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从未有过当救世主的念头，但在这里算我这个老头子求你最后一次，请让人类从这安稳的睡梦中醒来吧，种族之战从来不能依靠于个人，哪怕你有能与神明对抗的能力！”
雷米语调嘶哑，但却是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我明白了！”
看着雷米那祈求的眼神，张凡深呼了一口气后点了点头。
“谢谢，谢谢你还能看在我这张老脸上答应下来。”
雷米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悲伤的样子，反而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从伯克希尔失落之后，雷米日日夜夜都会梦到克里斯托亚死时的惨剧，越是这样他的心中就越是愧疚，如今他选择了和对方一样的死法，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不明白，你明明可以逃走，为什么要留下断后？”
“我当过一次逃兵，这让我悔恨了大半生，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是行将就木之年，不如将未来交给那些年轻的孩子们，我的路已经走完了，剩下的就要依靠他们自己了。”
雷米说完眼神中浮现过轻松之色，身体也是缓缓的化作粒子消散。
张凡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尸体，刀刃瞬间出鞘随后一个深坑便出现在了他的身下，当尸体掉进去后刀身一扫便将碎土杨了进去形成了一个坟头。
“如果在我们那个世界，你的名字或许会被万人铭记，亦或是遭万人唾骂，但对于你来说这或许都不重要，你认为你做了对的事情，但在别人看来或许不是那么一回事，既然你已经做了这个选择，那么我尊重你作为逝者的最后一个遗愿！”
说完张凡又立了一个石碑放在了坟包之前。
扫视了一眼周围，张凡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没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何时这里才能恢复到往日的辉煌！
张凡驾驭卡洛飞离了黑夜之地，但却没有飞向圣城的方向，而是朝着使徒们所在的祭坛禁地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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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
普雷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后说道。
“我知道了。”
赫尔德优雅的坐在王位之上，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弧度。
“他应该是为了流夜城的事情而来，你准备怎么跟他解释？”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今天地缺乏本源，只有杀戮才能带来缓和，若是这样持续下去，那么这个世界必定会走向灭亡。”
赫尔德语气清冷，丝毫没有半点做错事情的感觉。
当然了，事实上她也没有做错。
作为使徒，作为这个世界的掌控者，她必须平衡各个物种以及保持世界正常运转的秩序。
这是权力亦是义务。
听到这话，普雷不禁摇了摇头，鸟头不禁看向了一旁的卡恩，眼神中好似有着求助之色。
只是对方依旧是那么高冷，好似把普雷的话当作空气一般。
看着卡恩默不作声的样子，普雷心中暗叹一口气，只能随着赫尔德去了。
说到底那里也是张凡长大的地方，对方会如此愤怒也不是什么非常难以理解的事情。
砰！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散发着冥炎的翅膀缓缓张开露出了张凡的身影。
“看看，我们的英雄回来了。”
赫尔德的语气似庆祝又似嘲讽一般看着张凡说道。
“说实话，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卷入你们的事情，只是你一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你真的以为我会就这样无限的妥协下去？”
张凡手中的魔剑散发着强烈的眩光令普雷和卡恩都不由得全身紧绷起来。
“我给过你选择，不是吗？”
谁知赫尔德看到这一幕后却没有半点惊恐，反而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张凡。
“因为你早就知道我会怎么选！”
“你也不是已经猜到了这一切是个局吗？”
赫尔德高坐在王位之上，修长的双腿优雅的叠起宛如一个女王一般。
“张凡，从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你有些不一样，最初我以为你是阿拉德的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的猜想或许是错的，你既然要求我对你坦诚相待，那你能不能先跟我说说你的故事！”
赫尔德眼神中透露着审视的目光。
听到赫尔德的问题，张凡不屑一笑，虚空那个家伙真是什么事都往外说啊。
“你既然猜到了，你还要问我？”
张凡不打算告诉对方关于自己穿越的事情，无论对方到底是清楚还是不清楚。
因为包括虚空在内，张凡依旧不能确信对方就一定是一个穿越者。
诈降这种事情经常会有，张凡也不是蠢人，别人一句话就诈的自己把什么都交代了。
“你不信任我们，所以我们自然也不敢信任你，作为世界的掌控者我们有义务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毕竟根据自然法则来说，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才是真理不是吗？”
“所以你用整个人族威胁我？”
张凡眼神中隐约透露着愤怒的神色，而在赫尔德的两边，卡恩和普雷已经紧绷了身体确保在第一时间能挡住暴起的张凡。
“不算是，如果你选择了放弃，我就会直接牺牲他们，所以严格来说你确实是救了他们，只是代价是你自己而已！”
赫尔德缓缓走下阶梯，丰硕的身姿缓缓移动到了张凡身边。
“比起我们，难道你更愿意信任虚空？”
赫尔德附身贴在张凡的耳旁呢喃道。
“醒醒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有利益才能束缚住盟友，当利益相驳之时，即使在亲密的两人也会反目成仇，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你的利益与我们一致，只有这样我们才永远不会走到对立面！”
赫尔德直起身，眼神的光波盈盈流转，光滑的手掌也是轻抚上了张凡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让张凡浑身都感觉不自在，身体本能的退后了几步。
“所以你现在做到了，满意了吗？”
张凡眼中透露着警告之色说道。
“我是做到了，但很明显你好像有些不太愿意，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赫尔德走到张凡面前道：
“用你手中的剑杀了我，这一切就都会结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