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寒宝离家出走
第八十章 寒宝离家出走
寒宝小身板轻轻一颤,这时候战寒爵忽然推开城堡的门,就看到寒宝脸色煞白,战战兢兢的望着他。
“寒宝!”战寒爵看到寒宝仓皇失措的模样,心里蓦地沉坠,飞奔上前将寒宝搂在怀里。
那神秘的声音,那恐怖的大象之眼,无声无息的消失。
“爹地,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寒宝琉璃瞳子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花,卑微的乞怜。
战寒爵紧紧的抱着孩子,轻轻的拍打着寒宝的后背,此刻他无比自责内疚,“是爹地不好,爹地不该这么惩罚,毕竟你还这么小。”
战寒爵望着干干净净的房间,角落里堆着一堆瓷器碎片。他莫名有些憎恶起自己来。
他凭什么把他心里的伤疤,把他最不愿意面对的脆弱强加给无辜的孩子?
“寒宝,爹地只是希望你和哥哥相亲相爱,不希望你们打架,拌嘴,感情不和。知道吗?”那一刻的战寒爵,完全不像是久居高位的王者。
寒宝从他怀里钻出来,眨巴着疑惑的黑瞳望着爹地,“爹地,我没有和战夙打架。也没有吵架。我们只是在城堡里面蹦蹦跳跳的,不小心就打碎了这么多的瓷器。对不起。”他的声音愈来愈低。
战寒爵俊美如铸的脸庞上却划过一丝惊愕,“没有打架?”
他万分诧异,若是寒宝真的没有对战夙霸凌,战夙为何忽然表现得那么反常?
寒宝从爹地眼睛里看到了困惑,他暗暗叹气,爹地好像不太相信他?
那道弱小低微的电流声又强势载入脑海,“小朋友。你是被爹地抛弃的孩子!”
看来爹地好像是真的不喜欢他。
战寒爵鹰隼的目光凌厉的扫着城堡的每个角落,没有现任何异常,战寒爵则抱着寒宝下楼了。
战凤仙看到父子二人终于下来了,寒宝惨白着一张脸,凤仙就心疼不已。
“寒宝,你没事吧?”
寒宝呆呆的摇摇头。
战凤仙看到寒宝呆滞的眼神,痛心疾道,“哥,寒宝怎么了?这孩子可别吓成战夙那样了?”
这句话让战寒爵的心如被重鼓敲响,他的目光锁到寒宝那张泪痕未干的脸上,见他神色木讷,完全不复往常的活泼飞扬。顿时让战寒爵背脊吓出一身细密的冷汗。
“寒宝!”他温柔的唤他。
寒宝呆滞的目光就定定的望着他,却没有任何语言。
战寒爵只觉全身汗毛都倒竖起来,若是寒宝因为他而变得和战夙一样,他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寒宝,爹地错了。爹地不责罚你了,你笑一笑,好吗?”曾经威风凛凛的狮子王,此刻就好像失去主心骨,一身傲骨荡然无存。
寒宝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战夙忽然从沙上跳下来,跑到寒宝身边,拉着寒宝的手,似乎是要给他勇敢的力量。
战寒爵抚摸着战夙的头,惊异的现,战夙的惶恐好像有些减退。“夙夙,告诉爹地,你和弟弟刚才在城堡里做什么?”
他有些任性倔强,总想找到战夙的恐怖之源。可是他不知道,孩子都是敏(感)的,寒宝觉得爹地不相信自己,因为爹地不够爱他。
爹地更爱战夙。
战夙的小鼻头皱紧,小嘴巴嘟着,每当他不知如何作答时,他就会有这个可爱的动作。
“玩。”半晌后,战夙挤出一个字。
战寒爵懊恼的闭上眼,他果真是误会寒宝了!
大抵是心里愧疚,便不由自主的将寒宝抱得更紧了。
“我想回家。”寒宝却忽然抽泣起来。受了委屈的孩子,自然而然会想去一个更温暖更能依靠的港湾。
“寒宝,这就是你的家。”战寒爵努力的弥补自己的错误,试图用他的温柔感化孩子。
“我想妈咪了。”寒宝的眼泪就好像断线的珠帘,任人见了都会动容。
战寒爵杵在哪里,不知所措。
战凤仙走过来,伸出手,“寒宝,今晚去姑姑那边睡。”
寒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扑向战凤仙。战寒爵一顿,眼神晦暗的站在那里。
凤仙抱着寒宝离开后,战寒爵和战夙变得相依为命起来。战夙握着爹地的手,抬起一双璀璨如星辰的瞳子望着战寒爵。
爹地心情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战夙,告诉爹地,你今天去了城堡以后为什么会抖?”战寒爵坐在沙上,将战夙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战夙的眸眼立刻溢出惶恐的表情,战寒爵凝眉,除却寒宝外,城堡里没有其他活物,战夙究竟在怕什么?
“夙夙怕寒宝?”战寒爵引导着他。
战夙拼命地摇头。
战寒爵万分纳闷,看来真的是他想多了。不是寒宝的问题。
想到自己冤枉了寒宝,战寒爵就头痛起来。得找个时间和寒宝好好谈谈,他得开导开导寒宝,不能让寒宝这孩子受屈。
那天晚上,老太爷那边派人过来传宴,战寒爵拒绝了这个邀请。一来是他自己没有心情吃饭,二来是寒宝和战夙的情绪好像都很低落。
夜幕降临,天空中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战寒爵将战夙哄睡后,又来到战凤仙的闺房。佣人告诉他,“小姐和小少爷一早就歇息了。”
战寒爵扫兴而归。
那天晚上,寒宝怎么能睡得着?
他自己认为他闯了滔天大祸,打破了价值几个亿的珍稀瓷器,心里早就吓破了胆。加上爹地又那么冷酷无情的责罚他,寒宝认定爹地不够爱他。小心思备受打击,根本就不能入睡。
不过是装睡蒙骗其他人罢了。
待所有人都入睡后,寒宝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趁着所有人入睡的时候偷偷溜出了香鼎苑。
翌日清晨,战凤仙起床后现寒宝不见了,顿时慌了神。赶紧给战寒爵打电话,“哥,寒宝不见了。”
战寒爵被这个消息炸的五脏六腑都宛如爆炸了一般。
忽然他一拳头锤在玻璃门上,拳头鲜血汩汩,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