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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其他类型 > 宋先生,离婚吧 > 第522章 乌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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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绥星对这番态度倒是毫不意外,他放下自己的袖子,盖住了冰冷的镣铐,抬手搁在了桌面上,仿佛他们只是在一处寻常的地方见面。

“你还记得乌木盒吗?”

“记得,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这么贵重的盒子,哪怕她对里面的东西并没有想法,也会小心保管。

“寒洲把盒子给了我,我将它锁进了银行的保险柜,我会写一封委托给你,你去拿吧。”

扶疏皱起了眉头:“我为什么要去拿?”

爷爷说过,盒子里的东西可以保障她与宋寒洲的婚姻,可是到了如今,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她想,无论是离婚与否,宋寒洲都会配合并且尊重她的意愿。

乌木盒子对她而言,已经无关紧要了。

简绥星看着她戒备且警惕的神色,不自觉笑了笑:“你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吗?”

“不知道。”

“是宋寒洲的印章。”简绥星道。

扶疏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以至于脱口而出:“你是洞房不败?”

“什么洞房?”

扶疏抿了下唇,迅速摇头:“没什么。”

“总之,你拿了盒子,打开之后下面还有一层,看过你就能明白了。”简绥星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和狱警打了个招呼,转身进了幽深晦暗的回廊。

扶疏坐在椅子上思量,窗外的阳光洒了桌子一角,勾着隆冬的积雪有了消融的迹象。

南市市中心的医院里,方砚卓坐在床边正在和一个人联系,视频刚下载完毕就被一道声音打破。

“方砚卓你这傻缺,一声不吭的,我找你半天了。”

方砚卓顺着将视线落在了苏宴身上,他略显幼态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嘴唇底下隐隐能看见一颗小虎牙的末端,仿佛随时都会不高兴地露出来。

“不好意思,忘了。”

“哼,我看你就是没把本少爷放在眼里。”苏宴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用肩膀撞了撞,问道,“我姐呢?”

“哦,去警局了。”

“去警局干嘛?又做笔录?”

“这个又字用得好。”

苏宴撇撇嘴:“……”

扶疏离开了警局,按照简绥星给的委托和地址,找到了南市市中心的一家中央银行。

她推门进去时,给了工作人员票据和委托书,窗口的办理人员让她稍等。

紧接着,一个制服铭牌上写了经理的女性过来接替,带着她进了VIP会客室。

经理给她倒了一杯咖啡:“请稍等,我们已经派人去取了,小姐有需要叫我。”

扶疏等了一会儿,一个戴着白手套的工作人员拎着保险箱,经过很长一段的流程确认之后,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密码箱子。

工作人员往后退了退,站到了一旁。

扶疏看着箱子里的乌木盒子,仿佛还是王妈交给她时候那样,沾着重京病房的病气,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骨灰龛。

她伸手将乌木盒子拿了出来,盒子旁还多了一把铜制的钥匙。

“小姐,请您检查一下是否有损失。”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打开门走到了外面等候。

VIP室内只剩下了扶疏一个人,她看着这把钥匙和盒子,想起宋寒洲与她“斗智斗勇”的那些日子。

怔了一会儿,她开启了乌木盒,红色丝绒的内里,放了一枚雪白晶莹的玉质印章。

扶疏还是宋氏特助的时候见过好几回,她将印章放在了一旁,按了按红色丝绒的内里,有些凹凸不太平稳。

她摸着卡进了缝隙里启了出来,摸到了隔层。

乌木色的盒底静静放着一封信,白色的信封经年累月,边角泛着陈旧的黄。

信封上写了她的名字。

扶疏拿起后,才发现信底下还有一封,一共两封。

一封加盖了牡丹信戳,一封什么都没有,十分简朴。

她先打开了牡丹信戳的那一封,看过落款,确定是爷爷宋鸣礼。

爷爷在信里详细写了一桩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事。

他的一个老战友找到他,想要跟他合作做航运,念在多年军队里培养的情分,宋鸣礼几乎没什么犹豫就达成了合作意愿。

可他很快不对劲的事出现了,轮船出海的只数远远超过他们一开始所作的预估。

老战友与他解释说,是因为他这边的客户产品物美价廉,老外很喜欢,所以追加了订单,可他太忙了,忘记说了,等过段时间来补合同。

宋鸣礼等了一段时间,没等来老战友过来补合同,等来了港口临检,一大批货物临时被扣押,商家纷纷闹到了宋氏门前。

那时候宋氏出具规模,可远没有二十年后辉煌。

宋鸣礼打电话给老战友,老战友支支吾吾地告诉他:“现在航运哪里值几个钱?走私才赚钱呢?一趟下来能赚少说六位数。”

“你是不是疯了?”

“老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我真是受够了穷日子,我不比你,虽然家里没几个钱,可父母都是干部,好歹吃穿不愁。”

“我老娘重病在床急等着钱救命,我老婆孩子也等着钱过生活上学,老宋,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

这句话让宋鸣礼冷汗涔涔,万一真的出了事,合同上白纸黑字写清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他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这件事的利害。

“老宋啊……”老战友吞了口水,耐心地劝说着,“我们同坐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不能想不开,我要是坐了牢,你们一家跑得了吗?”

宋鸣礼挂断了电话,他气得发疯,连带着看着墙壁上挂着的“英勇无畏”都刺眼无比。

当兵的时候,他们还是二十多岁的热血年纪,绝对服从绝对忠诚,可经过了时间的洗礼,那些岁月和信念变得模糊不清。

经过商议之后,当年的负责人宋谦和如今的宋寒洲一样,承担了所有的骂名。

警方的押运车经过重京的跨海大桥时耐不住高温,发生了意外,车辆在过道上自燃,失去平衡之后翻进了海里。

病房里,宋寒洲闭上眼睛,他的意识像是越过重重高山,变得极为模糊,分不清今夕何年。

梦里,一个清瘦高大的男人笑着进了门,

他牵着年幼时的自己,问道:“今天都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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