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像是养了一只体型庞大的狼狗。
扶游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全是“汪汪汪”和“嗷嗷嗷”。
实在是太闹腾了。
扶游笑累了, 推开秦钩的脑袋，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在他的脸上胡『乱』『摸』了『摸』，直『摸』他的嘴, 然后捏住。
“许叫, 我要睡觉了。”
秦钩收敛了神『色』, 把他抱起来。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端起放在一边的醒酒汤。
扶游经闭上眼睛了。
秦钩抱着他，轻声哄道：“扶游, 醒醒, 吃了醒酒汤再睡, 会头疼的。”
他倒极这样温声细语的，生怕惹恼扶游。
扶游只觉得他吵，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闭着眼睛没理他。
秦钩把汤碗递他唇边：“扶游，喝一点。”
扶游『迷』『迷』糊糊地张开嘴，秦钩趁机给他喂了一口，怕他会，还在他耳边轻声道：“扶游, 咽下去。”
扶游瘪了瘪嘴：“我知道，用你说。”
秦钩恼，又道：“好，再喝一口。”
“嗯……”扶游扯了扯嘴角，“你求我。”
“我求你。”秦钩顿了顿，再说了一遍，“秦钩求你。”
扶游笑了笑，又低头喝了一口, 然后翻身滚出秦钩怀里，摔床上。
“喝了，难喝。”
秦钩自己抿了一口，他倒觉得味道还好。只是扶游经肯再理他了，秦钩试着再推推他，害怕惹他生气，只好作罢，拿被子给他盖上。
秦钩伏在他身边，小声问道：“扶游，我可留下来吗？”
扶游没听清他说了什么，随哼唧了一声：“随你。”
他只是想打发秦钩快点闭嘴而。
果然，秦钩说话了。
可算是安静了。
扶游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睡着了。
秦钩环着他的腰，把他抱进怀里，心满意足地把下巴搁在他的脑袋上。
*
翌日一早，日光透窗纸，照在床铺上，暖烘烘的。
扶游皱了皱眉，恍惚醒来。他还有点『迷』糊，一只手还捂在秦钩的嘴上，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哼唧了两声。
他酒量好，经很多年没有进宫赴宴了，这次是皇帝在这里，他去说去，喝说去。
酒醉的感觉是很好，他一喝酒眼前发花，心如擂鼓，像是有一百只小狗在他耳边吹拉弹唱，对天长啸。
那可太折腾人了。
扶游刚想伸个懒腰，忽然发现手上触感太对。他再捏了捏，抬头一看，恍恍惚惚地眨了眨眼睛。
正巧这时，秦钩睁开眼睛，同扶游对上目光。
“扶游，早。”
扶游张开手掌，按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挡住，然后自己坐起来了。
他还有点没睡醒，颓丧地坐在榻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扶游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试图让自己回神，结果原本盖在肩膀上的被子滑了下去，他把被子拽回来，又吸了吸鼻子。
秦钩坐起来，喊了一声：“扶游？”
扶游朝他抬起手，让他先要说话，自己还没缓来。
扶游缓了许久，才转头看向他：“你怎么进来的？”
秦钩指了指窗户：“翻窗户。”
扶游咬着牙，举起手要打他：“谁让你进来的？我没允许你进来！”
秦钩坐好了任他打：“扶游，你允许了。”
“我哪有？”
“有，你让我打发了怀玉，然后回来找你。你睡着之前，我还问你了，你说随我。”
扶游顿了一下，收回手，要打一下自己，秦钩连忙把手放他的手边，又挨了一下。
扶游倒回榻上，盖上被子，要再睡一会儿。
秦钩伏在他身边，轻轻掀开被角，问道：“扶游，早饭想吃什么？”
“吃。”扶游从被子里伸出手，指了指窗户，“秦钩，原路离开。”
“是。”秦钩下了榻，回头，恋恋舍道，“扶游，我走了。”
扶游朝他挥了挥手，然后盖上被子睡觉。
他知道秦钩是什么时候走的。
*
扶游睡了个回笼觉，日上竿的时候才醒来。
他『揉』着眼睛，推开门。
怀玉和老夫子经吃完早饭了，正收拾桌子。
看见他出来，怀玉道：“哟，扶小郎君起来了？”
扶游懒懒地抓了把头发：“我……”
他说话，怀玉继续道：“怎么样？醉酒有人侍奉的感觉很错吧？比我侍奉的好吗？那当然是比我好了，看看，今天起的迟了，醉倒温柔乡了吧？酒醒了吗？要要我弄一碗怎么好喝的醒酒汤再给你醒醒酒？”
扶游举起手，想要示弱，可惜示弱无效，他最后只好捂住耳朵，默默地走老夫子那边，在他身边坐下。
“我觉得怀玉才应该去写史书，我比上他。”
老夫子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失为一种风格。”
怀玉盛了碗粥，重重地放在扶游面前：“我还是担心你？生怕你被别人欺负了。”
“我错了，我后再喝酒了。”扶游诚恳认错，然后舀起一勺粥，塞进嘴里。
怀玉在他身边坐下，看了一眼老夫子，低声问扶游：“诶，昨天晚上……”
老夫子双眼放光，凑他们两个之间：“怎么的？有什么是我听得的？”
扶游低着头，专心吃粥：“什么没有，我醉去了。”
老夫子抢在怀玉之前问道：“真的吗？我信。”
“……”
扶游和怀玉说话了。
老夫子正『色』道：“怎么了？八卦八卦怎么了？”
扶游抬头看向怀玉，神『色』正直地摇摇头：“真的没有。”
怀玉颔首：“我知道了。但你平时还是要小心些，我总怕你被欺负。”
扶游笑着道：“我知道，像是训狗一样。”
怀玉连连点头，惊喜道：“你开窍了啊？”
“嗯。”扶游朝他扬了扬下巴，“你放心，我会再让自己好的，毕竟我经了十八岁了。”
十八岁的那些事情，让他觉得天塌了，他视秦钩为恶鬼，为自己只要能出宫采诗，是自由，甚至惜命相搏。
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初生牛犊怕虎。
现在再要他站上高楼，勉强站好，敢再往下跳了。
反正要活着，如尽全力让自己活得舒坦些。
秦钩说的没错，现在上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控制中心的事情，扶游想找人说这些事情，最好找他。
而且秦钩身体还行，品貌端正，无良嗜好，他们又在一起处年，勉强合拍，做个男宠无妨。
是秦钩想跟他在一起，他只要负责享受好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那是秦钩应该考虑的事情。
转变了思路，扶游忽然觉得豁然开朗，浑身轻松，喝粥多喝了两碗。
*
除夕一，算是开春了。
冰雪消融，去年的雪灾算是熬去了。
老夫子带着他的学生们，马停蹄地收拾行李，要重新上路，去拜访新的诸侯王。
扶游休整了一下，准备要南下采诗。
临行前一天，他终于“传召”了秦钩。
那时秦钩正在批奏折，崔直进来，递给他一支竹简：“陛下，扶公子拿来的。”
秦钩心中忐忑，生怕扶游要跟他说自己后悔了，要他做男宠了。
他闭着眼睛，悄悄掀开眼皮，想要慢慢地看扶游给他写了什么。
最后崔直实在是看下去了，轻声道：“陛下，老奴帮您看吧。”
“……”秦钩把竹简递给他，“念出来。”
崔直无奈，看了一眼竹简：“是，陛下，扶公子写的是‘今夜子时，原路返回’。”
秦钩一听这话，眼睛一亮，推开奏章站起来了：“给我看看。”
原路返回，是扶游让他翻窗子去。
扶游“宠幸”他了！扶游翻他的牌子了！
秦钩恨能变成原形，冲出去跑两圈。
他看向崔直：“你看了，去拿件新衣裳出来，我晚上去扶游那里。”
“是。”
秦钩把竹简收进怀里，然后坐下，重新拿起笔批奏折。
在崔直还没有挑好衣裳的时候，他把小山包一样的奏折批完了，把笔一丢，若无其事地走进里间。
“崔直，挑好了吗？”
崔直回头行礼：“陛下，去赴约会，是是要穿得鲜亮一些？”
“嗯。”秦钩颔首，想了想，又道，“有没有红颜『色』的？”
崔直顿了一下，正『色』道：“陛下，红颜『色』还是成亲的时候再穿吧。”
“……是。”
秦钩想起，很早之前，崔直跟他说类似的话。
那时候他要和扶游成亲，崔直劝他换身红颜『色』的衣裳，当时他偏肯。
现在好了，没机会了。
最后秦钩还是穿了件黑颜『色』的旧衣裳，这样显眼，会被人发现，会给扶游带来麻烦。
*
这天傍晚，为扶游明天一早要走，老夫子特意做东，请他和怀玉吃饭，还有一众学生。
文人的宴会，总是饮酒作诗。
怀玉一时间没防住，扶游又被劝了杯。
扶回来的时候，虽然没醉，但是脸颊绯红，走路有些摇晃。
怀玉一手扶着他，一手推开房门，把他放在榻上。
“着，许再锁门了，我去烧水。”
扶游撑着头，靠在枕头上，应了一声：“嗯。”
怀玉一走，窗户外面响了声，扶游闭着眼睛没有发现，秦钩推开窗子，敲了两下。
“扶游，我可进来吗？”
扶游蹙着眉，转头看他，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自己喊他来的。
于是他点点头：“嗯……”
得扶游允许，秦钩才翻窗子进去。
单膝跪在他面前，帮他把鞋袜脱了。
怀玉又一次端着热水，站在门前：“扶游？你又把门给锁了？好，你着，我俩绝交，你最好永远要吃我烧的饭，我明天打你。”
根本用扶游吩咐，秦钩起身，轻车熟路地去开门：“又是我，今晚又是我侍寝。”
怀玉把水盆往院子里一丢，哗啦一声：“扶游，这是我们逝去的友情。”
这回扶游醉得厉害，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门前：“有人帮你照顾我，你可早点睡，我是想让你太『操』劳。”
怀玉皱着眉，伸出双手掐了一把他的脸，发了火，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扶游笑了笑，朝他挥挥手，然后看向秦钩。
他的鞋袜被脱了，赤着脚站在地上，冷得他直踮脚。
秦钩把他抱起来，送回榻上。
秦钩把他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擦了擦，然后塞进被子里。
扶游还算清醒，没有上次醉得那么厉害，靠着枕头坐着，让秦钩帮他擦脸，一边道：“秦钩，我明天要去采诗。”
秦钩垂了垂眼睛：“嗯。”
“今年准备去南边。”扶游想了想，“我之前是怀疑，我们这个小界还在被控制中心控制着吗？怀玉的身体确实越来越好了，上辈子他没活十五，是是？”
秦钩摇摇头：“我记得了。”
“他比我大一岁，他是在我后第六年的，这样说你记得吗？”
秦钩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哽塞，他实在是愿意去回想这些事情。
他沉默良久，最后点了点头：“嗯，应该是。”
“还有四年。”扶游抬头看着床铺帐子，“还有四年，我准备带他去南边，买个小宅子，让他好好养身体，看能能打破这个设。”
“那你呢？”
“我这年先在附近采诗。”扶游『摸』『摸』他的脑袋，笑着道，“你怎么了？你高兴了？”
喝了酒的扶游，话总是多一些。
扶游要四五年待在南边，见人，秦钩当然高兴。
扶游『摸』『摸』他的头发：“你是说，怎么对你行吗？许苦着脸，喜庆点。”
秦钩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乖。”扶游笑着道，“为了验证我的猜想，你在皇里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和前走势相同的事情。”
秦钩点头：“我知道了。”
“我上辈子十八岁了，后来有很多事情清楚，要你盯着了。”
“……我知道。”秦钩道，“扶游，你要这样说。”
扶游没有回答，想了想：“喊你来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秦钩摇头又点头：“控制中心要是真的还控制着这边，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还知道。”扶游想了想，“但要是这件事情确了，我们两个活了。”
秦钩正『色』道：“你别怕，我来查。”
“行。”
接下来再没什么话可说，可是秦钩愿意走。
两个人这样静静地待着。
扶游靠在榻上，眼睫半垂，快要睡着了。秦钩半跪在他面前，一遍一遍地拧干巾子，擦擦他的脸。
要是找事情做，他真的得离开了。
好半晌，扶游睁开眼睛：“别擦了，脸给你擦秃噜皮了。”
秦钩这才收回手，扶游用手背捂了捂脸颊：“怎么回事？越擦越热。”
秦钩正『色』道：“扶游，你的脸很红，今天喝了很多酒吗？”
“没有啊。”扶游很奇怪，“是老夫子说，冬天要大补……”
他哽住了。
扶游坐起来，用手捂着脸，捂了一会儿，热意没有半点消退。
究竟大补了什么他是知道，但是效果确实很错。
而在他没注意的地方，秦钩经脱了鞋袜，解开冰凉的外裳，坐了床上。
扶游转回头，皱眉看他：“你在干嘛？”
秦钩正『色』道：“扶游，你是这个意思吗？”
扶游惊道：“我哪有这个意思？下去下去。”
最后秦钩还是下去了，他像方才一样，单膝跪在扶游面前，虔诚地低下头。
榻前帷帐垂落下来，落在他身上，烛光透帷帐，他背对着，面上神『色』晦暗。
扶游坐在榻边，两只手紧紧地拽着身边的被褥，指尖白皙。
是在这时候，怀玉放心，在外面敲门，试探道：“扶游，要喝醒酒汤吗？”
扶游一激灵，两只手扶住秦钩的脑袋，使劲拍他的肩膀。
扶游咬着自己的手指，说了一句：“用……”
门外脚步声走远了，秦钩抬起头，喉结上下滚一下，最后朝扶游笑了笑。
扶游脸颊通红，酒气半点没有消下去。他往后退了退，抬起脚，一脚踢在秦钩的肩膀上，正『色』道：“出去。”
秦钩握住他的脚踝，搓了搓他的脚背，好让他暖和一些：“好，我马上走。”
临走的时候，秦钩问他：“扶游，后还会传召我吗？”
扶游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看你表现，你许派人盯着我。”
“当然会。”
*
第天清晨，扶游从榻上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吃早饭，准备离开了。
怀玉上下打量了他好眼：“你很累吗？”
扶游吸了吸鼻子：“还好。”
和老夫子道别，扶游和怀玉往南边去。
一路采诗，一路物『色』宜居的地方。
秦钩被扶游下了命令，没敢派人盯着扶游，更别提自己跟上去。
他带着人回皇，强忍着，一年给扶游写好百封信。
是没寄出去多，寄了封。
崔直说，如果再多，扶游会厌烦了。
信上没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主要是秦钩暗中观察控制中心的隐形控制的事情。
扶游很满意，还给他回了支竹简，让他继续努力。
秦钩高兴得把竹简『摸』出光面来，每晚睡前还放在枕头底下。
他私底下疯魔，只要没有打扰扶游，没关系。
与此同时，朝堂上风云诡谲，争斗休，随着他的势力发展，刘太后十分忌惮他。
秦钩觉得这样一直纠缠，很浪费他的心力，他想花心思在这些事情上，干脆设了个套，给刘太后和刘家绊了一个大跟头。
当然了，秦钩暂时还想接手朝政，每天批奏折很麻烦。
于是他最后和刘太后达成共识，刘太后继续处置朝政，批阅奏折，刘太后苦苦支撑的、刘家的荣光，一分会。
秦钩甚至希望刘太后能活久一点。
秦钩则每天完成扶游派给他的任务，暗中寻找控制中心还存在的蛛丝马迹。
又是一年冬天，秦钩给扶游写了信，问他要要回来献诗，扶游经一年没见他的小狗了。
但是扶游回绝了。为他那时候刚在南边买了新宅子，还在找工匠打家具。
秦钩一个人了一个冷清清的新年，让进宫献诗的采诗官给扶游带去今年的俸禄。
第年，秦钩想着，扶游的房子总该建好了吧，于是他又写信问扶游要要回来献诗，他隐晦地说，控制中心的事情要当面说比较好。
这回扶游答应了。
秦钩欢天喜地，当天晚上，皇宫里传出了狼嚎。
内廷一夜恐慌，刘太后连夜召集人手捕狼。
*
从重逢现在，秦钩和扶游总是在冬天见面。
好像小界的雪连绵地下，从断绝。
今年的冬天依旧很冷，这年的冬天冷极了，百姓们盼着第年能好些，可是第年总是更差。
下着雪的时候，扶游背着书箱，骑着马，来皇城。
养居殿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扶游被侍从带殿中，隔着帷帐，秦钩惊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献诗的时候，秦钩屏退侍从，连奏乐的乐师被他赶下去了。
扶游恭敬行礼，唤了一声：“陛下。”
秦钩掀开帷帐，抱了他一下，很快松开了：“我又没有经你的允许碰你了。”
扶游笑了笑，淡淡道：“临时允许一次。”
秦钩眼睛一亮，立即张开双臂，又一次抱住他。
“我是说刚刚那一次。”扶游推开他的手，把书箱放下，“把乐师喊进来吧，我要献诗了。”
秦钩把乐师用的小编钟搬他面前：“用乐师，我会。”
扶游在软垫上坐下：“那你敲吧，之前那个皇帝说他会。”
是那个假皇帝，他还是傻子的时候，经常敲编钟玩儿。
秦钩正『色』道：“扶游，我真的会，你上次让我去学吹拉弹唱，我全学了。”
扶游愣了一下，他是喝醉后随口说一句，没想秦钩还真的去学了。
“那个怀玉是会弹琴吗？我会。”
扶游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秦钩地看着他：“只是有的时候狼爪子伸直。”
扶游“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你学会唱歌了吗？”
“学了，会一点。”秦钩有些心虚，“但是……”
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他唱歌跑调。
偏偏扶游拿出竹简递他面前：“那你唱吧。”
秦钩接竹简，抬眼看看扶游，对上他期待的目光，抿了抿唇角，嘟囔了一句什么。
扶游没听清，凑去听：“你在唱什么？”
秦钩开了嗓子：“嗷！嗷呜！”
扶游笑得喘上气，没坐稳，直接倒在他怀里，反应来，又连忙坐起来。
最后是秦钩一面敲着编钟，一面跟他说话，说一些控制中心的事情。
“暂时没有发现控制中心的影响还存在的确切证据，可能是为我认识的人多，没办法判断。”秦钩正『色』道，“朝政好像差多，但可能是朝代发展的问题，这个阶段该是这样的。”
扶游点点头：“对了，之前忘记问你了，你是什么时候的？”
秦钩垂了垂眼睛：“第八年。”
扶游掰着手指算了算：“那还有年，看看时候你有没有反应。我十八岁的时候，反应很大……”
扶游见他神『色』落寞，凑去看他：“怎么了？你前为我哭吗？”
秦钩抬眼，喉头哽塞，一句话说出来。
他靠近些，碰了碰扶游的唇角：“我一直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