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你？”
苏暖暖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薄凌擎的伪装，男人向来都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更不是会仅凭眼缘便随意地安排对方的职位。
刚才之所以会突然这么说，分明就是有他的用意所在。
许是听出了苏暖暖话中的明了，薄凌擎终于忍不住畅快地笑出声来。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薄凌擎啧啧出声，语气感慨地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女人就是先前寒玉埋在薄氏集团内的间谍。”
话音刚落，惊讶的人倒变成了苏暖暖。
“原来除了我以外，寒玉还另外收买了别的人，做了两手准备？”
“不然？”薄凌擎挑眉反问道，“当初她从你那里得到的消息并不多，可偏偏每次都能够及时地掌握薄氏集团的大动向，甚至还能够得知我和你‘吵架’的事情……”
薄凌擎的提示已经足够明显，苏暖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根源所在。
“可是你又是怎么确定的人选呢？”
苏暖暖将自己内心的好奇说出了口，“寒玉出事以后，她并没有暴露出来，总不可能是自己傻到在公司里露出了马脚吧？”
闻言，薄凌擎一脸神秘地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他顿了顿，见自己成功地吸引了苏暖暖的注意力，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解释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让许瑞私下里调查过秘书处这群人的生活习惯，除了她以外，其他人与往常相比并不曾发生太大的变化。至于这个李晓月……”
“自从我因为失明而离开了薄氏集团开始，她便一改往日里的花钱习惯，逐渐变得大手大脚起来，许瑞察觉到了不对劲，继续沿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便查到了她账户当中来源不明的大额资金。”
“说不定，这就是寒玉收买她所付出的代价。”
这么一解释，苏暖暖倒也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为什么还不把她抓起来或者是辞退呢？要是她继续留在公司，甚至替代了许瑞的职位，还不知道要透露出去多少的内幕消息呢！”
说到这里，苏暖暖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双眼，实在不能够理解薄凌擎方才所做出的决定。
“特助和秘书的职务内容并不相同，要是她接触到了更多的集团机密，指不定要泄露出去多少……”
苏暖暖满心的忧虑统统都被薄凌擎看在眼中。
下一秒，男人从办公桌后踱步而出，径自走到了苏暖暖的身前与她对视着。
“放心，这一切我都心里有数。”
薄凌擎顿了顿，索性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娓娓道来。
“在身边安插旁人的间谍并不一定全是坏事。”
薄凌擎轻轻一笑，“其他的人我都顺便调查了一番，至少在对公司的忠诚度方面不需要太过担心。”
“这么一来，我身边的突破口也只有她一个人。与其换一个心思更加深沉的人留在身边，倒不如眼下这个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