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郎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抠抠索索，反正渐渐的他身边的女郎就慢慢的少了。
已经习惯了荒唐的张清正，开始发了愁。
当他学成了要准备回国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给X组织卖命了！
那时候国家对间谍的打击力度也很大，他其实是害怕的，想要回到国内后就和这边的荒唐彻底摆脱掉。
但是，有些刻入骨髓里成了习惯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一天两天的就能摆脱掉呢？
更何况，还有X组织的成员对他的威胁，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敢放弃。
“所以，你在国内还是有上级的对吗？”乔木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看着坐在审讯椅上的张清正问道。
张清正点点头：“我并不是特别的得X组织的信任，所以他们还特意安排了一个人，在我回国的时候就跟着我一块儿来了。”
“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哪儿？身上有什么特征？在这个人之上还有谁？”顾岩的屈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张清正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将自己的上级给卖了。
“他叫杰森，是一个华裔男子，我们现在基本上没有再见过面，从回国后，他就一直都没有再出现了，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有任务，他就会通过组织中自己的人开发出来的虚拟软件进行沟通。别的人我不知道还有谁……”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还在他的控制当中？”乔木其实已经隐隐的有了答案，不过还是循例问了出来。
张清正突然眼里就有了光芒：“我不知道，但是我怀疑他一直都是能看得到我的，所以你们将我抓起来，他其实也是知道的……”
乔木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张清正像是看傻子一般：“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竟然会有这么弱智的想法呢？”
张清正愣了好一会儿，才羞恼的说道：“难道不是吗？”
乔木冷笑一声：“谁有时间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你看？养猪的人为什么会在喂猪的时候把那盆子给敲得梆梆响？不就是因为那猪被养猪的人给形成了习惯？只要听到梆梆响了就知道是有吃的了？”
顾岩看了乔木一眼，伸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的咳了一声。
他家小姑娘还真是会比喻。
猪。
张清正确实很像猪。
张清正傻眼了，不甘心的问道：“那……那他……那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又没有人会告诉他！”
乔木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十分好心的解释道：“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个词语叫做推测吗？来吧，让你死心点儿。”
“刚开始对你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后，你这人每天会做什么大概在什么时候做，慢慢的都会形成一定的规律，你不信自己回忆一下，等最开始的那段时间过后，你的行动差不多也就被他给掌握得把酒不离十了。”
“然后，他再随随便便的诓你几句，你也就相信了，而当你以为他稍微放松了一些，或者是有了什么新的动向，在他时不时跟你联系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听出来你的心虚，他只要随意的试探几句，你也就会招了，而你也就更加的对他的所谓的监视深信不疑了。”
乔木的话，让张清正崩溃了。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太傻了。
其实，乔木还有一句没有说，有些事情，一旦沾染上了就很难再戒下来，如此一来，他就相当于自己在自己的身边养了个人形监视器，还不止一个两个的。
乔木去查了张清正所说的那个用来联络的虚拟软件。
不过让她大为惊讶的是，这个软件竟然没有出现在任何的服务器上，没有任何的可以追踪的痕迹和信息。
“大嫂，您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一个服务器来进行承载的话，这软件又是如何能运作的？”陈剑在听到乔木的结论后，立刻不可思议的将疑惑问了出来。
乔木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按照道理来说，这是不应该的，我原本以为这是不是隐藏在什么暗网之类的地方了，但是查遍了暗网，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顾岩看向了乔木。
乔木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了顾岩。
两人的眼里闪烁的光芒是一样的。
这大概就是X组织背后的那人所弄出来的了吧。
这也就说明，这人不仅和她以及顾岩可能是一样的，甚至更有可能，这人比他们的来历还要……厉害。
比如，他们是做梦梦到的，而那人……或许直接就是本人了。
这太可怕了。
要是真的那人是从未来而来……
乔木觉得，即便是她和顾岩联手，估计都干不过那人。
乔木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个念头给摇出脑海，但是她却惊讶的发现，这个念头不但没有被摇出去，反而还更清晰了……
“那你换个思路，去查一下杰森。”顾岩大概也和乔木一样想到了那种可能性，眼神闪了闪，给了乔木另外一个方向。
乔木点点头，手指再次在键盘上开始翻飞起来。
他们手头上关于乔森的资料，几乎等同于没有。
但即便是如此，乔木依旧根据张清正仅有的那些描述，找到了杰森。
杰森在C国所用的名字依旧是杰森，是一家跨国集团在C国大区的负责人，而这个跨国集团所从事的主要业务，便是生物研究和制剂。
而张苗所研究的课题，其实和这家公司有一点儿的关系，但是绝对没有到达能让这家公司忌惮的地步。
“所以，张苗应该是在这个研究的项目中，发现了一些可能性，而这些可能性……足以能掀开X组织中的某种不可告人的实验，这些实验甚至有可能是反人类的……”乔木一边分析着，一边重新将秦钊从张苗的电脑中拷贝出去的那些文件给拼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警惕性的原因，张苗将很多重要的文件进行了一些处理，分成了好多份，甚至有些还颠倒了顺序，除非是她本人，一般的人是很难从这些文件中发现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