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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舅舅在下 > 133第五十九章 入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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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正如卿筱曦所说叶氏已经被景齐收购,第二天这则消息就已经被铺天盖地地报道,而衣尚也拿回了所有被叶氏抢夺的市场份额,我几乎怀疑几天前那场激烈的市场抢夺战只不过是黄粱一梦,现在梦醒了所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可是谁都知道这些事情是确确实实地发生了,衣尚经历了从濒临倒闭到重振旗鼓的艰险过程,这导致我没办法不去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王爵这次对衣尚及时施以援手到底是想得到些什么,我已经尽力避免再和他扯上关系,所以在衣尚最无助的时候我都没想过要去向他寻求帮助,我早已经在潜意识里就把这个人和我的界限划分得清清楚楚,我知道有些人情一旦欠下那就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而王爵总是每次都要以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再次闯入我的生活,让我摆脱不了。

    我从来就猜不透王爵的心思,既然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我就只能静心等待,如果王爵真的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什么的话即使我不行动他也会主动找上门来。

    接下来几天的等待让我更加摸不清王爵的套路,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来迎接王爵的大驾光临,却不料王爵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仅没有出现在我面前反倒还消失在了公众的视线里。

    距离以隽结束十天的旅游回国只剩下一天的时间,我发现我不仅没有把事情解决反而还多出了一桩结果未知的麻烦事——王爵。

    自从衣尚收回市场份额父亲母亲就重新投入了衣尚的日常管理工作中,失而复得让他们更加小心翼翼,我们甚至连见面交谈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白天去公司上班直到晚上很晚才回家,回家之后就直接回房睡觉连一点时间都不留给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招典型的“躲为上计”,这么多天以来我已经学会怎样自我安慰,他们再也不让我染指衣尚的管理大权已经引不起我的任何反应,我只是想安心地等以隽回国,然后再寻机会在他们面前做最后的一次争取。

    张总撤回了投给我的资金,原定计划元宵节之后就挂牌营业的投资公司已成泡影,这段时间以来我经历了很多变故,这件小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半年的心血而已,哪里比得上衣尚二十年的根基。

    继续留在a市也没什么作为,我既不能重掌衣尚的管理大权也不能和父亲母亲找时间好好地谈谈,他们刻意躲避我摆明了是想把事情一拖再拖直到我知难而退,我无意再和他们比谁更能沉得住气,我想先回上海等以隽回国,半个月不见已经十分想念,自从那日以隽离境之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有关他的消息,或许是作为负责人要协调一百多号人让他无暇顾及我,或者是以隽也想留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我们接下去的路应该怎样走,至于这个家对于我和以隽之间关系的审判我想先缓一缓。

    在家过完元宵节就是我回上海的日子,这一天我特意打电话到公司去让父亲母亲今晚早点回家,我会在家里煮好元宵等他们,毕竟是元宵节,就算有多少心结一家团聚才是最重要的,今年的春节过得一塌糊涂,为了衣尚的事情差点把这个家搞到四分五裂,虽然目前的氛围也算不上好,但至少能够保持表面上的平静。

    傍晚六点我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开了,或许是受了节日氛围的影响,我的心情比起前段时间好了不少。冰箱里装满了今天去超市采购的各色元宵,我不擅长下厨,要想吃到我亲手包的元宵估计不太可能,但是为了渲染节日的气氛我还是决定煮一桌元宵宴。

    开始我以为煮元宵很简单,烧一锅水再把元宵扔进去煮一段时间等它们都浮出水面就可以了,结果实践起来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时间稍微把握不好就会坏了一锅汤,接连几次实验都把好好的一锅元宵煮成了一锅浆糊一样的东西,元宵里面的馅儿全都破肚而出,浮在水面上看起来特别恶心。

    我都记不清到底重煮了多少次我才掌握到了里面的窍门,当我把一锅终于见得人的元宵端上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我估摸着他们也该回来了就坐在餐桌旁兴致勃勃地等着,桌上一大锅的元宵还冒着热气,一个一个都浮在水面上五颜六色的看起来特别有成就感,或许今晚的气氛不会像前段时间那样冷得可以冻死人,我心想。

    我满心欢喜地以为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好好地过一个元宵节,但是直到晚上十点仍旧是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候在餐桌旁,桌上的一锅元宵早已冷得不能吃了,我不想打电话去催促他们快点回家品尝我的杰作,这样会显得只有我一个人热情高涨而他们却不理不睬,很没有意思。

    长时间的等待让我觉得自己像一只丑小鸭,犹如被人用一盆冷水浇灭了整颗火热的心,原本保持在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如同雕刻一样,我颓然地从椅子上起身,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元宵去厕所里面倒了,元宵冷了就不能再放到火上热,那样会造成我实验时一锅浆糊的样子,索性还不如倒掉,免得见了心烦,就像倒掉我的满腔热情一样。

    厨房里一团糟,到处都横陈着空的装过元宵的包装袋,此刻见了更加是烦上加烦,我耐住性子把袋子全部塞进垃圾桶,顺便把煮过元宵的锅子刷了,偌大一间别墅里就只有我一个人饿着肚子默默地在厨房里刷锅子,真是可笑又可怜。

    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我才从厨房里出来,路过空荡荡的客厅的时候我觉得心中的悲凉已经到了无法言喻的地步,从小到大即使是前世一个人在国外生活时我都不曾用“悲凉”来形容过自己,那个时候我只是孤寂落寞,远不如现在这样孑然一身到悲哀的极致。

    罢了,他们不领我这个情我也无所谓了,自从景齐收购叶氏致使市场份额重归衣尚之后他们就看我不顺眼了,他们觉得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外人都比亲生儿子强,我自私到不管衣尚的死活,幸好误打误撞遇到这次景齐在国内刮起的收购风救了衣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无心向他们解释王爵为什么突然之间心血来潮要收购叶氏,反正明天我就要回上海了,他们觉得见了我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心烦那么从明天起他们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

    我上了楼准备收拾收拾明天要带走的行李就休息了,收拾完刚一躺到床上就听见门外响起了一阵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似乎是朝着我房间的方向过来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满心期盼着门外那人可以关切地问我一句“易尧,你睡了吗?”,但是停顿了很久之后脚步声又渐渐远去,我苦笑一声,会是谁呢?既然连敲我的门的勇气都没有又何必带给我一个假的希望?

    我干脆地扯过被子把头给蒙了,强迫自己赶快入睡,可是我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大脑里不断幻想着刚才门外那人究竟是想和我说些什么,又是基于怎样的原因导致他或者她最终弃门而逃。

    我是一个想象力特别丰富的人,任何事情发生的时候我都会先考虑最严重的后果以便到最后真的无法接受时我的心里会好受很多,此时我的心里已经升腾出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迫使着我不得不起来一探究竟。

    我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发现二楼书房的门只是虚掩着,里面透出几缕刺眼的光,是谁这么晚了还在书房里?我屏住呼吸朝书房靠近,借着门边的缝朝里看去。

    “易尧?”里面突然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我被吓了一跳,又突然想起这是在我自己的家为什么要搞得像是在做贼一样,不由得在心里自嘲了一下,这才推开门进了书房。

    书房里很热闹,我们一家三口都齐了,我一进门就对上了母亲仍旧不苟言笑的脸,刻意把头微微低下我朝着书房里的组合沙发走去,寻了个最适宜的位置坐下。

    “这么晚了还不睡?”坐在我对面的母亲突然不咸不淡地问了我一句。

    “刚才在收拾行李。”我简单应了,心里其实疑惑着为什么这么晚了他们俩还不睡,躲在书房里干什么呢?

    正在书架边找着什么资料的父亲也回过头来问我:“真的决定明天回上海?”

    “是。”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并没有追问他们为什么明明白天时接到了我的电话却不回家吃晚饭。

    父亲把手里的一本书放回书架之后就走了过来挨着母亲坐下,他抬头看了我半晌,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他开口解释道:“今天晚上我和你妈去见了一个人,所以没有来得及回来吃饭。”

    “哦。”我点头,强烈的疑惑感挤压在胸口,我迫不及待地就追问道,“刚才我听到房间外面有人,所以就出来看看,你们是有事要和我说还是怎样?”

    父亲和母亲对望了一眼,似乎是在交换眼神,最终母亲闷闷地说了一句:“阿层,你告诉他吧,免得到时候他又会怪罪我们知情不报。”

    “怎么了?”我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父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思考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易尧,我希望你可以先有一个心理准备。”

    “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拔高了音调,心底那抹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快说啊。”

    母亲一早就把视线转移到了摆在茶几正中的一套茶具上,好像是对接下来即将被揭露的事情有着极度的忌讳感。

    父亲神色复杂地望着我,有些为难地说:“以隽在离开新加坡进入马来西亚的时候被当地警方当场抓获,罪名是藏毒,已经判了死刑,一个礼拜之后行刑。”

    2012—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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