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陈俊给出的钱再多,命都没了,也没有子嗣,要这样的钱有意义吗?
虽然陈俊确实有产生这样的动机的可能。
于是这么想着,我便继续忙着自己的事了,在午间休息的时候才离开的局里。
我去食堂的路上,在路边撞见了一起交通事故。
我看到一个比较年轻的男的,在路边和一个中年男子吵架,两辆车似乎是撞在了一起,发生了意外,中年男子那辆车似乎是被年轻男子的车给剐蹭到了。
两人因为责任赔偿的事情吵得有些不可开交,吸引了不少过路人围观。
我虽然也跟着驻足围观,但是我看的不是热闹,而是那个年轻男子的身上,有些引起了我的注意的地方。
我看到那个男子,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根狗牙似的链子。
这样的风俗并不常见,我之所以注意,是因为我忽的想起,我曾经在李宇给我展示的那个保姆家族人的照片上,看到了几个青壮年,脖子上都戴了这样的狗牙项链。
难道,这个人,是和那保姆同一个村子的人?
可那保姆的家乡在南方的一个村庄,离我们这里有些远,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偏偏恰好来到这里?
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最后,他们似乎互留了电话,暂时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于是我便叫了一辆车,跟着那年轻男子离去的方向驶去。
只见男子的车子走啊走,最终在郊区的一个新开发的小区那里停下,然后他从车里下来,进了下来,我也跟着进去。
不过,由于他进了其中的某间房子,我没能跟进去。
我记录下了他的门牌号。
然后回去后,利用李宇调查到了,这个男子,名叫李伟,是因为这间房子登记在他名下所以查到的。
据认识他的人说,他是最近这几个月才来的这个城市,到目前也没有工作,一来就在这个新开发的高档小区买了房子。
平时看他白天都在睡觉,只有晚上才看到他出门。
知道他的邻居都感觉到有些奇怪,他明明没有工作,却能维持豪车的维护还有身上的名牌等那么高的消费。
我还查到,这个人的户籍,果然和那个保姆来自同一个城市,只不过,并不在一个村,只在同一个镇。
我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可疑起来。
于是,那几天,我便在暗中观察着这个男子。
而那保姆虽然目前已经被逮捕了,但还没有开庭,所以法院对她的审判,估计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过了几天后,我看到,那男子的父母似乎从老家过来了,因为在我的跟踪下,我看到那男子有天终于难得在白天出了门。
当我正好奇他要做什么事的时候,只见他将车子开到了车站,从里面接出了一对老人。
老人上了他们的车,然后他们三人一起回到了那个小区。
等他们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看到那个男子带着这对老人去了医院。
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检查,只见她们在医院里呆了一个上午后,我听到一个护士拿着疑似其中那个老妇女的检查报告,然后在那里嘀咕着,说是明明不是母子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血型情况。
我站在那里暗地里大概听了下,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这个男子原本住在乡下的母亲生了病,所以看到儿子来这个城市了,便过来投靠。
想着这里医院大会好治疗点。
他们明明自称是母子,但是血型不符合遗传规律,所以这个护士才会感觉有点奇怪。
我也跟着疑惑起来。
难道他们不是母子?
可据我之前查到的信息来看,他们在户籍上登记的信息,显示他们是一对母子。
于是,我便找了南方那边的朋友帮忙调查,最后朋友给我反馈来的信息,说是他们在当地确实是一对母子。
这个男子从小和母亲一起生活长大。
前几个月前,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像是暴富了一样,原本他是在乡下和别的乡村小伙一样给家里干着农活的。
可那段时间,他像是从哪里搞来了笔大钱,不仅农活不再干了,还去了大城市买了车,买了房。
据说他的朋友曾经问过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开始支支吾吾不肯回答,或者是找其他借口遮掩过去。
直到最后,他才说,是前段时间中了彩票,赚了一笔小钱,听到这样的话,大家也不再逼问了,只是觉得他很幸运。
据说他是为了生怕同村的朋友借钱,再加上我们这个城市开发得比较好,所以才从乡下老家搬来了这里。
看着这调查结果,我的眼睛不由地有些敏锐地眯了起来。
直觉告诉我,这小伙子的突然暴富,中间肯定藏着什么猫腻。
于是,在一天跟着这个小伙子的时候,我看到他陪着所谓的母亲来医院检查,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也被医生安排去了抽血。
他将棉签按了一会针口后,随手将那还染着血的棉签给扔掉。
我连忙趁他走开的时候,上前去将那棉签从垃圾桶中拾起,这个时候的我,已经顾不得旁人看向我时那有些奇怪的目光了。
我将这血迹拿回局里做检验,再拜托了李宇帮我弄来那保姆的一根头发。
李宇一开始虽然觉得我的做法有点奇怪,但看到我如此坚持,也只能照做了。
而在经过我的一番比对后,我竟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这个男子,竟然和那保姆有着母子的血缘关系!
在看到这个结果的那一刻,我整个人便有些震惊了,因为在这之前,不只是我,就连李宇,还有全国的网友都以为,这个保姆是孤身一人,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
眼下,检验结果显示,她有着一个孩子!
我在原地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想着传闻这段时间里突然暴富的这个男子,再看着眼前的结果,再想着那将秘书亲密地载在车里的陈俊,良久,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