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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游戏竞技 > [绝园真吉]浅笑如初 > 5第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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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破真广看到那抹墨绿此时显得更加暗了一点,甚至还因为主人的恍惚而氤氲出些许迷蒙的水雾,幽深幽深的颜色纯粹到泛出点奇异的黑来,稍不留神便使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他们相互对望着,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远。最终还是吉野从恍然中醒来,他不动声色地侧过头去,挪开对视的双眼,平静地问:“做什么?我又没掉耳钉,没必要买。”他已经注意到真广手中捏着的那对耳钉。

    “让你拿下来就拿下来,废话这么多。”真广听到吉野的话,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还是那样不耐烦的语调。

    刚刚的暧昧,如同石子沉入大海,不带起丝毫的波澜。对于彼此而言,相伴的岁月太过长久,久到就好像对方是自己身体延伸开去的一部分。再多的暧昧再多的恍惚亦不会惊起太大反应,所有事情都被认为理所当然。或者对他们而言,这样的暧昧才是彼此亲密关系的一种证明吧。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只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许可了对方的存在,并无他人插足的余地。

    “好吧好吧。”知道拗不过眼前的王者,泷川吉野无奈地取下耳钉,伸出手示意真广将他手上那对给自己。

    真广却不理会吉野的手,只是取下手中的耳钉,伸出手轻轻捏住吉野的耳朵,将耳钉戴了上去。啧,没想到吉野这家伙的耳朵这么好捏!从未在吉野身上体验到这种意外美好的手感,他的手忍不住在上面停留了很久。辗转反复,一直揉搓着,带着某种恶意。就像某个劣质的玩笑,找不到尽头。

    真广修长中略带粗糙的手指,流连在吉野的耳垂上,隔着耳钉的丝丝钝感,扯出一股股电流。吉野感觉到那些电流从耳际开始侵入到他体内,随即又蔓延至全身各处,再从心底升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身体软弱无力,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扶住旁边的柜台以防止滑倒。只是被人捏了一下就全身无力...他微微喘着气心中不住思量着,原来自己的耳垂这么敏感啊。这还真是第一次发现。

    手中的耳垂经过他的揉捏迅速变得通红,连耳垂的主人的墨绿眼眸里也忍不住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水雾,折射出某种吞噬人心的光泽——虽然脸上表情并无明显变化,吉野总是能很好地掩藏起自己的情绪——晕出点点的迷离,真广发现自己迷恋上了这种细腻的触感,情不自禁,犹如被心魔所蛊惑。他不停地揉搓着,直至吉野平静中又隐隐带出点暗自忍耐的话语打断他的动作:“我说,你捏够了没?”

    他从这种甜美的触觉中惊醒过来,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不知为何,听到吉野淡漠的声音,他的心中泛起一丝烦躁,语气中也不由自主带出了一些:“不就捏几下耳垂么!吉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小气的男人可是不招女孩子喜欢的!”不过那甘甜的手感,还真是让人上瘾呢。真广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猩红的眸子里散发出更加妖异的红来。心底泛起的那一阵又一阵轻微渴望使得他紧紧地盯住了吉野的耳垂。

    这个恶劣的男人!还真当他泷川吉野是玩具了么!吉野轻轻地瞥了一眼真广,决心不再去搭理他。不过那对兄妹,还真的是——一天之内听到来自不同人不同时间段的同一句话,让他经不住再次怀疑不破爱花和不破真广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

    “这对耳钉适合你,以后就带这个。”来自不破家高高在上的命令式语气。真广还顺带付好了钱,不留给吉野任何反对的机会,“我说,你的发夹买好了没?慢死了!”他能感觉得到周围的那群女人看向他们的眼神更加炽热了,简直就想要将他们生吞入腹——呸,什么破比喻!想动他们,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分量!

    显然,不破真广将那群女人归类于“想老牛吃嫩草”一类去了。

    “要不是真广捏着我的耳垂不放,我们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吗?”吉野头也不回施施然反诘回去,那个讨厌的家伙,就会把责任推给别人!

    最后,吉野终于挑出了两对一样的发夹,那是很简单的款式,淡淡的橙红色,折射出隐隐的亮光,与之前爱花给他买的也只有细微的差别。等得不耐烦的真广看到吉野终于挑好了,也不等他最终拍板,就急忙抢过去付了款,又拉起那人冲出了店门。这该死的地方,那些该死的女人,下次打死他也不要再来了!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真广大少爷也会怕了那些女人。”吉野像是发现新大陆,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这样窘迫的不破真广,还真是少见得很呢。他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嘲讽一番,怎么也对不起莫名其妙被拉过来陪着那人发疯打架莫名其妙被拖着花六个小时只为买两对夹子再莫名其妙被送了耳钉的同时又被恶狠狠地玩弄了一番的自己吧?

    好吧,泷川吉野承认,他就是这么一个腹黑的人,嘲弄起人来还不带重样。不过对于不破真广,还真不需要留有余地。

    真广猛地停下向前的脚步,回过头来冲吉野喊道:“啧!吉野你这个混蛋给我闭嘴!”吉野没料到真广会停下来,一时停不住前倾的趋势,猛地撞到了真广的怀里。真广愣了一下,双手出于惯性顺势就搂住了他。他低头看向吉野,恰好这时候吉野也抬头望向他。又是四目相对。两个人就这样在不甚明亮的马路上以一种情侣般的姿态拥抱在一起——这时他们离那家店还并不远——马路上有人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两个当事人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无察觉到任何不妥。

    良久。吉野才发现彼此尴尬的姿态,他淡淡地撇过头去:“真广,该放手了。”

    真广这才恍然惊醒一样推开了他,略带点掩饰性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掩饰什么——地说:“别动,我帮你把发夹夹上。”说着,也不等吉野反应过来,就一手撩起他垂下来的额发固定好,另一手又别扭地在牙齿地帮助下撑开那新买的发夹,再顺势给他别上。动作里竟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轻柔。

    “谢谢。”吉野敛下睫毛,光晕里扯出一抹浅浅的阴影,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走吧。”真广难得放柔了语调,揉了揉吉野的头发,拉着他向前走去。在之后的很多天里,每当他想起这一刹那的温柔,他都会很烦躁地扯着头发将这种超乎本性的显露归结为鬼迷心窍。

    终于,等他们踩着晨曦的余光到达真广的家时,时钟已大刺刺指向六点,爱花也已经起床开始整理东西了。她看到他们归来倒是没有任何惊讶,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过两人,带着强烈的探究:“你们挑的时间可真好,处理一下伤口就可以去学校了。”

    真广从客厅里鼓捣出药箱,又从里面掏出棉签开始擦拭起来,疼得龇牙咧嘴毫无形象:“这次可都是吉野的错。要不是吉野的发夹掉了,我们也不至于千里迢迢还跑到市中心去,”他面不改色当着当事人的面将责任全部推掉。

    “新夹子?”不破爱花锐利的眼神顿时扫过来,将吉野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随即又发现一个新的事物,“新耳钉?”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悦。掉的那对夹子,是她送给他的吧!原先那个耳钉,好像也是她送给他的吧!

    “是真广硬要拉着我去的。而且,这些东西也都是他硬塞给我的。”吉野耸了耸肩,停下擦拭手臂的动作认真回答,算是对爱花的交代。言下之意是:爱花酱你该去找你哥哥的麻烦,我是无辜的受害者!

    “一切都是吉野先生的错。”爱花瞥了吉野一眼,不理会他的任何辩解,只是顺了顺本就很笔直的长发,“要是没有泷川吉野,不破真广早就被警察抓起来了。吉野先生最初就该逃走的...不,最初就不该去赴真广的约。这样,不破真广就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么寡不敌众被揍个半死以后再也不随心所欲,要么就是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最后被抓紧监狱。所以——”

    “一切都是吉野先生的错。”爱花逼近吉野,一字一顿地说出结论。长长的发顺着弯腰的动作而垂落在空中,无法着地,一如她现在的心情,难以平静。是的,一切都是吉野先生的错。

    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她已经看穿一切。那些潜伏期的情爱,已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

    「你们可以去照你们自己的意思干你们自己的事——因为各人都有各人的意思和各人的事,这是实际情况——至于我自己,那么我对你们说,我是要祈祷去的。」(注1)

    作者有话要说:

    注1:「你们可以去照你们自己的意思干你们自己的事——因为各人都有各人的意思和各人的事,这是实际情况——至于我自己,那么我对你们说,我是要祈祷去的。」——引自《哈姆雷特》第一幕第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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