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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游戏竞技 > [魔笛MAGI]白夜潜行 > 36属于你我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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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煌帝国的当朝天子还不是练红德,而是练白德。

    彼时,白琉袖不过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幼稚小童。她随着父亲入宫进谏当朝天子。

    那时她并不明白父亲要与天子大人谈论的事情是什么。当父亲被传召之后,她本是坐在椅子上吃着宫里人端出来的玫瑰黏糕,结果一时顽皮,追着一只误入宫殿的蝴蝶跑远了。

    不知不觉她追着蝴蝶走入一片茂密的桃林之中,那蝴蝶落在树枝头上——那时顽皮好动的她,一撩裙子,就想爬上那颗小树。但显然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那树,她爬了不到一米便上不去了。

    “诶,你裙底的亵裤被我看见啦!”

    身下突然想起的声音所说的话让虽然只是个女娃却也懂得各种调戏逾矩的白琉袖双腿一滑,“扑腾”一下便直接掉了下去——

    屁股着地,却不是真的落在地上,而是直接用身下的人作了替死鬼,当了垫背。

    “喂,你这胖子快从我身上起来。”被她压在身下的小男娃非常不客气地伸手推搡了她一把,看到她因为自己的推搡摔倒地上屁股发疼时叉腰狂笑,“哼,让你压我!”

    那是白琉袖第一次看见裘达尔。

    小小的身板却长着一条和身板全然不衬的硕大的麻花辫子,最重要的是那麻花辫的颜色黝黑黝黑的,和她截然相反。虽然早就听爹爹说过煌帝国中有好多人的头发都是黝黑黝黑的,但这么黑的发色她还是第一次瞅见。

    那个时候,裘达尔小小的身板上套着煌帝国的神官服,年纪虽小,他脸上却已经有着一种桀骜不驯睨视他人的狂傲。

    他一脚踢向白琉袖本就被摔得发疼的小屁股,然后踩在其上,甚至恶劣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倒是你,小小年纪长得跟老婆婆似的。”

    裘达尔说罢,伸手抓起白琉袖的一丝长发——那时,白琉袖还是个女娃儿,穿着打扮都是彻头彻尾的女装。

    那被裘达尔握在手中的发,不是黑色,不是红色,不是墨绿色,而是一种……非常少见的全然的白色,仿佛是已经年过花甲的老者才会有的那种白。

    “你你不要扯我头发啦!”白琉袖想要从裘达尔手里抢回自己爱惜无比的宝贝秀发,可裘达尔却将那撮头发抓得紧紧的,她根本夺不回。

    “爹说,我们回鹘人的头发都是这个颜色!你这个麻花辫懂什么啦!!!”

    说罢,白琉袖也不服输地一把扯住裘达尔长长的麻花辫,两个小鬼较起劲来,胡扯着彼此的头发扭打在一起。

    两人撕扯纠缠了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这场奇怪的争斗终因一人的到来而停止。

    那人便是美艳少妇练玉艳。

    那时白琉袖眼里的练玉艳不但美艳动人,而且亲切温柔。她成功将她宝贝的秀发从那个讨人厌的麻花辫手上夺回,并且使用了不知什么办法终于让那个麻花辫稍稍地听话了那么些许不再与她斗争——虽然那麻花辫叉腰睨着她的态度依然恶劣得令人生厌。

    练玉艳笑得和蔼,她蹲下///身子摸着她的脑袋,笑眯眯地执起她的一缕发,“好漂亮的颜色呢。和你的父亲一样特别呢。”

    那时的白琉袖被练玉艳这么一夸,心中自然得意,朝着站在一旁的裘达尔做了个鬼脸,骄傲无比道,“当然,白发是我们回鹘人的标志和骄傲!美丽的阿姨,您认识我爹?”

    “是呢。如果你是琉袖的话?那我确实认识你爹。”

    “我是!我是!”她捣头如蒜。

    “这就是琉袖呀,这么小便生得一副好模样呢。”练玉艳笑得欢喜,似乎很喜欢白琉袖,反复摸着她的发。顿了顿后,练玉艳回了头指着叉腰仰头的裘达尔道,“这是裘达尔哟,我们煌帝国的神官,琉袖和他或许可以试着当朋友呢。对了……我还有个女儿和三个儿子,琉袖一定会有机会认识他们的。”

    “谁要和他(她)这种黑辫怪(胖女人)当朋友!!!”

    两人同时的抗议却只是换来练玉艳掩嘴轻笑,那嘴角的黑痣也因为笑容而更明显。

    那时候顾着和裘达尔吵架的白琉袖并不能够发现,练玉艳笑的时候,眼里流窜而过的一抹晦暗。

    ******

    原本,白琉袖对练玉艳说过的话根本没有上心过,直到某日父亲将她领到一个陌生的大哥哥面前,指着满脸笑容的大哥哥对她说道“琉袖,爹给你定了门亲事,长大后,你就要嫁给眼前这位大人,成为一个好妻子哦。”

    那时候她根本不懂什么是成亲,什么是为□,不过爹说什么,便做什么。

    她呐呐点头。

    站在她身前的大男孩身量较之她颀长许多,他脸上挂着青涩的羞怯笑意,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声音动人,“我是练白雄,请多多指教了。”

    ——练玉艳所谓的“一定有机会认识”,便是此意。那日白琉袖的父亲被传召入宫便是与其商量琉袖和白雄的婚事。

    ——曾经她和练玉艳,的确称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一家人”。

    那时候,她根本不懂情爱。小小年纪只觉得眼前的哥哥看着顺眼舒服,笑起来也很亲切,便傻傻回握那双手,精力充沛地回应道,“我是白琉袖,白熊哥哥多多指教!”

    那时她身后的老父笑得欣慰,以为这边是她最好的归宿。

    她时常在想,如果当年没有那一场政变,没有那一次噩梦,她的人生必然就是如寻常姑娘一样成长,三从四德,女红羮煮,然后在成年时嫁给练白雄,一辈子当他最称职的妻子。

    如果不是命运的作弄,这世上便不会有今日这个游手好闲贪图享乐的白琉袖了。

    练玉艳,这个埃尔萨梅的魔女发起政变的那一天,血洗宫池,哀鸿满城。

    白琉袖的父亲——曾是回鹘首领拥有一定军事势力的白青贤,自然成为必须铲除的对象之一。一个朝代政权的更替,必然要抽空过往支撑其势的力量,使之如蛀虫之木,再无法回春复苏。

    那一天她从私塾回家之时,看着那敞开的大门,本以为是父亲提早从宫中回来,兴冲冲地打算冲入父亲书房中告诉父亲今天她又被私塾先生夸奖了……

    只是,从她踏入正厅后看见那堆叠在厅中的尸体时,再没有什么欢欣,什么雀跃。

    背上的书篓子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

    正厅中那由白青贤亲手题写的一个大大的“白”字,此刻被溅起的三尺鲜血沾染了原本的无暇。

    血,尸体,尸体,血。

    放眼所及,除了满目的鲜红和口鼻里的腥臭,再也没有一丝纯白。

    小小年纪的她受到这样的惊吓,遇见这样的变故,当下便后退了好几步,无法克制地要发出崩溃的尖叫——然而,她的尖叫声却戛然而止。

    在尸体中,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个最疼爱她的娘亲。

    娘亲……

    不!那不是她的娘亲!绝对不是!!!就算她耳朵上戴着父亲送的印有回鹘图腾“风”的耳坠,就算她和母亲有着一样绝美的容颜,就算……

    ……

    ……

    那不是她的母亲。

    那怎么会不是她的母亲!!!

    她躺在血泊中,美丽的脸庞上却没有太多的血渍。

    女人的双眼带着浓浓的怨恨和绝望大大张着。

    她的嘴角咬出了鲜血,虽然已经干涸。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露出了纤细嫩白的颈子和诱人的锁骨,而女性起伏的柔软处则布满青青紫紫的瘀痕。最惨的是她的身下,裙子不知被扯落到何方,光溜溜的两双腿大刺刺打开着,那女人最隐秘的地方,竟是一片浑浊的血污和白琉袖从未见过的粘稠白液。

    “娘……娘……娘!”

    她似乎明白这意味着发生了什么,却似乎什么也不明白,只能泪流满面地扑过去。

    那女人还残留着最后一口气,仿佛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她嘴唇蠕动,声音微弱。

    “不……不要看……”

    “娘……我是琉袖……娘……”

    “琉袖……女女儿……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娘?娘……”

    “活……下……”

    声音戛然而止。那张大的双目,至死都不曾闭上。

    死不瞑目。

    白琉袖的母亲太过美丽,而这份美丽整成了罪恶的诱因和借口。

    白琉袖的眼泪瞬间崩溃如决堤。

    娘,你为什么不穿衣服……会冷的!不怕,琉袖……琉袖给您穿衣服……

    她手忙脚乱地从身边的尸体上扒下衣服,因为人小力气小,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扒下那件衣服,忙不迭改在她母亲那□满是伤痕的雪白娇躯上……

    娘……你流血了……好多好多血……好脏!不怕,琉袖……琉袖给您擦擦……

    她手忙脚乱地用自己干净的衣裳想擦掉娘亲身上的血迹,却发现因为血迹干涸已久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擦得彻底……而那掩盖在衣服下的□,她却连掀开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娘……娘……”

    一边流泪,一边呼唤,哪怕自己已经嘶声力竭。

    她疯了,在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疯了。

    为什么,只是去了一天的私塾回家后,整个世界,整个人生突然天翻地覆了?!

    “爹……爹……爹爹你在哪……呜呜呜呜……爹……娘……爹……娘……呜呜呜呜呜……”

    白琉袖伏在母亲身上哭得天昏地暗,恍惚间,听见了几个男人的声音和脚步声。

    “妈的,刚才那小娘们滋味真不错。”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啧啧回味着。

    “你做这样的事,小心组织知道了惩罚你。”

    “我去你大爷的!刚才就爷爷我干了?!你这龟孙子不也没忍住!”

    “哼。想不到白青贤那个古板呆子竟然有个这么美的老婆!就是倔了点,宁死不屈,哼。”

    “可惜白青贤的娘们不是回鹘种,爷我真想试试异域人的滋味,尤其是回鹘人那一头白发啊……”

    那几个男人说罢,发出□,进了正厅,却在看见那趴在刚才他们施暴女人身上痛哭的小女娃。

    方才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在看见白琉袖时愣了愣。

    啊,那白青贤还有个女儿啊!

    那是多美的一头白发——这意味着……这是个异域人,地地道道的回鹘种。

    另一人看着络腮胡子男眼中迸射的病态光芒,扯了扯他,“喂,你……你不是连小孩子都……”

    胡子男一把甩开同伴,舔了舔唇瓣,“你个孬种!他娘娘的这奶娃娃最后还不是要死!不如……死前让老子体会一把我一直渴望的感觉。”

    胡子男搓揉着双手朝着白琉袖走了过去,伸出那布满长毛的肮脏双手就想一把拦住白琉袖。

    谁都没有想到,那原本伏在母亲身上哭泣的白琉袖,竟然突然回过头,手中俨然已经握着不知从何处见到的小匕首,冲着完全没有防备的胡子男刺了过去。因为委实没料到,第一刀胡子男的掌心被刺穿了。

    他一疼直接甩了白琉袖一个耳光,白琉袖身子孱弱当下就被甩了出去,吐了好几口血。

    “这小贱种!妈的!”胡子男将匕首从掌中拔出,也不管还在流血的手掌,朝着白琉袖走了过去,一手扯起她的白发不停地摸着,另一手轻易地一下扯落她绑住长裙的腰带。

    “哼!老子干完你娘这就来收拾你。”

    大手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她的上衣。

    她已经无法反抗。

    心灰意绝。

    大手无比猴急地撕开了她的裙子。

    万念俱灰。

    就这样……死了吧?

    活下去……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死了,一了百了多好?母亲已经不在了,父亲恐怕也……不然,父亲不会不救她。死了吧,就像母亲那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人生,命运,这些她从私塾先生那里学到过的词语,她在今天,似乎真正懂得了。

    无法抗拒无法逃脱,早就注定好了一种令人绝望的戏本。

    身上的男人伸出那恶心的大舌头舔着她细小的脖子。她的白发洒落地上,双眼却已经再没有光亮,犹如一具行尸走肉,躺着任人鱼肉。

    那胡子男见她不反抗倒也乐了,大舌头一收,大手抓住她细嫩的小腿。

    死了吧,死了吧。

    反抗做什么?

    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生命不过就是命运的祭品,而这就是她的命运。

    那双大手在抬起她双腿的瞬间突然顿住。

    在她无神的双眼里,那男人的瞳孔猛地暴凸,当她稍有意识时——是因为那男人的血喷溅了她一脸。

    黑色的眼眸这才稍微转了转。

    她看见身上的男人心口处教人开了一个大洞,心脏处此时空空如也。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只想求死。

    然后,她看见了。

    在那个男人捂着没有心脏的胸口站起向后倒下之时,她看见那个红眸黑发穿着神官服饰不过大她些许的男孩一脸轻蔑笑容地浮在半空之中。

    他的手上,正握着一颗还在鲜活跳动着的心脏。

    那一瞬间,她眨了眨眼。

    她忘了有没有眼泪。

    她只记得……自己的全身仿佛忽然有了力量,握着那柄方才用来刺伤胡子男的小刀冲到落在地上的裘达尔面前,将那颗鲜活沾满鲜血的心脏,彻底地狠狠地剁成了一滩烂泥。

    裘达尔带她进宫时,整个宫里一片动荡与混乱。

    她已经不再说话了,她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般。

    练玉艳的行动迅速而果断,其背后所代表的视力之大不容小觑。残酷的杀戮,宫廷的争斗,以及练玉艳背后势力真正的野心,都是这场悲剧的组成部分。

    白琉袖一直不明白裘达尔为什么会救她。

    或许,是他一时脑袋发热,或许,他是幸灾乐祸,或许,他是想要抓了她好拿那一头白发去把玩。

    这么多年来,直到今日这个问题依旧没有答案。

    但是,她却无比感谢裘达尔。

    当年,是裘达尔带她见了她父亲的最后一面。

    在去见父亲最后一面之前,裘达尔带着她去了一处荒凉之地,指着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面无表情地告诉她,那就是她的未婚夫练白雄。

    死去的未婚夫。

    她本来应该害怕尖叫或是哭泣的。

    但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哭不出来,叫不出来。她面对死亡,竟然已经觉得麻木。

    她不会哭,不会害怕,却太早学会了痛与恨。

    裘达尔带着她来到被血染成艳红色的桃花树下,她那奄奄一息的老父亲一脸血污,靠在树下大口大口喘气着。

    “去吧,那老家伙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裘达尔扔下这句话扭头便退开了,没人懂得他内心的所想和真正的情绪。

    眯眼看着树下那行将就木的人,眼泪直到看见父亲白青贤的那一刻,才敢真真正正从白刘秀的眼中释放。

    “爹……爹……爹!!!”她拔足狂奔,近乎嘶吼地嚎啕大哭奔向白青贤,死死地抱住那具即将永远变作冰冷的身躯。

    “琉袖……你你没事便好……”

    “爹……爹……娘……娘……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白青贤费力地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怀中小女儿的脑袋,浑浊双眼里的伤痛无法遮掩,□裸地流泻而出。

    他摸着女儿顺滑的白发,交代着最后的遗言,“琉袖……记记住……从今往后要好好藏起你的头发……不要不要让任何人都知道你是回鹘人……你是我白青贤的女儿……就就权当你已经死了……这样……你才能活下去……还有……千万千万不要和练玉艳那个女人有任何关系……知道吗!”

    “爹……我我知道了……”

    “只只恨……我我不能看到白德大人带着煌帝国走向繁昌之路……悔啊,恨啊……”

    白青贤仰头,仿佛看见练白德俯首批阅奏折的模样。

    不甘心啊,多么不甘心啊。还不能实现辅佐贤君的梦想他就要死去了,还不能看到这个国家的美好未来就要死去……甚至,还不能等到他的女儿长大。

    多么不甘心啊,却也无可奈何。

    如果可以,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效忠练白德,只是……他一定会多多抽空陪陪女儿以及那位他亏欠最多的夫人……

    他看不到他想看到的未来便要就此死去了啊。

    只是可怜了琉袖,从此成为遗孤……

    “女儿……琉袖……记住爹爹的话……一定要努力活着……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只要只要努力地活着……在未来……终有一天你会遇见可以令你信任的人……就像就像爹爹……遇见主上,为为他而死……爹不后悔……只只是……对不起你和……你娘……白雄他……他也死了……但是未来一定一定会有人可以像他一样待你……视你为重要的人,所以……一定要活……”

    白青贤没能说完最后一句话。

    他的一生,自认遇见明君练白德,辅佐贤德,为其奉献终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未后悔,哪怕是死的那一刻亦然。

    “我的父亲,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曾后悔为你父亲所付出的一切。他很傻,太固执,太正直,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能倾尽毕生之力去为那人效劳。”往事犹如心上的痂,剥开之后是血肉模糊的疼痛。

    白琉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花了好多时间才打理好的发髻。

    长发四散而下,披搭在肩上,她清秀的小脸裹在黑色发丝中显得小巧而可怜。

    “对不起,白龙殿下,我骗了你。”白琉袖捧起自己的一撮长发——在逛下,黑发中夹杂了几丝回鹘的白。

    “我,白琉袖,是回鹘人——也是如今世上仅剩的回鹘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_(:3」∠)_好像略虐了点……

    嗯……下章开始撒糖治愈……

    狗血的黑历史大家凑合将就着看吧qaq我实在剧情苦手_(:3」∠)_

    ps:关于妹子是回鹘人之前的伏笔很多很多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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