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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其他类型 > 宋先生,离婚吧 > 第453章 童言无忌,有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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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砚卓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宴,大有继续哭下去的架势,在心里不轻不重幸灾乐祸地叫了声——弟弟。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这么叫。

谁让苏宴大小是他老板呢。

古人写文章,不为五斗米折腰。

流传到方砚卓手里,他做主把“不”字去了。

方砚卓幽幽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苏宴哭花的脸,好看的五官皱在一起,个个都在用力,不遗余力地表现着主人的伤心失意。

意外地丑。

方砚卓算是明白了,当初这层关系还没摸到的时候,苏宴就注定会输。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

扶疏也不会喜欢苏宴。

因为他表嫂有个非常奇怪的性癖,喜欢一个人哭泣的表情。

方砚卓静静看了一会儿,尝试着和苏宴讲道理:“您要是这么难受,跟我说说,行吗?”

苏宴吸了吸鼻子,非常凶地瞪了他一眼:“凭什么我先说?”

方砚卓盯着苏宴哭得岔气的嘴里露出一颗小虎牙,嘴角抽了抽。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小少爷。

苏宴抬手擦过一把脸,拍着他的床铺拍得响:“你先说。”

“说什么?”方砚卓脑袋歪了歪,费解到了极点。

苏宴“啧”了一声,嫌弃他迟钝,人从一旁的椅子上,挪到了床上一屁股坐着。

“宋寒洲什么人你不知道?你不是跟在你表哥屁股后面一把屎一把尿长大的吗?”

屁股后面?

一把屎一把尿?

方砚卓抿了下唇,抑制住空空如也的胃难受的趋势,幽幽道:“你能分开说这两个词吗?”

苏宴咬着一侧的腮肉,死死瞪着他对峙,仿佛一只小兽,被人抢了地盘分外不爽。

方砚卓手撑在病床上,大半的身体撑着往床沿外退了退,战术性偏过头,不去看苏宴那副可怜巴拉的样子。

“我早都说了,人家合法夫妻,你……”方砚卓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哎呀,你别瞎操心了。”

苏宴打量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倒是不再哭下去了,质问道:“宋寒洲为什么坠海?”

方砚卓刚调整了靠枕想躺下去,就觉得这个问题分外让人不安生。

他特别生硬地换了话题:“那你刚才哭什么呢?一个大男人,哭得比死了妈还惨,跟个小姑娘似的。”

苏宴长得绝对算是端正,但狗狗眼和小虎牙还有奶膘,都多出几分长不大的感觉,连发脾气都显得格外理直气壮。

“我姐不认我,我还不能哭了?”

方砚卓想了想:“……”你哭吧。

转念再一想,方砚卓转过头,凑近了一点,眉顺着眼匀出一点试探:“吃饱了哭行吗?”

苏宴偏不如他所愿:“宋寒洲不是也不认你吗?你不难受吗?”

方砚卓张了张嘴,看着苏宴哭得分外丑的脸,不知道该怎么说,咱俩不是一个情况。

何况,他跟他表哥,两个男人......

而且,他一个在男人人堆里,混着绝对上位的角色,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哭。

不过,小少爷哭得虽然丑,但哭得情真意切,这也太好笑了。

方砚卓咽着笑意假装咳嗽,往下粗粗舔过一圈寡淡无味的嘴皮,将这点揶揄都吞进了肚子里。

苏宴看着他,等得不耐烦:“你怎么不说话?”

方砚卓早年衣食无缺,被爸妈哄着,跟在表哥身后跑着,还有点骄矜的脾气。

之后为了性取向那点破事,跟爸妈闹僵了。

眼看着打球进了世界级决赛。

一场车祸,手不行了。

混在北城当个教练,还要天天被家长指责什么都不懂,教不好孩子。

方砚卓的脾气也就磨得好了许多,什么不能低头,什么不能出卖呢。

方砚卓当即就决定卖了表哥“求荣”。

他郑重地搭了一把手在苏宴身上,在说话之前,还叹了一口大气,万般愁苦的样子。

“我特别难受。”方砚卓一只手按着自己右边胸膛,开始了他的表演,“急需大吃一顿,祭奠我逝去的表哥。”

苏宴登时抿着唇,狠狠吸了一口气,那模样活像忍辱负重复仇前喝过的一碗酒:“这话我爱听。”

心情阴转晴之后,苏小老板大手一挥,豪气万分:“吃什么?”

“大盘鸡加两碗饭吧。”方砚卓摸了摸肚子,熟练地点了单,脑海里已经开始出现热气腾腾的米饭,“饿死了。”

“这怎么能行?”苏宴抱着手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神神叨叨,“这镇不住,我联系一下一个我认识餐厅老板吧,要帝王蟹、小青龙加几只两头鲍,行不行?”

方砚卓缓缓张大了嘴:“行。”

太行了。

来不及从床上蹦起来,方砚卓还没有泯灭的良心动了一下。

他觉得他这份荣华来得不磊落,于是口不对心地问了一句:“需要这么隆重吗?”

苏宴盯着手机,拉出联系人,拨了电话,搁在耳朵边等通话。

他看方砚卓那一眼,冷酷异常:“你不是要祭奠你逝去的表哥吗?”

方砚卓噎了一下,讪笑着低下头,视线顺着看自己绑满了绷带的腿,心想,过两天拆线了吧。

你忍忍。

表哥。

方砚卓这个孩子跟宋寒洲比起来,不够冷不够狠,比起自家其他人又不够蠢不够坏,所以夹在中间挺难受。

不过年幼之时,他妈和宋寒洲他妈关系还不错,他经常去宋家祖宅玩耍。

宋寒洲的爷爷,也就是他的太公还挺喜欢他。

因为他和太公有一个非常像的点,就是多少有点迷信神鬼。

在他说出祭奠这两个字的时候,是非常严肃地卖掉了自家表哥,讨老板欢心。

虽然苏宴这个缺心眼,屁都不懂。

可是毕竟生老病死都是大事,所以方砚卓抬起手,十分精准地落在了方砚卓圆润的脑瓜顶,上面还留着个旋旋,看着主人本人一样可爱里透着质朴的傻逼。

方砚卓真觉得自己操碎了心,暗暗道:各路金仙,童言无忌,有怪莫怪。

窗外响了一声雷,淡紫色的闪电如龙蛇般吐着阴云雾气冲过夜际,唤来风雨,重重砸在了南市这片地上。

“咚咚……”

厚重的实木门响了起来。

又闷又低沉。

等了一会儿,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宋寒洲抬起头,视线慢慢聚焦在那道开门的人影身上。

他身上的白大褂还来不及脱,听诊器放在口袋里,漏了一半在外。

或许是医院的工作太忙了,蓝色的医用口罩扯了一半,遮住了一点下巴。

与南市市中心医院门口的宣传海报上站着的专家,几乎是如出一辙。

宋寒洲的手搭在门上,眼里的神色翻过一折,带了点淡笑。

“简哥。”

“寒、寒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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