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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游戏竞技 > [绝园真吉]浅笑如初 > 27第二十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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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他们宿在森林深处。这是一处开阔的高地,周围高大挺拔的林木将这一片土地团团包裹,想来就算是锁部一族也很难轻易找寻到。吉野瞥了一眼不知在思虑什么的真广,也不禁陷入沉沉的思索中。

    这一天的旅程堪称激烈与精彩的对撞。先是在路上发现了锁部一族的魔法痕迹,又趁着锁部叶风沉浸在他与真广的故事的时候不着痕迹试探了一下她对于那两棵树的看法,接着好不容易达到了藏着足以一举搅乱局势的魔具的城市,却偏偏又遇到了正等着他们的锁部哲马!光一个锁部哲马就需要他们拼尽全力才能堪堪逃出,那掌管着锁部一族的锁部左门又该强大到何种程度?事情真的能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吗?吉野面上还是漫不经心地拨撩了一下额发,内心隐隐涌出一些担忧来。

    “我说我们真的要在这种鬼地方露宿吗?明明就有现成的房子!”真广说的房子指的是那个小城的民居。

    他们根据叶风的指引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魔具后天色就暗沉了下来,顶着疲惫了一天的身躯的真广极力主张“就近原则”,却遭到吉野的强烈反对——锁部哲马都说了城市里有锁部一族的眼线,他们能顺利找到魔具就已经时万幸了,这位大少爷还真敢继续心安理得呆在那里!吉野看了一眼无所事事之下拿出魔具开始摆弄起来的真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真广手中的那个魔具就是叶风所说的起关键性作用的道具——那是一支枪,曾被叶风花七七四十九天加持了无比强力的魔法。用叶风的话来说就是:再温养几日就可以拥有灵性了。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想来就是族员叛变身不由己吧,吉野在心中暗自揣测,表面上却也不动声色。

    真广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在意,只是继续开口:“吉野你哪来的烟雾弹?要不是那玩意儿,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脱身了。”就算是在这种乱世,想要获得烟雾弹也是极其不容易的!——除非,吉野已经和军部有了接触!

    “我说捡来的,真广信不信?”吉野漫不经心地说道。不错,那烟雾弹是从山本那里获得的——可他也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说破一切。当然吉野更不后悔扔了它,毕竟当时的战局再拖下去不利的只会是他们。至于这毫不掩饰的谎言真广信或者不信——哦,应该是装作相信与否——他都解释过了。

    哈?!捡来的?!泷川吉野你当我的智商越来越倒退了么!

    不破真广冷冷地反问:“我怎么捡不到?!”吉野那家伙绝对有事瞒着他!而且,想瞒着他也不找高明些的谎言!真广一瞬间只觉得怒火遏制不住地上涌,却又兀自强行压下火气——

    他赌气一般在这空旷的平地躺下,背对着吉野,冷冷地望向湛蓝天空。那广袤无垠的天幕上悬着无数点星辰,浩瀚的星辰逐渐深邃起来,直欲教人沉沦进去。真广一言不发,安静地盯着这些星辰,眸子里的某种烦躁一点点褪去。他听到心底闪过一丝细微的叹息——罢了,那人不愿说,他还能拿手上的枪逼他不成!

    不破真广没有发现,他对泷川吉野的容忍退让,已然越来越多。

    吉野拿过真广扔在一边的毛毯,细心地为那人盖上,一边还絮絮叨叨“真广你越来越不会照顾自己了”。他随即也慢慢在真广的身侧躺下,盖上薄薄的毯子。他侧着脸望向真广——真广似乎正在认真地凝视着深蓝夜幕中的繁星——那人的脸隐进幽蓝的光线中,让吉野无法辨清真广此时的表情。他顿了顿,避开真广的问题,挑起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来:“真广你不是讨厌星星吗?”

    “我讨厌的是夏天的星星。至于冬天的星星,我很喜欢。”真广也没有再追究,在这星辰的洗涤下,他周身所有的浮躁都被洗去,连躁动的魔法元素都平静下来,心沐浴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安详之中。

    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与吉野无拘无束地聊些漫无目的的话语了吧。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呢?真广微微有些疲倦地敛下眼睑。

    “两者有什么差别呢?不都是星星?”

    “冬天的星星与夏天的是不同的。怎么说呢,有一种威风凛凛的却又冷冰冰的感觉,在遥远的天际无法被触及。”

    威风凛凛的却又冷冰冰的感觉...吗?

    闭上眼,脑海里一个穿着浅粉色连衣裙的女子回眸一笑:“吉野先生,请你记住——你需得顺从命运,却不能盲从。你总归得反抗些什么。”女子身侧大朵大朵向日葵怒放开来,她长长的直发在空中飘扬,她嘴角带出一个清冽的笑容,她的神情高贵却又俏皮——

    啊,不破真广,你就承认了吧!

    吉野紧紧拽住毛毯,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刺激得他眼角微微有些酸涩。他又想起今年夏天来,他们三人在别墅里那么欢乐,打扫烧烤玩牌打赌...甚至连爱花酱的嘴角终日都是挂着浅浅的笑容的。他终于忍不住喃喃出声:“只是真广,一切都太晚了啊!”

    “什么太晚了?”真广显然无法跟上吉野的跳跃性思维。

    爱花酱已经死了啊,一切都太晚了!呐真广,为什么平时你对事物那么敏锐,牵扯到自身情感问题却又这么迟钝?吉野无力地撇过头去,将目光投向远处。那黑黢黢的森林里,只有夜间带起的凉风“嗖嗖”而过,带起一片呜咽之声。他说:“这天真冷啊。”

    “是啊,明明已经快冬末了。”真广转了一个身正对着吉野,忽然开口,“呐吉野,你还记得爱花吗。”

    吉野将毛毯往上拉了拉,轻声回答:“记得。”

    “距离爱花的死已经快一年零三个月了,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我还清晰地记得前年夏天我们三个人在别墅过的日子...那么开心,大家都笑得那么高兴。可是,吉野,爱花酱的神情渐渐模糊了。”说到这,真广猛地坐了起来,他紧紧抱住自己的头。

    模糊了?!吉野也跟着坐了起来,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在等待下文。

    “吉野,我能清晰地回忆起那时候的你的表情,却记不得爱花的表情了!我甚至能记得与我接触的某个陌生人的话,这些日子却时常想不起爱花同我说的话!你不知道吧,我曾花了好几天去思考那天爱花的神情,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能与她匹配的笑容!这是为什么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合理的事情!”真广低低吼出这些话,他的语气里全是狰狞——

    如果他将不记得不破爱花,那这么久支撑他的执念又算什么?!

    吉野只能紧紧抱住真广,他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安慰他悲伤的王。其实,这些天他也隐隐觉察出了不对。他记忆中的不破爱花的身影也在渐渐淡去,某些动作某些言语乃至一些重要的事情——有的时候他甚至还会怀疑到底是他的记忆出了错还是他的生活出了错。

    与此矛盾的是,吉野在某些时候却能清晰地闪过不破爱花同他相处的某一瞬间——或者是某一句话——对他进行指引。初时他以为这不过是他对爱花的某种追忆,然而这些巧合与他们逐渐模糊的记忆一比较,心下立刻明白这一切绝非偶然。吉野垂下头无声地叹息:那么,到底是哪一种意志的影响呢?这被诅咒的因果,究竟将要引导他们前往何处?

    “这才过一年啊。”真广自顾自地说下去,“要是再过上个三四年,是不是我的记忆里只剩下‘不破爱花’这个名字了呢?”遗忘,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过一阵子就会好的。”这是吉野苍白无力的话语。

    良久没有回应。

    就在吉野以为真广不会再同他搭话的时候,那人沙哑的嗓音突兀地响起:“睡吧。明天还要去最后一个城市呢。”说完,不破真广就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经沉沉睡去。

    吉野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没有再说什么。他也侧了个身,微微闭上眼睛假寐——

    他在等待午夜的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谢谢追了这么久我的文的亲们。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你们温暖的鼓励,谢谢你们赠与我的一场良善。

    其次,我要道歉。抱歉那么渣的文笔,抱歉人物ooc,抱歉还要忍受我时不时的抽风。呵呵

    现在的汐然处于极度的自我否定中。最近又重感冒,身体不舒服倒算了,状态也不好。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了。一方面觉得自己是新人在成长就是好的,一方面又因为无法驾驭这么恢弘庞大的故事带给亲们不好的印象而难过。

    我是不是太较真了呢?想要休整一段时间。感觉好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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