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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受那铁杵一戳……】

桑雪心吓得不知所措。

男友在庆功宴上当众向她求婚,原本的惊喜,最后发展成惊吓。

强吻这种事理应反感,桑雪心却被一种奇怪的眩晕所支配,仿佛被陡然抛入急转漩涡的江心,又好像被~操控着跳华尔兹,随着圆舞曲流畅明快的节奏,旋转旋转,不停旋转,无法摆脱掉操控她的旋转力量,如果不是她新出炉的未婚夫被一拳打飞的话。

桑雪心抚抚唇,忽而又觉得这种举动很怪很轻浮,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因而,她张嘴欲叫,“啊……”

刚啊了半声,她身前的陌生男人好似背后长眼,蓦地一个反手,神准且强~硬地掐住她上下颚,像个铁箍箍~住她的嘴,令她叫不得,喊不得。

袁易稳稳箍~住她的嘴,他回首侧望,嘴角弯做一抹似笑非笑的斜斜弧度,是恶~棍式的优雅邪气,“我一般不揍女人,但,如果你喊人,我很乐意为你破例一次。”

这是威胁,是暴~力胁迫,桑雪心应该害怕他,但奇怪的是心脏反而砰砰乱跳起来,或许是因为这个陌生男人实在英俊得可以,英俊到她不反感的程度。

她想,她是被蛊惑了,一定是……

“同意的话,眨眼。”

桑雪心连忙眨眼,表示自己愿意配合。

得到满意回应,袁易撤手,桑雪心忙不迭捂住双颊,缓解疼痛。

袁易大摇大摆,将烂泥状的弱鸡男翻转朝天。

啧,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白净斯文,无肉排骨胸,胳膊软得能当面条使,怪不得一拳就晕了,袁易轻声嗤笑,上下搜~身,片刻,从弱鸡男的西装内袋里搜出一个黑钱夹。

打开钱夹,最醒目的不是粉红色毛爷爷,而是弱鸡男与仇人脸贴脸的亲~密大头照,袁易一眼略过,将照片后面的身~份~证驾驶证名片诸物统统翻出验看。

末了,袁易抽~出合影照,扔下钱包,他抬了头,望着桑雪心笑,白牙闪闪,“新羊牯可不怎么有钱啊,桑桑。”

桑桑?

好陌生的名字,虽然她也姓桑,但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大概她与那个名叫桑桑的女孩长得有点像,他喝多酒认错人了吧。

桑雪心正待澄清,冷不丁,一根手指稳稳戳中她的脑门,好似长钉穿脑而过,将她钉死在原地,正对面,那英俊的陌生男人依旧是笑,但双目却射~出无情的冷光,令人打心底寒战,阴冷的气场压得桑雪心吐不出一个字。

“回见,桑桑。”

“喂……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然而,那人身高腿长,两三步的功夫,转角拐弯,人影已不见了,她的喂便也没了下文。

“这是怎么了?!”

惊呼声在不远处响起,桑雪心循声看去,只见康维岳的一男同事正从包厢出来,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一幕。

不知怎么的,替那人打掩护的话自然而然从她嘴里说出,没有半点迟疑,“维岳喝醉了酒,挺兴~奋的……”

“发酒疯了?”男同事上前查看,赫,好家伙,康维岳脸上好大一个拳头印子,他疑惑地看向桑雪心,“这……”

算他先动的手吧,桑雪心自我安慰,“他……他刚才主动打人……”,说到后面,她越说越顺,“别人还手,然后,走了,他就成这样了。”

“你会开车吗?”男同事眼热地瞅着桑雪心,有些幸灾乐祸的小雀跃,庆功宴上求婚漂亮女友,做给谁看呢,活该你小子挨揍。

桑雪心摇头。

“那我送你们回去吧。”男同事自告奋勇,为美~女服~务,义不容辞。

“谢谢了。”桑雪心把车钥匙交给男同事。

“没事儿,大家都是哥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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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嘶……痛……妈您轻点……”,康维岳嗷嗷叫,往沙发里面缩,侧着脸,避开他~妈擦药的手。

“谁让你找个狐狸精做女朋友,该,真该!”康母大声骂,声音弹在墙壁上有回响,下手依旧不轻,发~泄内心不满。

桑雪心瞒得过康维岳的同事,却瞒不过康母,这老女人何等老练,再加上康维岳被人搀回来时嘟囔的那些话,宝贝儿子为什么被揍,她盘~问几句就搞清楚了。

康母指桑骂槐,康维岳耳聋了才听不出来,他小心地瞟一眼厨房方向,头疼地说:“您小点声,行不?”

“不行。”儿子维护桑雪心的举动,加深了康母的不快,“被人揍成这样,还不兴你~妈说俩句呀?!反了天了你!”

对儿子的女友,康母是一千一万个不满意。

女人漂亮,是祸不是福,尤其像桑雪心这种长得不正经的妖~艳女人,一看就是招蜂引蝶红杏出墙的狐狸精,今~晚发生的事再次证明她的话没错。

自打认识桑雪心,孝顺儿子便渐渐不听话。

老公死得早,她孤儿寡母地,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家里全指望这根独苗苗,她还没过几天享福日子,现在儿子就偏帮着狐媚子说话,到时候俩人结婚,他还不得三顿饭天天烧香供着,家里能有她这老~娘站的地吗?!

再说了,这狐狸精个外省人跑到b城混,除了人长得漂亮,一份家当都没挣下,她那小区路口开的的布艺店,上三个月租金全靠儿子帮忙垫付才解决,真是够没本事的。

儿子要是娶了这个妖精,不等于养个混饭闲人在家吗,家里的车贷怎么办,新增的期房房贷怎么办,而且,她又做着上不得台面的小本买卖,亲戚朋友间,老~娘的脸面怎么办,说出去怎么有面子?

摊上她儿子,狐媚子妖精可不得乐死,找了张长期饭票。

康母算计来算计去,抹药的手不觉愈发地重……

“哟……痛痛痛……您手太重了……”,康维岳痛得脸歪嘴斜,隔开康母的手,“妈,让您儿~媳~妇雪心来吧。”

康母对某仨字眼格外敏~感,“什么?”

反正迟早是要说,晚说不如早说,康维岳清清喉~咙,“我今~晚求婚,雪心答应嫁给我了,妈,您……”

康母初时一愣,继而提眉怒眼,丢下~药棉说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我这不是告诉您了吗?”

“告诉个屁!我要的是商量不是告诉!”死小子居然先斩后奏。

“她已经答应了。”

“我不同意。”

“妈,您……”

康母一顿连珠炮数落,“你的存折在我手里,甭想从里面取出一分钱,有本事就让她把欠你的钱还了,自个出钱出嫁妆嫁到咱家来。我说多少次了,眼下长风~流痣的女人要不得的,你就是不听我的,今天为了她挨别人揍,明天是不是为了她要被别人杀,啊?!你是吃了她多少迷~药啊我说?!这种狐狸精不是安分过日子的女人,合该是大老板养来玩的,你娶回家只能每天三顿饭烧香供着,搞不好还得招灾,没有帮夫运,再说了,不是我埋汰你,她长得那么不正经,凭什么看上你,说不定在外头染了不干不净的病才……”,说到这,康母蓦地倒抽口凉气,一个从来没想过的问题猛跃入脑海,她顿时胆战心惊,“明天早上和你们公~司请假,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你可是咱们家的独苗,丁点事儿都不能出……”

“阿姨。”

一声“阿姨”,令母~子俩反射性地望向厨房门口,只见桑雪心神色不快,边走边解下围裙,“您不同意维岳和我结婚,可以,但您不能这么往我身上泼脏水。”

康母把儿子当宝,他在外面因她挨揍,康母少不了指桑骂槐数落她一顿,桑雪心有心理准备,所以借口煮鸡蛋祛瘀,躲到厨房里暂避,谁知,康母越说越不像话,竟让她听到那么可笑又侮辱的说法,她再不站出来,岂不是得性~病都要得死了。

以结婚为目的,包括康维岳在内,谈婚论嫁的男人不下六个,每次进展到关键时刻,男方父母都以她的长相为由不同意婚事,桑雪心知道自己短处,因此,康母面前,她从来不争不辩,相信日久见人心,希望能够用自己的温良品行,改变她的偏见,没想到一再的避让,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康母一街道妇女,半辈子骂战没输过人,哪容得桑雪心放肆,她火力凶猛,“我泼脏水?!好啊,你倒是说说看,咱们家维岳脸上的拳头印子怎么来的?难道不是你这个妖精勾引男人,害他被别人打的?你有理,你倒是说说看!”

“是维岳先动的手。”桑雪心底气不足。

康母一眼看穿她,叉腰反诘,“维岳因为什么动的手,你心里明~镜似的,还不是为了保护你惹的?噢,照你的意思,被野男人亲嘴,你还很享受?!那敢情好,我还真没说错你——骚狐狸精,我呸!”

康母言语泼辣,桑雪心哪里是她的对手,被她堵得说不出话,只气得全身发~抖。

自然而然,桑雪心的目光投向康维岳,希望他能帮她说几句,但令她失望的是,康维岳默不作声,目光游~移看向别处,桑雪心霎时心凉了半截。

康母得势,趁胜追击,“我明白告诉你,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想进我家?没门!上三个月,维岳次次偷了我的存折,去给你交房租,先前我不说,是给你留点脸面留点时间,自觉把钱还上,你倒好,个不~要~脸的贱胚子!我告你啊,你赶紧给我还钱……”

“那是维岳的存折,他用自己的钱,合理合法。”俩人交往第一天,康维岳把原先由康母代为保管的工~资存折,交给她保管,康母得知后,马上要了回去,她这才晓得,康维岳用钱都得经过他~妈同意。

“我辛辛苦苦养他那么大,什么都紧着他用,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不同意他用,那就是偷。你个癞皮狗丫头,不想还钱了是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凑钱,过时还不上,我就去法~院告你。瞧瞧,维岳你瞧瞧,妈说得没错吧,她那小媳妇样儿都是装的,你瞧她这厉害劲儿,还没过门呢,就惦记上你的钱,你要是娶了她进门,你~妈以后靠谁去。”

说着说着,康母突然放声大哭,“没活路了我……唉……苦命啊……你个不孝子要是敢娶她……我倒不如找根绳子吊死了舒坦……”

说是“吊死”,康母却跑去墙角边拿扫帚赶人,“还杵着干嘛?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桑雪心对康母的演技五体投地,今儿总算见识到街道老妇女的真厉害,每句话都是一颗射~出去的子弹;语速有如连珠小钢炮,不给“敌人”喘息机会;那眼泪自来水似的,说来就来;身~体倍棒,上演武行,半点不掺假,活个百岁不成问题,怎会去上吊。

眼瞅着扫帚挥来,桑雪心对康维岳犹抱一丝期望,“维岳……”

终于,康维岳动了,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抢下康母手中的扫帚,“妈,您别这样……”,正当桑雪心心中稍定,他下一句话又兜头泼她一盆冷水,“雪心,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我送你下楼吧。”

康维岳拧开门锁,一副送客的架势。

羞愤屈辱齐涌,桑雪心涨红着脸,迅速穿上外套,拎起挎包朝外走,“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

“我送你。”康维岳异常坚持,他无视桑雪心的拒绝,紧跟着她脚后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脚赶脚,步子快,转眼没了影。

康母大为满意,探出头,冲着楼道大声叮嘱:“记得叫她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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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心雪心雪心……”,康维岳紧追不放,终于在楼下小花圃边上堵住雪心,“雪心,别走雪心……”

“你的钱,我会还的,你用不着追这么急。”雪心直视康维岳,冷冷说道。

“你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吗?我不要你还钱,别听妈瞎说。”话到此处,康维岳语速渐缓,望着雪心欲言又止,犹犹豫豫地不干脆,“那个……雪心……”

“你想说什么就说。”

面前的女子太过美丽,他心仪许久,甚至害他梦~遗多次,她答应他的求婚,他兴~奋得无以复加,才有今~晚发生的事,但母亲的话提醒了他,有些事他必须问清楚。

心中又是期望又是害怕,康维岳不自觉搓手,“雪心,你的任何事我都不介意,但在咱俩结婚前,我希望咱们彼此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作为夫~妻互信的基础。”

康维岳一边说,一边偷瞄雪心,见她没啥大反应似乎默认谈话继续的样子,他才挺了胆,接着往下说,“咳,是这样……每次我想和你再进一步的时候,你总是拒绝我,说等结婚以后,到现在为止,我只亲到过你的脸颊……那个……你一直不让我碰你,是不是……病还没治好……”

“啪——”,回应康维岳的,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他与之前五个前男友没有区别,一样的差劲。

谈什么夫~妻互信?

虚伪!

她偏不乐意婚前进一步,又怎样!

攥紧气得发~抖的拳头,雪心怒极反笑,“我真庆幸今天有人给了你一拳!三天后,我还你钱,咱们以后各不相干!”

她愤然推开挡路的康维岳,快步离开。

愣了几秒,康维岳方才回过神来,他赶紧追上,扯住她胳膊,“别……别走……雪心……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

“放手!”

“别走啊雪心……”

一个要走,一个要留,手缠脚动,某人免不得擦枪走火。

康维岳被雪心的挣扎弄得体燥心热,他极力搂住雪心,仗着夜深露重附近没人,他大了胆子凑上前,胡乱去亲她的嘴,“凭什么一个外人亲得,我亲不得?给我,雪心……”

喝过酒的嘴臭烘烘,再加上他的言行,令她从里到外地排斥,雪心极力压抑喉头阵阵涌动的呕声,她双手顶~住康维岳下颌,撑开他的脸,然后,猛地提气,仰头朝天,扯开嗓门放声喊,“王向梅,你儿子耍流氓,你再不下楼,我就不还钱了!”

尖厉的叫~声在居民楼间回旋,于寒夜格外响亮,当即有几户人家推窗,探头向外看究竟,随后,楼上传来关门巨响,康母独有的下楼声震得楼梯间“咚咚”乱响。

康维岳是个要面子的人,一旦康母出现,依她的性子,岂不是闹起来给外人当笑话看,不得已他撒了手。

像只摆脱猎狗追咬的兔子,雪心趁势甩下康维岳,拔腿狂跑,片刻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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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奔,直跑到再也抑制不住喷~涌欲出的呕吐感,雪心才停下脚步,蹲在排水沟边大吐。幸好包里有瓶喝过小半的纯净水,她吐完胃里的东西,取水漱口,歇了半会,终于感觉好受了些。

她的布艺店开在小区路口边,为了节省房租,她平时就住在店内。小店距康家不远,恰好位于康维岳上班的必经之路上,当初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两人得以认识。

雪心叹口气,看来又到她搬走的时候了……

只是还钱……

“嗡嗡嗡……”,挎包内蓦然手~机震动,雪心一看,是好友米兰来电。

刚接通电~话,米兰兴~奋的声音立刻直抵耳际,“喂,雪心,怎么样,你有没有答应康维岳的求婚啊?戒指你喜不喜欢?我和璐璐帮你选的哦,蒂芙尼经典款白金六爪钻戒!唯一的缺点是钻石克数小了点,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在意的,哈哈……”

雪心反射性举手,平视无名指的婚戒,路灯有些远,黑夜昏光,这样看上去,它就像颗不起眼的石头,丝毫看不出它的价值,她刚才要是模仿电影女主角,把戒指砸在他脸上多好。

真可惜……

“……,他那么有前途,我相信他以后会给你换个大的,这几天憋得我真是好辛苦,今~晚终于解~放了,庆功宴已经散了吧,我没打扰到你们俩甜~蜜恩爱吧?璐璐等不了电~话,吃过药睡得小猪似的,你明早过来切蛋糕庆祝哦,哈哈哈哈……”

米兰笑着笑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电~话那头太沉默了,不像是正常反应,她小心翼翼地问:“喂,你答应求婚了吧,雪心?”

越看无名指的婚戒越不顺眼,雪心想摘下扔挎包里,又怕无意中搞丢,既然一拍两散,那么戒指得退回去,“石头”再小,好歹是个带“钻”的石头,对目前的她来说丢不起,别前账未清,再添新账。

雪心皱皱眉头,决定还是勉为其难先戴着,“答应了,可是……”

“可是什么?”米兰提心吊胆。

“砸了。”

“啊?怎么回事?”

隐去“还钱”一事,雪心把事情来由原原本本说一遍,米兰听罢,破口大骂,“md个死老太婆!关你什么屁事啊,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没听说过吗?无妄之灾啊这是!怎么怪到你头上?!死鬼喝酒喝多了撒酒疯,康维岳自己不也撒酒疯吗,说到底还不是他引起的,如果不是他撞……”

“唉,算了,就这样吧,”雪心疲惫地叹口气,“不会有婚礼,钻戒我也会还他。”

“你没当场把戒指砸他脸上呀?”米兰火冒三丈。

雪心无奈,“我忘了……”

“你呀,就是对人太好了,才让他们骑到你脖子上拉~屎!”米兰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可恶,要是老~娘在现场就好了,看那死老太婆敢放一个屁!等明天回去,我帮你修理他!”

雪心不想再谈康维岳,她换个话题,“不谈他了,璐璐今天的治疗还顺利吧,检~查结果好不好?”

“医生说需要继续观察……”,说着,米兰声音慢慢低了下去,“雪心……”

“嗯?”

“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真……”

“别乱想些有的没的,不说这些好么?”

“好。”米兰重新振作,爽朗的笑声重新从电~话里传出,“明天我买只土鸡回来杀,庆祝你脱离魔掌,好不好?”

“好呀。”

结束通话,雪心仰头望着夜空直直发呆。

b城物~价水平高,她这个位置一般的小店,每月房租也要将近六千,如果璐璐没有得病,她和米兰省吃俭用每月可以攒下一千多。

三个月的租金加起来将近一万八,三天时间,她去哪里找钱还给康维岳?

雪心后悔自己硬气,被康母骂骂不会少块肉,还钱才是要命的事,小不忍则乱大谋。

呃,也许,她应该连夜打包离开,顺便卖掉钻戒换钱,名牌戒指换个万八千的不成问题,靠这个钱,她和米兰的小店能重新开张,继续赚~钱给璐璐治病。

刚才还想着把戒指还给康维岳,可现实立马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此刻,它反而成了她手头最有价值的财产,真是太讽刺了。

拿定主意,事不宜迟,雪心即刻往小店赶,务必在天亮前,搞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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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艺店的卷闸门设有小门,就着手~机电筒的光,雪心打开小门,进入店内。

刚踏进黑黢黢的屋子,雪心便觉得有些不对劲,鼻子竟闻到隐隐酒气。

有人!

雪心心底猛地咯噔,反射性转身要逃,但隐蔽于黑~暗中的那人比她更快,拧住她的胳膊,反剪一折,手~机应声掉落,地面的电筒光立时在对面墙壁勾勒出一个巨大扭曲的人影。

浓烈的酒气喷薄着袭向她的耳后,硌人的凶器隔着薄呢小短裙戳中她的翘~臀,赤~裸裸的意图不言自明,疼痛和恐惧以爆表的速度瞬间击中她,雪心发出有生以来最撕心裂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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