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一下，马上到。”顾岩说吧，便将手机挂了，启动了车子，往乔木说的方向走去。
乔木确实是挺喜欢手上的这个瓷娃娃的，做工很精致，瓷娃娃看上去憨态可掬的。所以在听店主说这是一组时，便让店主将剩下的都给拿出来。
她所认为的一组，是有好几个类似但不完全相同的，但……店家拿出来的竟然只有一个，而且是个男式的。
“这……”乔木有些为难，“可是我就只想要这个女孩儿啊……”
店主带了歉意：“抱歉同学，这个我们是一组一组卖的，拆开了的话，我就不好卖了。”
店主只以为，这个同学是不太想花太多钱买，毕竟这一组瓷娃娃并不便宜。
乔木犹豫了一下，便将手中的娃娃给放了下来，有些尴尬的对店主说到：“真是不好意思啊，那我就不要了……”
“装起来吧。”顾岩的声音在乔木的身侧响了起来。
一股带着沉木香的冷冽气息，瞬间将乔木给包围了。
乔木愣了一下：“那个……不必了吧……”
顾岩只是看了乔木一眼，并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向了店主，
他眼神里的压迫感让店主不由自主的就动了起来，将那对瓷娃娃给装好后，递给了他：“这个……一共是三百八十块钱，您是……现金还是扫码支付？”
顾岩拿出手机在店里支付的牌子上扫了一下，很快就付了款。
“走吧。”他拿起那个包好的瓷娃娃，挑眉又看了乔木一眼，这小姑娘似乎特别喜欢这种看起来憨萌的东西。
坐进车里后，顾岩将装有瓷娃娃的袋子打开，拿出那个男孩的瓷娃娃，转身将只剩下女瓷娃娃的包装递给了乔木：“这个给你。”
乔木：“……”
她要收吗？要收吗？
还没等她纠结呢，顾岩却眼里带了笑：“这个娃娃你不要的话，我也只能扔了。”
乔木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还是架不住心里对这个娃娃的喜欢，上前一把将那个娃娃给抢了过来，瓮声瓮气的道了声谢：“谢谢。”
顾岩轻笑出声：“不客气。”
顾岩回过头，发动车子，一边看着前面的路况一边对乔木说到：“你刚才跟我说的泄露口风的事情，我们昨天下午便收到了消息。”
乔木愣了一下：“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就收到了消息，到现在还有学生在讨论这件事情，那就说明……顾岩是想要将计就计了？
但这样不是更容易打草惊蛇么？
顾岩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解释道：“我们恰好查到了一些关于三哥的情报，所以这会儿需要打草惊蛇。”
乔木眼都要直了。
这是什么神仙情报网？
这才多长时间竟然就找到了张万全背后的那个人？
不是昨天下午才到特案科将资料给转过去了？
这也太厉害了吧？
顾岩从后视镜中看到乔木满眼的羡慕嫉妒，忍不住轻笑出声：“绿竹阁的情报网在国内确实是首屈一指。”
乔木：“……”
唉！
都是别人家的。
“前天你发给我的那些失踪人员的轨迹，我们都查过了，大部分在国内，且都和张万全一样，改头换姓成了另一个人，这些人目前都被安排在了各行各业，现在已经安排人去盯梢了。”顾岩在红灯前停了下来，将张万全有关的进展给乔木做了个反馈。
乔木睁大了眼睛，所以，这些人是要做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乔木的眼瞪得更大了：“他们……这些人该不会都被做了改造？”
顾岩摇了摇头：“目前还不能肯定，过几天看看反馈回来的信息才能做推断。”
乔木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对了，我刚才在实验室的时候，听崔教授曾经说起一件事情，他说在他朋友的实验室，发现感染了‘百里清’病毒的人，他想要研究这方面的课题。”乔木十分识趣的将话题转移了。
不转移怎么办？
“百里清？”顾岩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病毒不是只传染动物？”
很多病毒都只对单一的动物有传染性，比如禽类会有禽流感，猪就有猪流感等等，而百里清却是个奇葩，所有的动物都能传染，甭管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就连水里游的它都能不放过。
也是个狠毒。
说百里清是动物瘟疫病毒中的天花板都不为过。
乔木点点头：“对。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劲。”
“你是觉得，这个病毒有可能和锦城的那个所谓‘狂犬病毒’一样，由人工合成了和这种病毒基因序列一样的病毒？”顾岩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注视着前方，却并没有停止思考。
乔木继续点头：“不过这个病毒目前是出现在哪个实验室我还不知道，我还没有问教授。教授说想要借生物研究所的P4实验室，我协调的时候再跟他详细的聊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乔木并不人为这是国内实验室出来的消息，毕竟……在国内，真要是有这样的发现，是一定会上报的，而她超脑就已经链接了上报的程序，只要管理局收到了这方面的上报，她这里就一定会有提示。
但现在她并没有收到这种提示，所以这肯定不是在国内了。
不过，不管是在哪里，该防范的，还是得要防范。
顾岩认可了乔木的打算：“注意安全。”
乔木眨巴了一下眼睛，这句话……她怎么听着就有些别扭呢？
直到回到公寓，乔木看着手里的憨态可掬的瓷娃娃，都觉得难以置信。
如此老套的小说电视剧桥段，她竟然亲眼见到了！
不！
她还亲身经历了……
太狗血了！
乔木这时候才觉得手中的这个瓷娃娃有些烫手，她突然就想将这娃娃给藏起来，不然每次看到，她就会想到那狗男人……
这实在是太病态了。
生物研究所的P4实验室，在老马的协调下，一周后对崔教授开放了。
为了能搞清楚那个血清中“病毒”的真实性，乔木很主动的成为了崔教授的实验助手，这让崔教授相当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