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神情疲惫。
尽管大房里的人都小心翼翼不发出意思声音，徐文涛还是习惯性的醒了。
“多睡一会儿。”为了早起的时候不惊动徐文涛，最近李陵源和徐文涛分床睡。
徐文涛坐在床沿，睡眼惺忪，脑子还迷迷糊糊，“嗯。”听到李陵源说话，随口应了一句。
见徐文涛仍然坐着，李陵源明白徐文涛没有听懂他的劝。
徐文涛如瞎子般双手四处摸索，颤抖地找到床柱，用力一抓，支撑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洗漱地点走去。
大家看向李陵源被徐文涛甩开的手，又扭头向另一方。
“看什么，吃饭。”
等徐文涛坐到餐桌边，只剩下李陵源一人了。
“我派几个人来帮你。”李陵源夹了个包子放到徐文涛碗里。
徐文涛边摇头边打哈欠，“不用。”异能源是事情在前世也是末世5年后才被研究者公开证明。
李陵源明白这件事情未来可能可以成为基地实力的王牌，必须秘密进行。
“慢慢来，别太累。”
徐文涛接着摇头，晃得头晕。
李陵源看徐文涛一副半睡不醒的样子，不多劝，为他温了豆浆，放久都凉了。
徐文涛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如此困，即便冷水洗了脸，还吃了早餐。
等李陵源走后，他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空间，我怎么自己进来了？好像和以前的情况不一样。没有形体，我只是意识进来了。徐文涛不明所以地看看空间，发觉精神力异能源正在变化，他对其的感应加深。我要晋级？徐文涛料想到自己的异能在近期会变化，但从来没想过晋级后意识可以进入空间并带动了空间变化。
如果说搜集物资那时候空间相当于黑暗，那现在可以媲美光明。空间的视野变得开阔，不再被朦胧的物质笼罩，它们都消失了。
空间可以随精神力的增长而扩大，对此徐文涛匪夷所思。要知道他的空间不是异能，跟精神力没有关系。
当时时间仓促，他从未仔细地观察过空间。在他眼里，空间就只是移动储物仓。
脚下松软，是土，清脆的流水声，是一弯流动的溪流。除此之外，就是当初徐文涛的物资，尽管箱子装着，仍然破坏了空间自然的美感，格格不入。
水和土，空间可以造物？徐文涛不打算尝试，现在他又不需要空间，没有必要费心思费功夫。
意识深入空间水中，徐文涛强烈地体会到他的精神力，实体，可以搅动控制水。徐文涛方才察觉：在水中练习精神力事半功倍。而且只是意识进入，不怕被人发现，顶多发呆的时间长一点。
徐文涛随意摆弄水，突然用精神力将空间水翻出水花。如果我的精神力更集中，是不是可以轰出更高的水花，具有攻击性？徐文涛乐此不疲地试验着。
“涛子，醒醒。你该做饭了。”
林志想：还好我回的早了，不然涛子不就睡过去了。虽然这不是重点。
“涛子，快点起来。我先去帮你淘米。”林志跳下床。
徐文涛抚着额，如果再被人突然叫醒，半途中断精神力释放，他可吃不消。
精神力提高后，徐文涛对于异能源的感知度提高。他可以敏锐地察觉到附近异能源的异动，并分辨它们在异能者身体内部的位置。
有能力的话，秒杀异能者不在话下。
那也是有能力的话，徐文涛自嘲自己的异想天开。
“刚才你和启子哥在外面打架。”徐文涛肯定地说道。
“对呀，涛子怎么知道的？”
连吴启雄都侧目注意徐文涛的回答。
“听说今天外面风大，就像你肯定又拉人跟你一起去外面训练。”徐文涛淡定说道。
“哈，”林志一点不为自己的小计俩脸红，他这是利用自身优势。
也只有好战的吴启雄跟他打。套用文靖的原话：什么时候你能自己制造风了，我才跟你一起对练。
林志当时气得跳脚，但文靖说的话不无道理。外力终不可靠，唯一靠得住的是自己的能力。
更加了解空间和精神力，徐文涛心情很好。看高军，也不嫌他笨手笨脚占地方。他甚至邀请高军去操场上放风筝。半途被迫加入的林志倒霉地嘴抽，希望有人来救救他。
眼睛一亮，“源哥，”林志急切大声喊道，大幅度地挥动手，生怕救命稻草没听到。
“在放……风筝？”李陵源不解。
“源哥。”林志一副救救我的可怜样。
李陵源咳嗽一声，“放风筝，挺适合你的。”他完全忽略是某某人想出的这个主意。
“不，你们是一伙的。”林志哭嚎。
白痴，你现在才知道。文靖一旁腹诽。
倒是徐文涛在一旁若有所思。
他在风筝和林志来回，最后看向李陵源。
李陵源会意，“林志，你每天放一次风筝。”
“啊？”林志呆愣。每天，放风筝？
“这是命令。”
“是。”林志服从。
回到大房，林志才敢抱怨：“涛子，都怪你。要不是你想玩风筝，源哥就不会要我放风筝。”
“白痴。”
“死蚊子，你说什么？”
文靖转身离开，不言一语。他才不会告诉他源哥放风筝是为他好呢。
“涛子，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大吃特吃。”林志委屈道；“你不能不给我吃。”
“……”他对卖萌□什么的无感。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这里呢？”徐文涛按住李陵源身体的一角，输出精神力探触，其下方正式他的雷属性异能源所在。
“有点涨。”李陵源稍稍能够分别异能对身体的讯息，有时还能有效压制异能躁动。
“然后呢？”
“有点痒。”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记得你的雷异能等级是二级丙等。”
“你的意思是……”李陵源眼睛一下变得幽深。
“恭喜。”你快要晋升了。
李陵源拿起徐文涛的手在嘴边亲亲，也不答话。
徐文涛收回手，脸有些红，“正经点，说正事呢。”
李陵源将徐文涛报到膝上，“你说。”
“……”徐文涛发觉自己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了。“基地有三级雷系晶核吗？”
李陵源把徐文涛扳正面对自己，面无表情道：“没有。”
“没有，没有你就不担心？”额上的扭曲十字真的藏不住了。李陵源，你一本正紧的表情卖萌不了啊。
“不是有你在么？”
“谢谢。”徐文涛咬牙。你倒是信任我，我是晶核生产机？
其实李陵源说这句话未尝没有他的考量在里面。
徐文涛对丧尸晶核的了解已经远远超过其他基地的专家了。第一次参加东北六省所有幸存基地的领导人会议，他们对其他基地关于丧尸知识侃侃而谈匪夷所思。他们带着自信甚至傲慢地分享“最新”讯息如恩赐一般。结束时，张继升话语间露出庆幸，还好没带林志来。不然以林志力挺徐文涛的热情和大嘴巴的冲动，徐文涛就要“扬名”基地，成为各大研究所争先强要的人才。
他倒是无感。不管怎样，徐文涛都不会被抢走，谁也没有这个权利和能力越过他。
徐文涛不主动进入他们的世界，那就让他们需要他，并说出来。
“你能帮我，对吗？”李陵源直视徐文涛的眼睛。
“……”嗯。
撇去高军的问题，徐文涛全力以赴准备李陵源的异能晋级。
晋级可以不需要晶核，但是异能源的变化本质是其异能物质的整合与结构的密度增加。若达不到变化本质，即异能在融合状态下供应不足，很可能造成晋级失败或异能源无法重新凝聚而消失。如果有同属性的晶核之力，负面的危险性可以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