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战庭雷落幕
战夙冷峻的瞳子射出睿智的冷光。
战寒爵望着儿子,道:“你现了什么?”
战夙将自己的推断说出来:“爹地,苏绣是二爷爷和单云的孩子。可是我不明白,二爷爷为何放任自己的亲生女儿做战家的女佣?而不是让她认祖归宗?虽然单云的身份很特殊,可是二爷爷完全可以瞒天过海,给苏绣另外安排一位母亲。反正他的妾室那么多。”
战寒爵是何等睿智的人,顷刻间就明白了战庭雷的用心。可是他没有道破,等着战夙自己去寻找答案。
战夙道:“很明显,二爷爷不希望苏绣进入战家。这其中的原因我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来。可是现在,我好像有些眉目了,因为战家的外室子女要进入战家的家谱,是需要进行基因检测的。二爷爷不希望大家看到苏绣的基因检测结果……”
战寒爵欣赏的望着战夙,赞道:“你很聪明。继续说下去。”
战夙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原因就只有一个:苏绣的基因测序和战家的有出入……如此能够推断出二爷爷也不是战家的孩子。”
这个结果,太意外。
战寒爵道:“夙夙,你的推测很有道理,可是也很大胆。接下来,你需要去验证你的推测是否属实。”
“我知道了。”
战夙离开时,战寒爵忽然叫住他。“夙夙?”
战夙驻足,转身:“爹地还有事?”
战寒爵俊美的脸庞浮出一抹晦暗的表情:“你准备怎么处置你二爷爷?”
战夙微怔,他是觉察出来了,爹地对二爷爷还是有感情的,对于二爷爷自作孽不可活的结局,爹地感到痛心。
战夙道:“爹地,我会收集证据,交给警方处理。”
战寒爵望着战夙那张坚定的脸庞,他忽然觉得,战夙比他,比战老太爷更适合做一名掌权者。因为夙夙足够理智,理智到亲情羁绊不住他。
他没有劝阻战夙,相反他支持夙夙。“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只是,在法理內,你就看在曾爷爷的份上,尽量为他求情。”
战夙点头:“我知道了。”
为了验证战庭雷和战老太爷的血缘关系是否成立,战夙委托服侍老太爷的贴身佣人,取了老太爷的头,和战庭雷的头,一起送到基因检测中心。
很快,战庭雷和老太爷的基因检测出来了。
战夙看到检测结果,虽然是意料之内,可是依然震惊得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战夙拿着检测结果,来到浩淼合院。
战庭雷这几天过得战战兢兢的,看到战夙就如临大敌。
“你来做什么?”战庭雷冷冰冰的质问战夙。
战夙如进自家的门,坐在客厅的沙上,翘起二郎腿,小小年纪,硬是把老成持重的霸道演绎得入木三分。
就连跟他一起来的鬼魅,官晓疾风看到这样的战夙,都在暗戳戳的想:“这小祖宗长大了,怕是比战爷更加威风凛凛?威慑八方?”
“二爷爷,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因为对你而言,我就是你的噩梦。”战夙端起面前的茶盏,毫不客气的喝起来。动作优雅至极。
战庭雷对战夙的目空无人非常生气,毕竟他是爷爷,战夙是孙辈,他们的辈分差两辈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战夙这孩子给他的威压感特别强,竟然让战庭雷升起毛骨悚然的敬畏感,就好像他们的辈分是倒过来是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战庭雷心虚的问。
战夙道:“我知道你有个秘密,藏了几十年。这个秘密让你极度不安,你在战家这些年,你每天都如履薄冰,害怕被人现了这个秘密。”
战庭雷脸色煞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战夙将基因检测结果丢到战庭雷面前,道:“二爷爷,老实交待吧。”
战庭雷看到基因检测报告上赫赫然写着战庭雷和战霆海亲子关系不成立。顿时全身一软,跌坐沙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战庭雷呐呐的问。
战夙道:“苏绣,是你的女儿。可是你却不敢让她认祖归宗。因为外室子女进入战家必须进行基因检测。而我们战家的基因检测非常全面,是不是战家的孩子,一目了然。”
顿了顿,又道:“你怕苏绣检测基因时,泄露了你也不是战家的血脉。所以你牺牲了自己的女儿。”
战庭雷惊恐的望着战夙,以前他一直不服:老太爷为什么舍弃战家那么多阅历丰富的儿子,舍弃那么多年青睿智的孙子,偏偏要选择未成年的曾孙战夙做掌权人?他心里一开始是很不服气的,甚至是无比轻视战夙的,却没想到,战夙上任,短短一个月,就让他一败涂地。
“战夙,你比你爹厉害多了。”战庭雷道。
战夙纠正道:“二爷爷,你错了,我没有我爹地睿智,只不过。我比我爹地心狠。”
战庭雷疑惑的望着战夙:“此话怎讲?”
战夙道:“我爹早就知道外室进入碧玺庄园后,必然会引起波诡云谲的惊涛骇浪。所以他非常明知的把余家撵出战家,把我妹妹和博野曾奶奶给提前送走了。我爹地运筹帷幄的能力,无人能及。”
战庭雷惊呆万分,久久都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原来战寒爵一直都知道,其他几房人绝非善类。可是他只采取防御措施,并未主动攻击他们,那不是他愚蠢,而是他在给他们机会。
战夙道:“二爷爷,你谋害二奶奶,身负命案。就连我爹地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战夙站起来,道:“你本不是战家人,却享受着战家的荣华富贵,你不仅不知足,还贪婪的想要更多。这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战夙往外面走去。
官晓和疾风尾随战夙离开。
战庭雷失控的嚎叫起来:“啊!”
战夙走出浩淼合院,对早就等候在外面的警察道:“他年纪大了,轻点对手。”
警察们冲进去时,战庭雷却拿起一把尖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