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是你！”
听到个『毛』骨悚然的名字, 严教授惊叫出声，还没来及话，又蔫了, 因为楚虞又轻车熟路捅了一刀，次换另一边。
“你……你想干什么？”严教授战战兢兢地问。
楚虞被幅怂样逗笑了，“很识相，想知道首席在什么地方，如果你告诉, 会饶你一条命。”
是饶过, 而不是易靖姿饶过, 不算谎言。
严教授目光游移地张望, 嘴唇颤抖, “首席在400层, 你杀不死的, 是不死之躯。”
“巧了, 就喜欢耐打的。”楚虞□□『逼』更近，俊脸上似笑非笑，“你应该看出来了，可没什么耐心。”
严教授深吸一口气, 语速极快地：“首席在400层右边第十条走廊尽头，左拐第九间房屋, 们四个平时都在那个地方聚会。”
“哎！严教授！是谁啊？”
一道聒噪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 严教授心底大叫一声：不好！
那人眼尖现严教授状况不对劲, 拔高声音大喊道：“守卫！守卫！有人侵入399居所了！”
一嗓子喊下去，满堂哗然。
刚刚喊完，身后冒出两个戴着面具的人，一刚一柔, 一左一右地给两拳。
楚虞已经到自己想要信息，脱下面具撂在桌上，薛定谔手/枪丢给赤手空拳的徐霜眠。
“从现在开始，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如果是往，直率的徐霜眠难理解句话的意思，但现在她有“祭司”的塔罗牌加持，理解能力和感知力翻倍，瞬间明楚虞的枪很不一般。
徐霜眠接过手/枪，干脆上膛，朝天花板开两枪示警。
职业病。
豪宅里的人身娇肉贵，又自命高贵，自然不会和们底层人拼命，有的是守卫愿意给们卖命。
何况，脱下面具的张熟悉陌的脸，理想城很多高层在视频直播里见过，的能力有目共睹，杀恐怖的变异人如同杀鸡，何况是们些肉/体凡胎？
所识相点，别惹楚虞不痛快。
周潇掂掂手中黄金铲，作为觉醒者，她能看见物品备注，么贵的宝贝，夜莺居然让她用来拿着敲人头。
要是让其觉醒者知道，心能痛的滴血。
但楚虞不在乎，见了血的黄金，更漂亮。
刚刚周潇猜到了，楚虞身上肃杀冷感的气质与夜莺如出一辙，那感觉太令人难忘了。
特别是夜莺干脆利落的身手，周潇从没见过第二个人，而且……夜莺还那么好看，周潇咬住下嘴唇，耳根子烧红。
里的场面交给徐霜眠和周潇，楚虞特意叮嘱，别严教授弄死了，随便折磨，只要给严教授留着一口气就成。
听到话的严教授表情又喜又悲，想很美，只要首席出手，三个人必死无疑。
400层，整座理想城唯一能照『射』到真正阳光的楼层。
出乎预料的是路上没有任何人守，楚虞畅通无阻地来到首席们的书房。
阳光泻入宽敞明亮房间，点缀几盆绿植，原木书架上排列整齐书籍，空气里淡淡草木清香。
秘书男拎着花洒壶，悉心地浇灌植物，见到楚虞的到来，毫不意外，冷冰冰地：“楚虞，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会让首席很不高兴。”
整座理想城，连厕所浴室都装备摄像头，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何况楚虞今天干些事。
书架上摆着一熟悉陌刀，楚虞阔别已久，伸手拿下陌刀，“你应该知道，改造的基因可没有耐心一项。”
“apoc9号基因你变成一个疯子了么？”秘书男咬着牙提醒。
楚虞俯视刀背上冷峻双眼，“你们提出的条件吧。”
首席撤下所有守卫兵，遣散400层所有员工，门户大开，只留下秘书男一个人，明显是在等楚虞的到来。
至于为什么？
楚虞同样很好奇。
秘书男觉比想象中更聪明，不是一味只知道暴力的莽夫，样的人更难应付。
“首席很欣赏你和你的天赋异能，邀请你成为最忠实的近卫军首领，只要你同意个要求，财富、名利、『性』，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会有无数的前赴后继讨好你，你将在世界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要着急拒绝。”秘书男笑『吟』『吟』，施展极佳口，“你在旧世界里籍籍无名，碌碌无为，但里不一样，里是人类的净土，你将会拥有所有人望尘莫及的身份，成为全世界最尊贵的人之一，你看不惯高层行为，可随意杀了们，你不喜欢守卫军，那就们全杀了，首席给予你最大的自由权限。”
“楚虞，世界已经变成样了，你不要觉那些底层的人可怜，能活下来进入理想城，已经是们人大幸，至少里没有战争，有吃有喝，有温暖舒适的家，们只需要付出自由和自尊就能体面活下来，你觉里是炼狱吗？外面大人想进炼狱都没有资格！”
“现在，告诉你的回答。”
秘书男嘴角衔着自信笑容，人的本『性』就是贪婪，没有人能放弃一步登天的机会。
“条件很诱人。”楚虞挑眉轻笑，漫不经心地：“但没兴趣。”
秘书男稍怔，满脸不可置信，“你确定？”
楚虞手腕为轴，潇洒转动陌刀，端详秘书男，“需要杀个人来证明？”
秘书男盯着的脸看几秒，缓缓地：“请跟来。”
阳光房里鲜花盛开，人穿梭在百花丛中，枝叶擦过衣摆留香，气氛文雅安静。
楚虞跟随秘书男走到花丛尽头，一张圆木桌上摆着精致茶壶，四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正在喝下午茶。
见到楚虞走来，四个人齐刷刷一同扭过头，嘴角『露』出深邃智慧的笑容。
曾在秘书男展示投影里见过照片，首席的相比照片里多几分平易近人，算不上英俊神武，但有久居上位的自信从容，气定神闲。
“楚虞，你……呃”
“好”字还没出口，一颗头颅咕噜噜滚落，大动脉喷出溅了其三个人一身。
楚虞单手握着沾血刀刃，抬腿在还在眨眼的头颅上，用力碾下去，鞋尖踩进黏糊糊脑髓里。
质感很真实。
其三个人吃了一惊，目光落在光秃秃脑袋上，肩膀上的血窟窿仿佛挤牙膏似的抖动，钻出一颗惨的颅骨，灰黄的脑髓从血窟窿冲上去，然后头颅仿佛有自己的命力，从颅骨黑洞洞眼眶挤出眼球、眼皮……
楚虞心底掐算时间，三分钟，首席诞一颗崭的头颅。
位首席『揉』『揉』脖子上的快速愈合刀痕，冷笑着：“做很好，现在轮到了。”
首席们注视楚虞，一同轻轻举起手。
与同时，楚虞背后撕痛，想象一下，如同一壶烧开的水从脖颈后浇灌至整个脊背，皮开肉绽之后再那一层烫伤的肉狠狠撕下来。
楚虞向前跌半步，撑住桌沿勉强稳住身形。
【觉醒者，是否用“伽利略的隐失”释放你身体里的辐『射』含量？】
“不用。”
秘书男站在楚虞背后，笑『吟』『吟』地：“首席是a级觉醒者，□□只是能力之一，最要的能力是——『操』控辐『射』。”
“看来你身体里的辐『射』含量不少。”
秘书男目光定在楚虞脊背上，随着首席的异能突袭，楚虞脊背上凸起大小不一的弧度，从上至下，眼睛像鸡蛋破壳而出。
汗水顺着楚虞鼻尖滴落，直直望着桌面，一声都没有出。
首席们一同笑起来，“不自量力。”
“们来看看你的朋友。”
秘书男轻松吹一声口哨，在木桌上按钮摁一下，整面墙亮起，原来是一面大屏幕。
镜头落在豪宅里，地上守卫军倒着几具守卫军的尸体，徐霜眠枪法很准，一枪消灭一个，周潇跟在后面用黄金铲补刀。
那帮方被当成货物介绍的男男女女，现在喜不自胜用原本捆缚自己的身子，理想城的高层一个个捆起来，像猪猡一样堆在一起。
守卫军守在门外，暂时不敢再派人进来。
而时，一列护卫推着轮椅走来了，轮椅上坐着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嘴角含着笑容，除了一条腿之下膝盖之下空『荡』『荡』，个男人堪称完美。
陈松野。
楚虞眉头一凛，嘴里全是浓郁血腥味，并不是自己咬的，大量辐『射』在身体里爆炸，每一个细胞不断死复活，内出血只是最轻薄的症状。
陈松野被一个护卫推着走进豪宅内，徐霜眠果断举起枪，但还没扣下扳机，她的脸上浮现出『迷』之娇羞的笑容。
高举黄金铲的周潇，同时忘记敲脑袋，扭过头呆愣愣望着陈松野，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
陈松野扫一圈室内，目光顿在薛定谔手/枪上，瞬间咬紧牙关，又仔细端详众人一圈，确定那个令害怕的楚虞不在里。
“真可惜。”陈松野笑『迷』人，滑着轮椅来到徐霜眠和周潇身旁，“你们两个在理想城过不好么？为什么要跟着楚虞作『乱』呢？”
“还有你们。”
陈松野看向一帮男男女女，“一个个不知好歹，没有理想城你们已经死了，没有任何感恩之心，居然想要反抗。”
“你……”徐霜眠直勾勾地看着，脚步不由向靠近。
陈松野明，没有任何人能抵御的偶像魅力，仍旧是笑，但带点不屑，“现在命令你，杀掉些人。”
徐霜眠点头，毫不犹豫地：“好的！”
“从个开始。”
陈松野看向一旁呆滞的周潇，语气温柔缓慢，“打她的腿。”
徐霜眠照着周潇的腿就是一枪。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响，周潇“噗通”跪倒在地，子弹擦着一侧小腿滑过去，飞溅出大片血红。
她身体剧烈起伏着，整个人朝下趴伏在地上，痛低低哀/叫。
徐霜眠抬起枪，注视周潇的鲜艳血迹，失神眼底闪过『迷』茫。
但陈松野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次，对准她的头，相信你能做到。”
徐霜眠举起双手，薛定谔手/枪精准瞄准周潇的后脑勺。
时镜头另一端，玻璃杯上倒影楚虞苍无血『色』的脸，桀骜眉骨下双眼幽深，定定望着屏幕里。
秘书男弯下腰，凑到脸边，“砰！”
砰！
枪声响起。
秘书男没有从楚虞脸上看到期待的绝望、痛苦，而是一如释负的喜悦，在如极端痛苦的状态下，楚虞甚至扬起一侧嘴角。
豪宅内陈松野人仰马翻，轮椅侧翻在地，整个人摊在地上，肚子上一个深深血窝。
周潇握着从徐霜眠手里夺来的薛定谔□□，无视陈松野震惊神情，毫不犹豫地砰砰砰连『射』几枪。
陈松野瘫软在地，几处要器官被子弹穿刺，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周潇拖着伤腿，一瘸一拐走过去，手臂一伸，手里多出一张塔罗牌。
“节制牌。”
带来专注增加，本能欲望减低效果。
“超级偶像崇拜”『操』纵的正是本能欲望，只要有人，就会有欲望，超级偶像能力之下被『操』纵者仿佛看到陈松野全身闪闪光，完美无缺，一言一行都无可挑剔，根本意识不到陈松野的恶劣，像驴一样被牵着鼻子走。
但当周潇的本能欲望降低，无争无求，不喜不悲，面对陈松野的魅力，自然也提不起多大兴趣，何况专注力增加，让她在危急时刻找回自，及时清醒。
周潇举枪就『射』，不留给陈松野任何辩驳机会，陈松野咽气一瞬间，朝她恶狠狠扑上来的徐霜眠猝不及防止住脚步。
“超级偶像的魅力”随着拥有者死亡异能效果戛然而止。
汗水顺着楚虞流畅下颌线滴落，脖颈一层细腻湿润光泽，斜着懒散无力倚着桌腿，眉棱挑起锐利弧度。
“嗯？你就让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