了大连，我知道他在大连调查杨晨涛的事情，因此，他的失踪多半是被杨晨涛杀害。”
“找到尸体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想不久就会找到，除此之外，我再也无法说明孙瑞渊失踪的原因。第二是郑浩言的夫人夏晓萱的日记。”
“日记？”科长以诧异的眼神看着唐少华说道。“你不是说从那本日记只得到那个事件是强迫殉情的结论吗？”
“在我去大连以前，我是那么想，可是，在往返的列车上，我发现到疏忽了重要的地方，或许说错觉比较好。”
“疏忽什么？”
“郑浩言夫人夏晓萱的日记都是记述她对丈夫的不信任感和对杨晨涛的信赖感。”
“是的。由于那本日记我也看了两、三遍，所以有印象，她在日记内很清楚的叙述她想跟丈夫分手，投进杨晨涛的怀抱里，可是，这种叙述也只得到强迫殉情的结论，无法得到杀人事件的结论。”
“我也是那么想，如果真如日记所叙述的，杨晨涛就没有必要杀害那两个人，而是郑浩言强迫殉情，可是，我们这么想时，很容易疏忽一件事情，日记的最后面说她不相信丈夫真的会答应离婚。
“而且，她也害怕丈夫弄到毒药，可是，事件那天，丈夫向她敬酒，她毫不犹豫的一干而尽，结果被毒死。她应该还对丈夫抱着不信任感，也害怕丈夫弄到毒药，可是，丈夫向她敬酒，她毫不怀疑的一干而尽，这不是有点奇怪吗？”
“经你那么说，是有点奇怪……”科长以沉思的眼神注视着空中。
“的确是让人感到惊讶和不解，会不会因为这次是最后一次跟丈夫见面，夏晓萱有点伤感，才忘了害怕，因为女人一感伤起来，往往忘了怀疑和不安。”
“我不那么认为。”“麻花警官”唐少华以坚定的口气说道。“郑浩言的夫人夏晓萱之所以会干杯，我只想到一个理由，那就是所喝的酒不是她丈夫准备的。
“如果不是郑浩言准备的，就是杨晨涛和夏晓萱带去的，可是，她本人应该不会喝自己下毒的酒，所以带去毒酒的人一定是杨晨涛，由于夏晓萱深爱着杨晨涛，信赖杨晨涛，她绝不会想到深爱的人会向她下毒，所以丈夫向她敬酒，她才毫不犹豫的干杯。”
“孙瑞渊也一定这么想，所以才会在看完那本日记后，说他确信那是杀人事件，并为了证明他的想法才去大连……”
“等一下。”默然倾听唐少华说话的科长突然插嘴说道。“你的意见的确很有意思，或许我们有所疏忽也说不定。就如你所说的，被下毒的酒不是郑浩言的，而是杨晨涛带去向郑浩言夫妇敬酒，可是，杨晨涛非杀害那两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由于郑浩言的夫人夏晓萱决意跟丈夫分手，投进他的怀里，郑浩言也答应跟太太离婚，杨晨涛根本没有必要杀害这两个人，若说有恨，也只恨郑浩言一个人而已。”
“此外，氰酸钾也是一大问题，我们只能查到郑浩言在康民大药店弄到氰酸钾，无法证明杨晨涛也弄到氰酸钾。”
“是的。”
“首先我们必须要有证据才行。我在听你说明时，也在想会不会是杨晨涛毒杀郑浩言夫妇？可是，也只是有可能而已，由于没有证据，再加上动机不明，所以无法再度展开调查行动。”
“我理解。”“麻花警官”唐少华轻轻地点着头。
他理解科长不是因为个人喜恶才反对他再度调查那个事件，也知道科长是个行事谨慎的人，一旦决定是自杀事件，不能单凭确信就推翻前议，改为杀人事件。
这跟警察的威信有关，因为警察不能出尔反尔，失信于社会。
“可是，剩下的两天休假，”“麻花警官”唐少华看着科长，以爽朗的口气说道。“我暂时不来上班，有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科长微笑着说道。“反正没有发生新的事件，你就好好的休假吧。”
“听你那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一定会在四十八小时内找到证据，以便将他起诉。”
“麻花警官”唐少华从椅子上站起来。
问题堆积如山，必须加以思考的事情以及必须加以证明的事情也非常多。
第一是郑浩言夫人夏晓萱的日记问题。那本日记随着孙瑞渊一起消失掉，虽然警方有复印件，可是，复印件不具有法律效力，所以不能做为事件的有力证明档。
可以从那本日记推测出最后一杯酒是杨晨涛敬的。
可是，就整体来看，郑浩言夫人夏晓萱的日记足以证明杨晨涛无罪，只要有那本日记，杨晨涛就安全，因此，想要吿发杨晨涛是凶手，非破坏那本日记不可，不然的话，就得从日记中找到矛盾的地方，可是，真能够找到吗？
第二是如果杨晨涛是凶手时的动机。如果被杀的人只有郑浩言一个人，就容易说明，可是，连夏晓萱也被杀害，就难以说明其动机，连郑浩言的夫人夏晓萱也杀害，到底能得到什么利益呢？
不知道。不过，如果那是杀人事件，必然有动机。
第三是有关画家孙瑞渊的事情。他说郑浩言夫妇是被杨晨涛杀害，绝不会改变这种看法，可是，如果孙瑞渊的尸体不被发现，就无法展开调查行动，虽然大连市警方说一找到孙瑞渊的尸体，会立刻通知唐少华，可是，大连幅员那么广，如果杨晨涛很巧妙的把尸体掩埋起来，想找到尸体可就难了，何况下雪的季节马上来临，尸体一旦被北国的厚雪掩埋起来，恐怕非到明年春天无法找到。
此外，还有很多问题。例如杨晨涛带回大连的那幅百号风景画，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氰酸钾也是一大问题。
“麻花警官”唐少华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因为他觉得每个问题都有再度调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