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铭刚结束一场商业会谈，此刻正靠在宾利车的后座上闭目养神。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眉毛拧成了一条线。
“接下来，还有什么行程？”他捏了捏眉心，睁开了眼睛，看向车窗外。
又堵车了。
欧洋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行程表：“爷，晚上7点，和力创的王董吃饭。”
“嗯，直接过去吧。”
程煜铭刚说完，突然看到左前方的车窗摇了下来，一张无比熟悉又有些感觉陌生的脸，少了妖娆和性感，多了几分知性和气质。
是她！
这车明显不是陆宁欣的，她坐在谁的副驾驶上？
“跟上前面那辆路虎。”程煜铭突然开口。
欧阳有些莫名其妙的回过头：“爷，不和王董吃饭了吗？”
“改约明晚。”
程煜铭语气骤冷，眼睛一直盯着路虎车，凌念念已经关上车窗，隐约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她在笑。
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倒是笑的很开心嘛！
欧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给王董的秘书打了个电话，一番抱歉后改约了时间。
搞定之后，不敢多问，跟上了前方的路虎。
路虎车一路沿着街道往前开，最后左拐右拐，拐进了一个古老的胡同，然后在一家川菜店门前停了下来。
欧洋将车停在了几十米开外。
程煜铭坐在车里没有动，看着从路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又是迟鑫远。只见迟鑫远下车后又跑到了副驾驶，打开车门，扶着凌念念的手，让她下了车。
凌念念穿了一身白色的正装，气质又干练，是程煜铭从未见过的样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那家川菜馆。
程煜铭眼眸深邃的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没有说一句话。
欧洋已经感觉到了周遭的空气变得异常的冷，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知道，程煜铭在生气。
是因为凌念念吗？
“爷，你要去那家餐厅吗？”欧洋鼓起勇气打破了车里的安静，他不知道程煜铭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就要干耗在这里盯着门口发呆不成。
说实话，他已经饿得不行了，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好几声了。
程煜铭斜睨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你打车回去。”
“可是……”
欧洋话还没说完，就被程煜铭打断了：“下去。”
干脆又冷漠。
“好的，爷，那您自己开车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欧洋担心程煜铭现在的状态，下车前忍不住提醒。
程煜铭嗤了一声：“滚。”
得了，爷，这就滚了。
欧洋麻溜的下了车，拦了一辆的士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程煜铭始终坐在车里，没有下来，也没有离开，只是目光一直盯着那家川菜馆的门口，眉头拧成了麻花。
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他吞云吐雾，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到不了的远方：哥，我今天去采购部上班了，同事们都很友好，谢谢你愿意让我来傲天。】
他看了一眼程景涛发来的微信，讪讪一笑：这小屁孩挺好的打发的。
他没有回复，把微信下拉，拉了好久，才看到凌念念的微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周宴会前一天。
所以，从宴会那天后，她就再也没有主动给他发过一条微信了。
在那之前，每天的微信狂轰乱炸般袭来，她说十句他回一句。
他眉头微皱，深吸了一口烟，红红的烟嘴亮了起来又暗了下去，白色的烟雾再次萦绕空气中。
程煜铭烦躁的掐灭了手中的烟，目光再次看向了川菜馆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