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程爷，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程煜铭倒是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女人。
他眼眸深邃，幽幽道：“那都是凌霜霜自导自演的把戏。”
秦悦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她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霜霜是不会骗我的。程爷，你骗我的对不对？”
“是真的。”
程爷转眼看了一下身旁的欧洋。
欧洋打开手机，调出里面提前录好的监控视频内容，播放给了秦悦看。
看着视频，秦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开始微微抖了起来。
两段视频看完就像过了两个世纪一般，秦悦瘫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
秦悦喃喃自语，眼眶顿时红了。
内心有什么破碎的声音。
“因为她要利用你对付我。”凌念念勾了勾唇，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你就好好在监狱里悔过吧。”
“不要，我不要坐牢。”秦悦突然爬过来，抓住凌念念的腿，“念念，对不起，我也是被蒙蔽了。你能不能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哦？真的？让你帮我对付凌霜霜呢？”凌念念微微勾唇。
秦悦想着自己把凌霜霜当最好的朋友，经常替她出头，没想到她却把自己当傻子，一直被她蒙骗，最后成了被她利用的棋子，心里也愤愤不平。
“好。”她点了点头，“要我怎么做，你尽管说。”
——
回到车上，凌念念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车靠背上。
她的脸上透露着淡淡的疲倦。
昨夜的雨太大，地上还是湿漉漉的，偶尔溅起的水花将车的底盘弄的很脏。
程煜铭开着车，余光一直瞥着副驾驶上的凌念念。
“我还是送你回家休息吧？”程煜铭看着她的状态并不好，轻声说。
也许是靠的不太舒服，凌念念动了动脖子，疲倦的声音传来：“不用了，送我去公司吧。我先睡一下，到了喊我。”
程煜铭“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凌念念睡得很沉，均匀的呼吸传入程煜铭的耳朵里。
他停好车，不忍心叫醒她，一直静静的看着她。
眼前的凌念念和曾经无数次见到的凌念念都很不一样，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如今这个凌念念是不是被别人魂穿了。
不然为什么会前后差距这么大？
脱胎换骨了一般。
而这差距仿佛致命的沼泽，正让自己不知不觉的慢慢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啊。”凌念念伸了个懒腰，而后睁开了眼睛。
程煜铭俊朗的脸庞映入眼帘，正温和的盯着她。
她顿时清醒了过来，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11点了。
“怎么不喊我？我睡多久了？”凌念念直起身子，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
程煜铭语气温柔：“快1个小时了。我看你睡得那么熟，不忍心叫醒你。”他盯着凌念念又看了两秒，忽然手朝着凌念念的脸伸了过去。
凌念念心颤了一下，下意识的躲了躲，身子往后靠了靠，警惕的看着他。
程煜铭有些失落的挤了个笑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右眼角：“你这个位置有东西。”
哦，是这样啊。
吓她一跳。
她伸手在自己的右眼眼角抹了一下，有东西粘在她手上了，收回手一看，是一粒眼屎。
妈耶，好尴尬。
自己刚刚差点误会程煜铭要做什么呢！
她从车里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赶紧伸手去拉车门，声音有些尴尬：“那我先去上班了。昨晚还有今天的事情谢谢，但是我希望你别告诉其他人……”
“放心。”程煜铭很认真的说，“这件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凌念念这才放心的拉开车门，下了车，朝办公大楼门口走去。
“念念。”身后传来程煜铭的声音。
凌念念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转身，看见他已经下了车，小跑着来到自己面前，手上还拎着一袋东西。
“怎么了？”凌念念满目狐疑。
程煜铭将手中的袋子往她手里一塞：“拿着，别饿坏了。”然后没等凌念念反应过来，又跑进了车里，驱车离开了。
凌念念目送车子远去，打开了手中的袋子看了看，是一袋零食，还有一盒牛奶。
她的肚子抗议的咕咕叫了一声：真的好饿。
凌念念微微勾唇摇了摇头，直接拿出牛奶，打开吸管的塑料包装，顺着空一下搓了进去，然后放在嘴边吸了起来。
口干舌燥顿时得到了缓解。
回到办公位上的时候，穆池羡拉着椅子靠近了她。
“念念，昨天被你吓死了。还好你半夜给我消息了，不然我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穆池羡声音很轻，却满是关心。
凌念念浅浅一笑，从刚刚程煜铭装满零食的袋子里抓了一把，放进了穆池羡的手里：“这些当我给你赔罪了，害小穆老师担心了。”
“那我就收下了。”穆池羡接过零食，继续说，“以后你出去跑，还是得安排个同事一起，不然再出现一次联系不上的情况，我可是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凌念念一边整理桌子，一边打开电脑，语气轻快：“没事，真不用。”
穆池羡见她确实没什么异常，便不再说什么，又挪回了自己的位置。
“小穆老师，昨天的市场调研有一些收获，我下午整理好内容发你。”
凌念念对穆池羡说着，掏出手机和笔记本，里面有昨天调研时的录音和记得一些关键内容。她戴着耳机认真的将昨天调研的内容结合笔记输入电脑的文档里，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念念，吃饭去了。”穆池羡走过来，拍了拍凌念念的肩膀。
凌念念还在写调研报告的内容，很认真，连到了午饭时间都忘记了。
她刚刚拆了几个小包面吃，之前的饥饿感已经被暂时抚慰了。
被穆池羡拍了一下，凌念念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时间：12:20了。
她关了电脑屏幕，起身：“小穆老师，中午打算吃什么？”
穆池羡想了想，勾唇一笑：“跟我来，为了犒劳你昨天一个人调研，我决定请你吃个好东西。”
看着穆池羡神神秘秘的样子，凌念念配合道：“好，那就请小穆老师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