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弄巧成拙, 秦钩一心以为救自己的是扶游，根本没想过他能。
这下倒好，根本没有么前世姻缘，他又比不过怀玉晏知。
暗卫将牧民父子带下去, 秦钩怒斥一：“部下去。”
扶游松气, 站起身也走, 然后被秦钩拽住衣袖：“扶游，你留一下。”
扶游朝他人摇摇头，告诉他们没事, 让他们先出去。
帐篷里只剩下他秦钩两个人。
秦钩小道：“扶游, 是我弄错, 他们没救我，他们救的是皇帝，我是西南王, 我他们没关系。”
扶游很是无奈：“你的身份以随你的心意随转换，是吗？”
秦钩坦『荡』承认：“是。”
“算今天你证明我救过你，那又怎么样？”
“那我们是天生一对。”
“这是谁规定的？”
“控制中心……”秦钩顿一下，“我规定的。”
扶游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忽然不知道该说么。
“为么？”他问，“为么一定跟我好？这样分开不好吗？”
秦钩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摇摇头：“不好，不分开。”
“我们在上一世应该结束。”
“不结束，没有结束，我追过来是不结束的。”
扶游『色』道：“秦钩，你又不听我说话。”
“我听。”秦钩连忙松开手, 站起身，“我现在很听你的话的。”
“我说我恨你，我不想跟你重新开始，你再这样自说自话，我立即怀玉定亲。”
“你不会的。”秦钩『色』道，“你还恨我，不论是爱是恨，都说明你心里还有我。你是个大好人，你不会在这时候别人定亲。”
扶游简直被他气笑。行，秦钩还真是解他。
秦钩继续道：“扶游，你一点都不坦『荡』，你明明恨我，平时还装作没事人一样，不想我扯上关系。你明明很恨我，想揍我。上次你喝醉，你咬我，你根本没放下。”
秦钩抱住他：“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在别人面前都很冷静，你在我面前以生气，你以打我出气。我皮糙肉厚，没关系。只有我不介意，怀玉晏知他们会随你打吗？他们不会，我以，只有我以，我知道你心里没有那么平静。”
秦钩直接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按：“你打我，慢慢出气，我慢慢等，等一百两百都没关系，等到他人都死掉，天底下只剩下我你。”
他倒想得挺美，还想扶游在一起待上一百两百。
扶游深吸一气，提脚往外走，结果被秦钩抱得紧紧的。
扶游只能拖着他往外走，还赤着一只脚，深一脚浅一脚的。
走出营帐门前时，扶游伸手拿起放在门边的长弓，又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
是秦钩打猎用的，上面还沾着血迹。
他拖着秦钩走出营帐，外面的人都吓一跳，又不敢靠近。
“扶游？”晏知喊一，“怎么？出么事？别『乱』来。”
扶游推开秦钩，两只手握着羽箭，压在腿上猛地折断，丢到秦钩面前。
他一言不发，这个动作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扶游想，秦钩这样爱面子的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肯定不会再发疯。
是秦钩弯下腰，把断箭捡起来，低着头，用一条发带把断箭缠起来，递到他面前。
扶游不自觉『摸』『摸』自己的头发，那是他的发带，秦钩低道：“是你丢掉不的。”
扶游实在是跟他说不清楚，想想，又走回营帐里，重新拿一支箭。
他搭弓『射』箭，直接对准秦钩。
众人都吓一跳，连忙上前拦他：“扶游……”
秦钩却摆摆手，让他们别过来，自己站直，对着扶游的箭头。
“我刚刚说，我以专门给你出气。”
扶游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人，抓着弓箭的手越握越紧，白皙的手背上几乎有青筋显现。
对，秦钩说得对，他是没放下，他还恨着秦钩。
他恨秦钩戏弄他，恨秦钩把他当做小黄雀一样戏耍。
周遭一片寂静，只有篝火燃烧发出的噼啪。
扶游手执弓箭，秦钩这样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多久，扶游搭在弓弦上的手松松，他将箭头稍稍抬起来一些，那支箭从秦钩的头顶飞过去，隐入夜『色』之中。
他看着秦钩，淡淡地念两句诗：“我心似雁，不追也；我心似箭，不回也。”
扶游说完这句话，把长弓往他面前一丢，转身走。
这两句诗太简单，小学没毕业的秦钩宁愿自己听不懂。
秦钩顿一下，连忙道：“我去追回来，扶游，你等我一下，能追回来的。”
于是他转身去追箭，扶游没有理会，加快脚步离开。
*
扶游原本的采诗计划都被秦钩打『乱』，他也没心情在这里待着。
这天深夜，他收拾好东西，趁着秦钩还没发现，准备离开。
他牵着马，跟晏知道别：“哥，实在是对不起，本来想多住几天，但是……”扶游笑笑：“刚才那样你也看见，我是当众行刺西南王，再不跑路来不及。”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晏知脸『色』苍白，显然是被他的事情吓着。饶是聪慧如他，也根本想不出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么关系，怎么会闹成这样。
扶游安慰他：“兄长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这话还没说完，远处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朝他跑来。
秦钩也还没睡，光在外面找那支箭，一群人劝都不好使。他是那样的思维，扶游拿箭做个比喻，他一定把箭找回来给扶游看。
仿佛这样，以证明他们天生一对。
扶游吓一跳，连忙翻身上马：“哥，我先走。”
他还没来得及调转马头，秦钩直接到他的马前，马匹被他吓一跳，一长嘶，抬起前蹄。
秦钩这样站在他的马前，退也不退。
他举起一支箭，递到扶游面前：“扶游，我找到。”
扶游拽着缰绳，看着他。
秦钩又道：“你走？等我一下，我回去牵马。”
他转身走，却忽然脚步一顿，整个人往前栽倒。
扶游骑在马上，下意识伸手扶他一下，秦钩握住他的手，抬起头看他，嘴角溢出星星点点的鲜红。
秦钩倒下时，像是一座山倒下。
*
营帐里，扶游在被大夫批评。
“之前不是说好，最好别惹他动怒吗？”
也是之前一模一样的场景，秦钩躺在榻上，紧紧地攥着扶游的手。
扶游低着头：“我也没办法，是他先惹我的。”他轻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他是会死，我负责把他拖出晏的领地，皇帝不会怪罪到你们头上的。”
晏知连忙道：“扶游，不许胡说。”
大夫也不好再说么，只是叹气，还没说话，榻上的秦钩睁开眼睛：“不准说他。”
他脸『色』不对，目光却依旧凌厉，把大夫威慑得后退半步。
大夫最后弱弱道：“老夫出去开『药』方。”
扶游让他人也退出去，帐篷里又一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秦钩握着扶游的手：“别听他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扶游低头看他：“你感觉怎么样？”
秦钩顿顿：“不会死在这里，也不会连累晏的。”
“今天晚上，我情绪不太对。”扶游看着他，目光澄澈，说的话还是气人，“但我还是恨你。”
“我知道，你现在有一点点消气吗？我不会迁怒晏，你放心。”秦钩抿抿唇角，“你现在把我拖走吗？不用拖，我以自动跟着你走。”
“暂时没这个必。”扶游道，“我知道你体质特殊，没那么容易死。”
“是……”秦钩很珍惜扶游单独相处的机会，只晕倒能扶游在一块儿说话，那真是太好，是秦钩还没说几句话，感觉眼前一花，险些再次倒下。
扶游按住他，从衣袖里拿出一颗白『色』『药』片，喂给他：“张嘴。”
秦钩乖乖张嘴，扶游把『药』片塞进他嘴里。秦钩细细嚼着『药』片，抓着扶游的手，脸『色』好像好一些。
“扶游，是安眠『药』对我没用。”
扶游哽一下，轻道：“是急救『药』片。”
秦钩也愣住，随后笑开：“扶游，你舍不得我死，我们天生一对。”
“你最好别……”扶游话还没完，“叮咚”一，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的控制中心忽然给他发件。
——扶游，现在是个好机会，你不是一直想摆脱他吗？只他死，他不能纠缠你。
扶游干脆当着秦钩的面，打开公共光屏，这句话直接浮现在他二人面前。
秦钩笑着道：“扶游，你怎么这么不拿我当外人？”
“……”扶游扯扯嘴角，“我只是想让你收敛一点。”
原本以为秦钩看见这句话，会安静一点的，没想到他的想法依旧如此奇特。
紧跟着，控制中心又给扶游发新的消息。
——我们这边也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但是，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他、想摆脱他吗？我们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商城新上架一种『药』，你以去看看。
最后控制中心又加一句。
——你不用担心，更不用有负罪感，任务者在小世界的死亡，回到控制中心之后是没有任何影响的，这只是你摆脱他的一种手段，机不失。商城新上架『药』，你记得去看看。
欲盖弥彰。
扶游去商城看看，上架的是一种平平无奇的白『色』小『药』片，价格设置得很低。至于是用来做么的，控制中心已经说得很清楚。
扶游只看一眼，没拿『药』片，直接把公共光屏关上。
秦钩兴得很：“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扶游抱着手，淡淡道：“我暂时不想动手，在小世界杀人也是杀人，况且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小世界。”
秦钩伸出手，想试试他的额头，扶游一歪脑袋，躲开。
秦钩道：“你又在假装冷静，明明气得脸蛋都红。”
“我没有。”扶游竭力保持平静的语气，“反像你这样每隔几天发一次病，不用我动手，你也得死在我前面。”
“不会死的。”秦钩笑笑，“我比怀玉晏知都活得久，把他们部熬死。”
扶游无奈，站起身：“你睡吧。”
见他走，秦钩赶忙跟着坐起来：“你走？”
扶游回头：“我回去睡觉。”
秦钩一听这话，放下心来，躺回去：“好。”
闹一晚上，这时候都快天亮。
秦钩枕着手，躺在榻上，忍不住勾起嘴角。
早知道生病晕倒以扶游单独相处，他应该早点用这招的。
且扶游没有听控制中心的话，给他喂毒『药』，反给他喂急救『药』。
这虽然不能说明扶游还喜欢他，但是起码能说明，扶游很善良，他秦钩的福气也很不错，嗯，不错。
秦钩吃扶游给的『药』，心满意足地小睡一会儿。
那头儿，扶游出帐篷。
晏知还守在外面，见他出来，上前看看他：“没事吧？”
扶游摇摇头：“没事，我看他精神好得很，一点都不像是刚吐血的样子。”
晏知无奈道：“扶游，我问你，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是有点烦。”扶游抹把脸，“兄长，我先不走，回去睡一会儿，哥也快点回去休息吧，我又给兄长添麻烦。”
“不紧。”
扶游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简单洗漱一下，倒在榻上，拽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裹起来。
烦死，烦死。
控制中心别的事情不找，杀秦钩这么积极，使劲催他，生怕他看不出来。
秦钩的脸皮还是天底下最厚的，自己都被杀，还嬉皮笑脸的，弄得一点威慑都没有。
扶游磨着后槽牙，竟然也慢慢地睡着。
*
扶游足足睡一上午，中午爬起来吃两饭，又倒回去睡。
睡一半，控制中心给他发消息，把他吵醒。
——扶游，这边检测到你还没有从商城拿『药』，是遇到么困难吗？有困难以跟我们说的，主是机会难得，我们怕你错过机会。
扶游被吵醒，烦得很，他们说么也没仔细看，直接从商城拿『药』，放在床头没管。
控制中心最后发一句——
扶游，祝成功。
扶游哼哼两，把线路切断，脑袋埋在枕头里，继续睡觉。
只惜他被吵醒之后再也睡不着。
扶游坐起来，『揉』『揉』眼睛，帐篷外有人小心回禀：“扶公子，西南王想见您。”
扶游应一：“知道，让他等着。”
“……是。”
他下床洗漱，披上衣服，吃两块点心，去看看秦钩。
临走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从商城拿『药』，放在床头。
扶游回头看着『药』片，若有思。
*
西南王病倒是一件大事，若是照顾不周，晏恐怕担责。
晏派许多人来照料。
一群人围在秦钩身边，但是秦钩冷着脸，他们又不敢靠近，更不敢嘘寒问暖，那样干坐着。
晏拂云倒是想亲自过来，不过被晏知赶回去，没让他搅。
后来晏拂云知道那场“救命恩人”的闹剧，自己也不肯来。
自己无缘无故被卷进来，他也拉不下脸再过来。
扶游进去的时候，秦钩躺在榻上，听见旁人喊一“扶公子”，秦钩连忙转过头，朝门外望去。
“扶游。”
他『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
下一刻，怀玉晏知跟在扶游身后，也进来，秦钩面上笑容凝固。
“见过西南王。”扶游向他见过礼，在榻前坐下。
怀玉晏知在他身后站定，齐齐问好。
秦钩的笑容渐渐消失：“扶游，我都快死。”
你还故意带两个相好的来气我。
扶游朝他笑笑：“西南王多虑。”
他一笑，秦钩又觉得天地开阔，没么大不。
“只你兴好。”
侍从端来漆黑的汤『药』，扶游端到秦钩面前，秦钩也安安静静地喝。
侍从们都退出去，干净的空碗放在秦钩面前，扶游往里边丢一颗白『色』『药』片，叮当一。
秦钩笑笑，问道：“这是么『药』？”
扶游又往里面丢两颗一模一样的『药』片：“安眠『药』、急救『药』，还有一颗毒『药』，你自己挑。”
他话音刚落，秦钩直接端起碗，仰起头，把颗『药』部吃掉。
扶游伸手扣住碗，秦钩道：“你给的，我不挑。”
扶游无奈：“部都是急救『药』，你每天吃一颗，我不想每天都过来。”
“不行。”
秦钩一定吃颗，扶游扣着碗不让他吃。
僵持不下之时，叮当一，扶游又往碗里丢一颗『药』片。
秦钩恳求：“扶游，你每天待半个时辰、半刻钟……”
又是叮当两。
“扶游……”
扶游收回手，低头看着碗里的白『色』『药』片，若有思。
秦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已经有六个『药』片，这意味着扶游六天不会来见他。
他低道：“扶游，只是每天看我一眼也行。”
扶游却道：“我刚刚放的是安眠『药』毒『药』。”
两人同时抬眼，对上目光。
为么控制中心的安眠『药』、急救『药』毒『药』，会长得一模一样？让人根本分不清楚。
他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万一有任务者弄混几种『药』，酿成大错，于他们也无益。
除非有『药』都是一样的，且是只针对秦钩的。
只针对秦钩的，一场算计。
扶游想试一试种『药』片的味道，却被秦钩按住手：“你别吃，是一样的。”
扶游惊愕：“你早知道？”
他紧急发件去问控制中心，是本来一直催促着他对秦钩下手的控制中心，不知道在么时候忽然没动静。
他连发几封信件去问『药』的事情，问秦钩的事情，控制中心始终没有回复。
像是彻底断线，又像是在暗中看戏。
秦钩自己拿着装着『药』片的碗，不让扶游看，更不让他吃。
之后，扶游再问他，他却么都不肯说。
他像一只小狗一样撒娇：“先原谅我，扶游，你先原谅我，好不好？”
扶游看着他，为知道这几个『药』片究竟是怎么回事，最后还是松：“好，我原谅你。”
“没有，你没有原谅我。”秦钩按着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睛还在说你恨我。我好难过，我做过那么多任务，部都是满分评级。只有你，永远不能圆满。”
既然他不告诉扶游，扶游自己推测。
“『药』部都是一样的，部都是毒『药』？”
“不是，部都是安眠『药』，是有点副作用。”秦钩想起扶游也吃过一颗，是他给的，连忙道，“只是对小狗有副作用，对人没有，你以前吃一颗没关系。”
扶游看着他：“你先前说你吃过几百颗。”
“没有那么多，只是在遇到你之前的小世界里吃过一点，当安眠『药』吃。遇到你之后没吃，有你在的话，我一直睡得很好。”
“以这个『药』的副作用是么？”
秦钩没有回答，却道：“你不是不想让我死在晏的地方吗？那我们走吧，好不好？”
*
夜间私奔，不太像是扶游秦钩会做的事情。
但他们还是这样做。
这个小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控制中心，才能一起深究那些事情。
他们是不得不在一起的天生一对。
暮『色』四合的时候，秦钩披上披风，从帐篷后面出去，无无息地牵走一匹马，还不忘带上扶游最重的书箱。
然后他回来找扶游，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他裹好，再把他扶上马。
扶游不知道他做么，也不知道为么，这样跟着他走。
他想知道那个『药』的副作用到底是么，也想知道控制中心究竟在做么。
他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不想被当做刀子。
微风拂过，草原上夜幕低垂，星子如灯，一片寂静。
一匹马，扶游坐在前边，秦钩坐在后面，两只手握着缰绳，手臂把扶游圈起来，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背上还背着扶游的书箱。
马匹迈着步子，走在草原上，越过一个又一个草坡。
私奔一模一样。
扶游回头看他：“秦钩，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钩偏偏头，用冰凉的脸颊贴贴他的脸：“么？”
“那个『药』的副作用是么？”
“那个啊？我胡说的，是逗你玩。”秦钩笑嘻嘻道，“我是想带你出来，把你拐走。”
扶游当然知道他是在胡说，板起脸，唤一：“秦钩。”
他一生气，秦钩服软：“好好，我说我说，你别生气。”
“说。”
“副作用是，吃『药』之后，如果有情绪波动，『药』『性』会反噬。情绪越厉害，反噬越强。”
秦钩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并不把这当成一件大事。
扶游问：“以这几次你晕倒，是为这个『药』？”
秦钩低低地应一：“是，不止这几次，前世你走的时候，开始。”
“那一开始为么吃？你自己……”
“我睡不着。”秦钩低下头，脸贴着他的颈侧，撒娇道，“扶游，我睡不着。”
他继续道：“我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来说，本身是一种违规。再加上我直接垄断几百个小世界的任务，控制中心为平衡，一定会杀我。”
“他们不敢明着对我动手，针对我，特意给我这种『药』。我一直在吃，为我睡不着。且，我一直以为，我绝不会有过多的情绪。”
扶游偏过头，眨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么。
秦钩又道：“控制中心为让我有点情绪，试很多办法，他们派很多人来，想激怒我，取悦我，甚至想让我爱上他们，然后我有情绪，会慢慢死掉。”
“最后他们都失败。”
扶游转头看他：“我不是他们派来的。”
“我知道，控制中心为对付我，特意调取我的基本数据，从几百万个小世界里，选中你，我们的匹配度是满格。”
“为确保这次计划一定成功，为保证爱情的纯洁，他们没有把你吸纳为任务者，是把我送到你在的小世界，让一切自然发展。”
“我知道，你不知道他们的计划。”
“是你也打『乱』他们的计划，还成任务者，不愧是我匹配度满格的扶游。”秦钩偏过头，碰碰他的颈侧，“扶游，我更喜欢你。”
“那个假皇帝，不是来维持小世界运转的，他是控制中心派来激怒我的。”
“那些毒『药』根本微不足道，怀玉、晏知，还有那个假皇帝，都无关紧，控制中心最后的王牌是你。”
“尽管知道你会害死我，但还是忍不住喜欢你。”
秦钩才是那只小美人鱼，走向扶游的每一步都在刀尖上。
他试图抽身向回，却发现退无退。他试着把刀尖□□，对准扶游，把自己对方都伤得鲜血淋漓，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地彻底偏向扶游。
明知道是控制中心设下的圈套，他仍旧在扶游的面前俯首称臣。
每喜欢扶游一点点，他都在跟野兽寻求生存的天『性』作斗争。
“我永远爱你。”秦钩说，“控制中心下辖百万个小世界的有人，足足爱上五百，还不如我爱你爱一天来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