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严晓茹利用大夫人
严晓茹递给田玉米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然后笑着离去。
此刻,就好像四肢百骸的瘀滞都被打通了一般,脚步也轻快起来。
田玉米的手落到殷红的唇上,眼底漫出泣毒的冷笑。
“严铮翎,就算严晓茹不能成功,我想以你的身体抗压力,恐怕也承受不起这一波又一波的打击吧。到时候,你眼盲耳聋,我看你还怎么管理寰亚?”
“你从我手上夺走的,我都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翌日。
严晓茹就出现在帝都,玉玺别墅!
玉玺别墅是严铮翎给战家的人另外安置的一套庄园别墅。虽然面积不如碧玺那般辽阔,不过也足够战家几房人安乐无忧的居住。
这几年,也许是痛失爱孙,也许是战家汲取从前血的教训,不想树大招风又引起末世组织的注意力,所以变得格外低调。
除了几个年轻的孙辈在外面管理战氏的影视公司以外,长辈们常年深居简出。
严晓茹的到来,立刻掀起大房的争论。
当下人来向战庭烨夫妇禀报时,战庭烨当即就黑了脸。
“她当我战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盘吗?”
大夫人脸色黯然,窘迫的安抚着战庭烨,“老爷,还是见她一面,看她到底所为何来?”
战庭烨狠厉的盯着大夫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且提醒你一句,她是你的女儿,但是你却是我战家的夫人。如果你和她狼狈为奸,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损害的就是我战家的名声。到时候,休怪我不念夫妻多年情分,定将你逐出战家。”
大夫人微微一颤,随即有些生气,“老爷,我跟你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对战家的心意吗?”
战庭烨冷哼道:“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严晓茹。她那一肚子坏水,就怕你被她牵着鼻子走。”
大夫人道:“我不会的。”
战庭烨瞥了眼大夫人,重重的叹口气,“罢了,你去见她一面,速去速回。”
大夫人窃喜,“是。”
大夫人在茶亭里见到了严晓茹。
严晓茹面容憔悴消瘦,看到大夫人时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瞬红,抱着大夫人就嚎哭起来。
“夫人。”
到底是母子连心,严晓茹这撕心裂肺的嚎哭,让大夫人听了心如刀绞。
“晓茹,你怎么了?”
“夫人,晓茹过得好苦啊。”
夫人浑身如被冰流激过,痛苦非常。
“你坐下,慢慢跟我说。”
严晓茹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这三年自己在严家的遭遇:
“当年是我自己不识好歹,不听夫人的话离开了战家。本以为严家生我养我,我爸我妈会不计前嫌的接纳我。谁知道……”
严晓茹抽泣道:“我爸从那以后对我冷淡如水,我妈更是每天对我出言不逊。如今,严铮翎又是寰亚大总裁,严家人都对她言听计从。严铮翎嫉恨我喜欢战寒爵,千方百计刁难我,我在那个家,再也待不下去了。”
大夫人很是生气,拍案而起,“严铮翎她是寰亚的掌权人,怎么能这点胸怀都没有。和爵儿比,真的是太让人心寒。”
严晓茹噗通一声跪在大夫人面前,苦苦哀求道:“大夫人,我知道你对我好,晓茹求求大夫人帮我。”
大夫人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严晓茹,到底是亲生骨肉,怎能不心痛。
“说吧,你想我怎么帮你?”大夫人心软道。
严晓茹眼眶含泪,痴痴道:“夫人你应该知道啊,我这辈子,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和战寒爵在一起。为了他,我吃了多少苦,受尽多少凌辱。夫人,我求你成全我?”严晓茹说完就拼命的给大夫人磕头。
大夫人看到她额头磕得血肉模糊,心疼不已。将她拉起来,语重心长道,“晓茹,你——不是不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严铮翎一个人。”
严晓茹道:“大夫人,如果他还是从前的战爷,我自然不敢奢望。可现在的他,已经失忆了,听说他现在对严铮翎非常冷淡,兴许这就是老天眷念我,重新给我一次机会呢?”
大夫人很犹豫!
严晓茹苦苦哀求道:“大夫人,这个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如果连你都放弃我了,那我真的只有一死了之了。”
大夫人的身体颤了颤——
她温柔的抚摸着严晓茹那凌乱的头,看到她如此无助的脸,她的坚守顷刻间崩塌。
“好,我就再帮你一次。”
严晓茹破涕为笑。
大夫人问:“那你知道他现在何处?”
严晓茹点头。
有田玉米帮忙,她想了解战寒爵的一举一动就容易多了。
寰亚,总裁办公室。
官晓急急来报,“总裁!”
严铮翎无精打采的望着他,“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战寒爵不告而别,仿佛把她的心也一并给带走了。这两天,严铮翎过得浑浑噩噩的。
官晓笑道,“我们的人已经打听到他的下落了。”
严铮翎蓦地精神抖擞起来,“在哪里?”
官晓道:“好望角湾。”
严铮翎站起来,气势磅礴道:“去做准备,跟我去迎接他回家。”
官晓略微迟疑。
严铮翎狐疑的望着官晓,“还有什么事?”
官晓语重心长道:“总裁,他在外面遇到袭击,可是他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人,却是绰绰有余。想必他的身手已经恢复得相当不错了。如果总裁强行绑他回家,他不愿意怎么办?”
严铮翎想了想,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那副镣铐,道:“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回来。由着他在外面鬼混,太不安全了。”
官晓满脸黑线,“总裁,真要跟他动手,我们的人未必是他的对手?”
倒不是真打不赢战寒爵,而是没人敢真打啊!
严铮翎怒瞪官晓,“绑不回他,唯你是问!”
官晓暴汗连连。
好望角湾。
一家出租房里。
战寒爵坐在沙上,手里拿着一块当归,神色有些落寞。
他的家人,究竟什么时候来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