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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其他类型 > 麻花神探唐少华 > 第56章 1、丈夫出轨寻找倾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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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好像稍微来早了。夏晓萱一面从出租车上下来,一面抬头看着丰台区北京西客站的大时钟,时间刚好是七时五十分,距离杨晨涛搭乘的列车抵达时间还有三十分钟,夏晓萱不禁苦笑着。她跟人约会,一定会提早到,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有时还会早到两个小时呢,因为她不想给对方添麻烦。虽然这不算是缺点,可是,有人说她迷糊。

夏晓萱这时候犹豫起来。现在是进入车站等候三年没有见面的杨晨涛呢?还是先到附近的咖啡馆打发时间呢?三十分钟并不算长,可是,她不想让丈夫和朋友知道她在等杨晨涛。

夏晓萱进入车站前面的一家小咖啡馆,很幸运,店内客人不多。夏晓萱在角落的桌子坐下来,叫了一杯咖啡后,拿出一面小镜子。

镜中出现她的脸,是一张还很年轻的脸,虽然很端庄,但不冷漠,而是充满童真,也因此,虽然已二十七岁,看起来还很年轻,要是在几个月前,她肯定会扭动着身体哼起:“我怎么这么好看......”。三年前,她跟郑浩言结婚后,一再有人吿诉她“看不出你已结婚了”,可是,她不知道这是恭维或是揶揄,也因此,她都报以暧昧的笑容。

在夏晓萱幼小时,父亲就去世,由于父亲留下巨额的财产,再加上母亲很溺爱,让她一点也不会提防别人,即使两年前,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世,也没有影响她这种性格。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夏晓萱向镜中的自己这么说道。因为现在她已知道提防别人,虽然脸上的童真虽然没有消失掉,可是,内心里的童真已消失不见了。

内心的疙瘩是因为丈夫的出轨行为让她产生出来的,现在的她就像走在路边忽然下了一阵倾盆大雨,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是别人泼的一盆洗脚水。

夏晓萱在三年前跟郑浩言结婚,当时的郑浩言是新进画家,备受画界瞩目,是画坛的新星。虽然那时郑浩言没有钱,不过,他年轻,又前途无量。

“我无法给你什么东西。”三年前,郑浩言向她这么说道。

“跟你结婚是我的一大梦想,因为我很喜欢你,我的梦中都是你的倩影。”

虽然郑浩言不擅长谈情说爱,说有情调的话,也像在宣誓一样,可是,夏晓萱认为这是诚挚的表现,这种人值得信赖,当时夏晓萱也是文学少女,喜欢写些感伤的抒情诗,“天才画家”很具有魅力也是事实。

也因此,夏晓萱才跟郑浩言结婚。

那时母亲还健在,虽然反对她跟贫穷画家结婚,可是,最后还是同意,不只是同意,后来还夸赞郑浩言的人品,可能是放心的关系,一年后,母亲死时,死得很安祥。

婚后的生活很幸福、美满,因为郑浩言全心爱着她,郑浩言的任性性格、孩子气,就连性急的脾气,在夏晓萱的眼中,都是天才画家的表现。

结婚一年后,画商开始购买郑浩言的画,不但使郑浩言在画坛奠定名声,收入也急遽增加,可是,两人的感情并没有减退,至少夏晓萱这么认为。

两人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没有小孩,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

不只是夏晓萱本人认为幸福,周围的人也认为他俩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理想的夫妻,看着郑浩言的名声高涨,她也成为报纸和电视报导的对象,那时她给丈夫打一百分。

这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她打心底百分之百相信郑浩言,一心一意的爱着郑浩言。

夏晓萱跟高中时代的朋友见面时,一听到她们的丈夫不可信赖啦、离婚啦……这类话题时,她就感到很不可思议,认为这是遥远世界的事情,确信自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毫无疑心的信赖虽然表示强烈的爱情,可是,也像玻璃一样,很容易破碎。

虽然“爱”很甜美,也很容易破灭,可是,夏晓萱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夏晓萱对丈夫的爱与信赖,一直维持三年后,突然崩溃下来。

这是入秋以后的事情。

有一天,夏晓萱收到一封匿名信,写着“亲启”的信封内只有一张女性专用的信纸,信纸上以幼稚的笔迹这么写着:

你知道不知道你家里的那口子跟杨梦琪发生肉体关系?并不是我跟你家里的那口子或杨梦琪有仇,而是我可怜你,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希望你多加注意杨梦琪。

看笔迹,似是女人写的。夏晓萱知道,信中所说的“杨梦琪”是担任模特儿的杨梦琪。

夏晓萱跟杨梦琪不熟,由于杨梦琪说话带有东北口音,所以多半是东北人,不然就是在东北待过一段时间。她是在两年前开始当模特儿,身材高眺,年仅二十岁,这种年龄很适合当模特儿。由于个性豪放不羁,所以经常传出花边新闻,虽然夏晓萱也听到她跟丈夫有不正常关系的传闻,可是,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夏晓萱看完信后,虽然有点在意这件事情,可是,并没有向丈夫询问杨梦琪的事情。三天后,夏晓萱又收到第二封信,仍然是匿名信,字迹也很幼稚。

你好像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你家里的那口子跟杨梦琪发生肉体关系,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你家里的那口子一再跟杨梦琪在汽车旅馆约会,我希望你拿出勇气,勇敢面对这件事情。

夏晓萱看完第二封信后,也是把它烧掉,因为她不相信丈夫郑浩言会跟别的女人上床,她认为这就像爱吃臭鸡蛋的人吃腻了,无聊把臭鸡蛋扔给您,看你没反应结果又扔一个。

我深爱着丈夫,丈夫理应也深爱着我。夏晓萱在内心里这么确信着。

没想到写匿名信的人非常执着,三天后,又寄来第三封信,依然是匿名信,也只有一张便宜的女性专用信纸,这次是这么写着:

你好傻,你认为我很无聊吗,其实我是很可怜你,因为你家里的那口子跟杨梦琪在汽车旅馆幽会,你都被蒙在鼓里。你家里的那口子跟杨梦琪约会的汽车旅馆是三里屯的“新路程”,如果你不相信,明天上午八时他俩会在那家旅馆约会,居时你可以去抓奸。我是为你好,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希望你能重视这件事情。

夏晓萱虽然又把这封信烧掉,可是,已在内心里留下疙瘩。这时,她隐约感到这可能不是臭鸡蛋,有可能是炸弹,不过,还没有开始对郑浩言产生怀疑。

她对丈夫的信赖依然没变,可是,由于内心有疙瘩,还是前往“新路程”汽车旅馆。

“三里屯的新路程汽车旅馆……”

夏晓萱向出租车司机说道。由于说话声太小,被汽车的引擎声遮盖住,所以又重复说一遍,也因此,让她害羞得脸都红了起来。

因为她感觉到去那种地方是很可耻的事情,就像不小心闯进了男洗手间,刚想退出来却被熟人碰了过正着。

车子从三里屯转入朝阳路,可以看到门口挂着“休息”招牌的旅馆,屋顶上的霓虹灯已亮了起来。

对夏晓萱来说,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知道这种地方是男女幽会的场所。

夏晓萱在可以看到新路程汽车旅馆招牌的地方下车。

情侣很大方的开着车子从夏晓萱的面前进入汽车旅馆,一上二楼后,放下窗帘,点亮电灯。

只有三个房间的窗帘没有放下来,这三个房间大概还空着吧?其余二十几间都是窗帘深垂。夏晓萱一面心想丈夫跟杨梦琪在其中一个房间行乐而气得怒火中烧,一面祈祷丈夫不会来这种地方。

又有一辆汽车亮着耀眼的车头灯开进汽车旅馆。

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年轻女人好像很兴奋的依偎在开车的男士身上谈笑着。

在寒冷的夜空下,在这种地方徘徊、监视,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起来。

因为她是为了想验证匿名信的真假,才来这种地方,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好傻,也因而打消对丈夫的疑心。

就在她想回去时,听到打开窗帘的声音,里面的车子也亮起车头灯。夏晓萱连忙躱到门柱旁的大树后面。

夏晓萱一看到开出来的车子,不禁大吃一惊,因为那辆车子跟丈夫的车子同一型号,都是福特天王星。

“能让人满足美感的车子,只有进口车。”丈夫在购买这种车子时,虽然这么说着,其实他是被进口车推销员说动心,才会购买这种车子。

由于这款的车子很少,不容易在街道上看到,所以这辆车子很有可能是丈夫的。

那辆车子开亮大红尾灯从夏晓萱的面前开过去。开车的人不折不扣是她的丈夫,坐在副驾驶的是个身穿漂亮外套、浓妆艳抹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杨梦琪。夏晓萱顿时明白那匿名信确确实实是炸弹,而且已在她身旁爆炸,炸的她头晕目眩,并且炸伤了她的心脏,她感觉心在流血,腿似乎也炸飞了,使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出去时,丈夫以参加“丹青会”聚会为由出门,没想到是在外面跟其他女人约会。丈夫欺骗她,背离她,比起愤怒来,惨痛之情深深打击她的心,她全身心的深爱着丈夫,信赖着丈夫,换来的竟是这种凄惨的下场,光彩灿烂的爱情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那晚是怎么回到家的,夏晓萱已记不得了,只记得回到家后,一上床,眼泪就像决堤般流出来。

夏晓萱无法原谅丈夫的婚外情,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希望有一个人可以诉说,可是,唯一的亲人母亲已在两年前去世,虽然她有几个高中时代的朋友,可是,她不习惯跟她们谈论这种事情,一则是为了自尊心,二则害怕她们知道了后不知道会怎么想。

就在夏晓萱不知如何是好时,想起三年前突然从她面前消失掉的杨晨涛。

夏晓萱写了一封信给在大连的杨晨涛,说有要事想跟他商量,问他能否前来北京。

杨晨涛现年三十二岁,比丈夫郑浩言大一岁,三年前也是“丹青会”的一员年轻画家。郑浩言和杨晨涛的相貌和个性成鲜明的对比,或许因为不同,才拉近两人的关系也说不定。“丹青会”的二十几名会员中,郑浩言和杨晨涛经常在一起,不但他俩自认为是最要好的朋友,别人也是这么认为。

相貌上,郑浩言是长脸、尖下巴,杨晨涛是圆脸,个性上,郑浩言比较霸道,杨晨涛比较温和。这种鲜明对比也在生活上显露无遗,杨晨涛是大连某大旅馆老板的独子,在美大念书时,每个月有五、六千元的生活费,生活过得很舒适。郑浩言出生在乡下,家境不是很富有。

郑浩言是大兴区某一农家的次子,为了想当画家才来北京美大念书,可是,由于生活发生困难,美大念到一半就休学,他能成为画家,可以说是完全自修而成。

夏晓萱首先认识杨晨涛,由于杨晨涛在美大念书时,住在她家附近,所以经常见面,可是,并没有爆发出“爱的火花”,这可能是那时她还年轻吧?

杨晨涛自美大毕业,加入“丹青会”后,把郑浩言介绍给夏晓萱认识。

“虽然他不是毕业于美大,可是,他在绘画方面有杰出的才华。”杨晨涛这么介绍郑浩言。

夏晓萱对郑浩言的第一个印象并不是很好,杨晨涛说郑浩言是天才画家,可是,在夏晓萱来看,不过是个普通的人而已,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画家都应该是斯斯文文的,不像郑浩言那么魁梧,活像庄稼汉,相貌也很严肃。

夏晓萱也看过郑浩言所作的画,看不出哪里好,不像杨晨涛的画一眼就看出好在哪里。

可是,跌破行家眼镜的是,那年画展,杨晨涛的画落选,郑浩言的画得到了特等奖,报纸和电视竞相报导郑浩言,“一朝成名天下知”,郑浩言就这样扬名天下。

“沉寂已久的画坛又吹起新的画风”,也有报纸这么报导。

那年郑浩言向夏晓萱求婚,夏晓萱不顾母亲的反对,跟郑浩言走上红地毯的那一端。

当时杨晨涛也被邀请了参加他俩的婚礼,可是,不知何故,杨晨涛非但没有参加他俩的婚礼,而且在他俩出去度三天两夜的蜜月旅行时,只留下一封简短的祝福信,就从北京消失了踪影。

以后的三年间,杨晨涛只从大连寄一封信给他俩,他在那封信上淡然说他已放下画笔,专心经营宾馆,从这封简短的信,夏晓萱看不出杨晨涛突然返回故乡大连的原因。虽然郑浩言这么说:“比起作画来,经营宾馆不是更有趣吗?”可是,夏晓萱不那么想。

会不会因为杨晨涛也深爱着她呢?夏晓萱这么一想,忍不住掉进甜蜜的回忆中。

虽然夏晓萱深爱着丈夫郑浩言,可是,意识到另有男人深爱着她,不禁令她感到很高兴,或许在她的内心里,期盼别人的关照,说不定这就是对爱充满幻想。

虽然杨晨涛的事情成为她跟丈夫谈话的话题,可是,也只是谈谈而已。由于她已有郑浩言,所以纵使想起杨晨涛,也都加上“过去的……”。

可是,当她知道丈夫背离她时,她又想起杨晨涛,或许这是她对爱产生绝望时,反射作用下的一种替代作用吧?可是,这次杨晨涛的影子非但没有消失掉,而且还取代“过去的……”。

这次是三年后,夏晓萱第一次跟杨晨涛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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